看看,在京裡就是不一樣,這就有人不買你帳了,南平王意思分明,侯夫人以後不必會晤。江陰侯見朱宣的第一次說話,覺得揚眉吐氣,南平王為自己出了這一口濁氣。
為以後可以來拜會朱宣有三分得色的江陰侯搖搖擺擺出府去,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施行把江陰侯認了出來。
這是街頭上給人幫閒的華小三,多年未見,江陰侯保養的不錯,而施行流於江湖中行騙,卻是容貌改變不少。這個人一身衣冠裝,面有得色從王爺書房中出來,施行皺皺眉頭,他要是把我認出來,會給王爺帶來多少麻煩。
朱宣會過江陰侯,先到窗前站一會兒休息一下,品味一下這夫人們備出,小白臉也是備出,江陰侯胸中有才幹,就不會久居於妻子之下。朱宣再想想妙姐兒這孩子,要收拾人何必自己出手,等著看就行了。
施行就是這個時候進了來,進來就跪在朱宣面前:“王爺,小人只怕要給您添麻煩了。”這話施行最早的時候就說過,朱宣不慌不忙地回身來道:“你起來,是什麼事情?”
“剛才出去的那一個頭戴太平冠的人,卻是認識小人的。他是小人以前在街頭上會過的一位幫閒叫華小三。”施行站起來把江陰侯的底子揭開了來。朱宣聽得只是樂,走回去坐下來,再命施行坐下:“你細細地說給我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走出南平王府大門的江陰侯不知道自己底子被人揭了,上了馬車再看看這座王府的大門,心裡突然有些氣概出來,大丈夫拿出些真才實幹來,也不會讓世人恥笑。這樣一想,南平王說的那句話,江陰侯就覺得扎心。
馬車行過京中街道上,江陰侯看著路上挑擔子的擔柴的,在這日頭底下也是有笑容,江陰侯此時羞愧於心,他這侯爺是妻子弄來的,就全然拋到腦袋後面去,只想著在京裡見這些大員們,要為他們所恥笑。
回到家裡問問江陰侯夫人也是剛回到家中,坐在房中正不高興的江陰侯夫人一看到江陰侯就衝他撒氣:“你哪裡亂跑去了,我為你忙的不行只是吃別人的話,你就只會外面花天酒地去,”然後就是:“找一個沒本事的男人真是命苦,我嫁妝豐厚為什麼要嫁給你。。。。。。”這是江陰侯夫人一向氣不順時候的原話。
對於妻子的這些話,原來還是可以聽得下去的江陰侯這就聽不下去了,三月三遊春可以看到,就是尊貴如長公主高陽,對武昌侯也是客客氣氣,今天又被朱宣這一句話撩撥,江陰侯也板著臉坐下來打斷夫人的話道:“我去會南平王,我也辛苦的很。”
“你會南平王?”江陰侯先是一聲冷笑,再道:“他只怕又給你一個閉門羹吃吧?”江陰侯夫人說這話是為她自己心中悶悶。侯夫人先去拜的長公主,倒是見著了,再去看北平王妃,北平王妃剛從妙姐兒那裡回來,在門口遇到江陰侯夫人。
聳著妙姐兒不客氣的北平王妃當然先是自己不客氣,江陰侯夫人當著北平王府門上的人聽了話,她又羞又惱,也沒有再去拜會南平王妃的心情,兩位王妃還能不是一樣的心思,江陰侯夫人把悶氣出在江陰侯身上。
“這倒沒有,”江陰侯陰陽怪氣地對著夫人生氣的面容,明白她是外面受了氣。小到胭脂水粉大到爭官奪祿,只是夫人不順心,她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江陰侯故作悠然地道:“夫人以前多辛苦,以後有事情還是為夫幫你的好。”
江陰侯夫人又要罵了:“你肚子裡揣著牛黃狗寶嗎,你能幫我什麼。快說說南平王都說了些什麼,讓我聽聽你可回答的對。”
江陰侯這就一樂,對著夫人著急的面容道:“說出來夫人也聽不明白,南平王問糧價上漲又該如何,糧價傷農又該如何,問一斤豆子換多少斤米最為合適。”這個你懂嗎?江陰侯對著夫人微微笑:“夫人明白多少?”
語塞的江陰侯夫人嘟囔一句:“他一個王爺還愁糧價上漲,”然後突然一個驚心:“他什麼意思?是說京裡米貴,居大不易,要趕我們走的意思?”
“哈哈哈哈,”房中響起來江陰侯的大笑聲,這歪解聞所未聞。江陰侯夫人惱羞成怒中,江陰侯大笑了一個痛快,覺得這些年心中不悅全都在這笑聲中流走,笑遠了暢快很多的江陰侯對著夫人調侃道:“夫人以前大辛苦,為夫以後多幫你些也就是了,”
對著自己妻子有些不屑的眼光,江陰侯這才把南平王的話說出來:“你知道南平王說什麼,他說以後有事,還是我和他說最清楚。夫人,”江陰侯眼中閃著一種莫名的光芒,象是叮囑又象是警告:“以後有事情,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