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以後背不出來書,就要打手心。”徐從安是沈王妃都打的人,還怕這位小王爺,不過要打小王爺得打得過他才行。毅將軍看的笑眯眯,治我四弟就得能人,不然他就不服你。
胖倌兒捱過打,這就老實不少,雖然是瞪著眼睛可是人走回去,把打架弄倒的書案自己扶起來,徐從安還在斥責書房裡侍候的小廝們:“不許扶,自己弄倒的自己扶,”手裡戒尺再晃兩下,小廝們不敢上前來,同學的幾個孩子也趕快把自己的書案都扶起來,書撿起來,筆墨紙硯都扶起來。小廝們這才拿著擦地的布進來擦地上的墨汁。
史敬功也走過來,居中坐下來,先謝過徐從安:“多謝從安兄。”再看一看下面坐著的幾個瞪眼睛孩子,從容不迫地道:“你們都是軍功爵顯的人家,我卻不會武,可是軍功爵顯的人家也是通文,有要同我比試只文鬥罷了。”
站起來一個的小孩子是西陵侯的小兒子,剛才是胖倌兒搗蛋,這一會兒是他,他手裡拿起一本書晃一晃,大聲道:“老規矩,我背一段,你背一段,背不出來的不能教我們。”下面幾個孩子一起鼓掌,毅將軍就站定打算聽一聽。西陵侯的小兒子有過目不忘之才,今天就同史先生幹上了。
史敬功端坐安然,只看一看書名便道:“我不必看了,你看一看吧。”西陵侯的小兒子柴少慕把那書翻一翻,這就大聲開始背一段,下面幾個調皮搗蛋孩子一起喝彩,再就是史敬功背上一段,徐從安面帶微笑看著,這群小爺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打跑老師都是平常的,比背書,不是十年寒窗的名士名聲,文鬥來比背書,武鬥是演武場上會一會,十八般武藝樣樣要能耍,不然的話嘿嘿,羞也羞走幾個。
今天打胖倌兒就是為他昨天晚上沒有背書,白天教的晚上要背出來,不背的就打,別人都不是徐先生對手,只有胖倌兒敢動手,打到最後也一樣的挨。徐從安含笑,聽著西陵侯的小兒子搔搔腦袋對史敬功大聲道:“這書第一卷背完了,再背下面的,我得看一看才成。”
被史敬功奚落一頓:“我雖不才,卻是十年寒窗才的這名聲,將來你科場上去,難道也說昨兒晚上我貪玩去了,這我沒有學,等學過了再來考不成?”把手中摺扇在桌子上重重一敲,史敬功變臉道:“以後要比試,頭兒晚上先看過再來比。今天佔用這許多時間,一點兒也不能少,中午吃飯不許睡覺,接著上課。”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毅將軍笑著往前院來見父親,郭服真的是沒有說錯,如今京裡出風頭的人是易主了,不再是我們這些人。剛才看過徐先生揍胖倌兒,毅將軍有些手癢,明兒找人出去打一架去,我在軍中戰場上走過來,這些人都不是我對手才是。
走上兩步,看到朱明過來,毅將軍問候一聲:“聽說二嬸不舒服,我昨天剛進家倒沒有時間去看看。”
朱明一聽就有些煩惱道:“不用看,沒有什麼大病,你剛回來多休息的才好。”叔侄兩個人分手,毅將軍往前面去看父親,朱明來看幾個兒子。
先往胖倌兒他們房間裡看一看,幾個孩子這一會兒坐的端正,毅將軍的先生正在講課,朱明聽上一聽,再往隔壁房間裡來,隔開一間屋子才是年紀小的哥兒們學習的房間。
學哥兒是跟著胖倌兒在,習哥兒和朱明的三個孩子是在隔壁,請的先生也是朱宣的幕僚。南平王府為親戚們是單獨有家學,其實自己的孩子們是不在那裡學,先生也不用另請,朱宣實在是幕僚多,隨便抽一個出來就成。
就是每天講課的都不是一個人,換一本書就換一個人,今天這位先生卻是朱明看著一愣,隨即堆下笑容來,這一位卻是大嫂的幕僚,封地上有名的王妃黨出名之一,朱明是明白這些人其實都是大哥所網羅,可是一想到這裡就想到大哥夫妻很是一心,剛才毅將軍關切地問一句方氏不舒服,朱明想想就堵心,就為著哥兒們親事,有必要心口痛上這些天。快有一個月之久。
身後傳來腳步聲,朱明回身看時,卻是徐從安,他是兩邊看著。這幾位小哥兒們不跟著胖倌兒學也是方氏的意思,胖倌兒這一幫現在是京裡有名氣的紈絝,斌哥兒先不說體弱無力氣,就是武哥兒有三腳貓的功夫,也一樣跟在裡面白填著捱打。
“有勞徐先生這樣辛苦。”朱明倒是想讓孩子們一起學,隔壁剛才那一陣打朱明是沒有看到,就是看到也不當一回兒事情,也是出了名的打先生,個個都是這樣,家裡才一起送來給徐從安,這是一位打不走的先生。
朱明對著徐從安嘆氣:“要是兩邊兒合起來多好。”這是方氏回過太夫人,回過王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