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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部分

暗影裡樹下突然這一聲說話,把楊廣明嚇了一跳,自己門前和妹妹說話有一時,就沒有看到有人來去,這人是幾時候在這裡,看一看從牆根下面走出來一個人,一身藍衫卻是秀才衣巾,個頭兒倒是不矮,比文弱的楊廣明還要高一頭出來,走到門前亮光下面這才見禮:“學生施行,久聞章老大人清名,聽聞來至京中,特來拜會。”

掌燈時分這樣的一個客,楊廣明不由得心中警惕,先不往房中讓,笑容滿面寒暄道:“祖父京中不久,有勞先生動問,敢問先生以前是祖父拜會過的?”章嚴之大人以前認識的倒是不少。

施行先是呵呵而笑:“世兄,有客上門,你我就在這門口說話不成?”然後就是故作親暱的一句埋怨:“世兄你,太謹慎些。”

剛聽過小蔡大人背後說自己是不上臺面,現在又聽人說自己太謹慎些,楊廣明心中暗笑,忙拱手道:“請請,只是家居簡陋,先生莫要見笑才是。”

施行跟在楊廣明身後往裡去,只不過三、兩眼就把這小院看一個乾淨,再進上房裡來,聽說有客人,楊氏和姨娘都避進屋去,還是以前大家時的舊規矩。

房中躺在搖椅上的章嚴之就坐起來,楊廣明上前扶一把,再對著施行歉然地道:“先生請坐,我家房屋淺窄,只能這裡相會罷了。”在房中燭光下,楊廣明這才認真打量這個不速之客施行。倒也算是五官端正,眉宇之眼看著也不象是壞人。

話說壞人不是在臉上寫著字的,是以章嚴之大人還是客氣地寒暄:“老夫就是章嚴之。”心中卻是警鈴大作,此人我不認識。白天街上噁心南平王,晚上有人來噁心我也是的。

“啊哈,老大人,”施行打一個哈哈,這就行晚生禮甚是恭敬,這也不能讓眼前的章家爺孫放下心來,聽著施行朗朗道:“晚生是舊科的書生,曾在老大人手裡中過,只為當時家裡貧窮,又中的不高,所以沒有來拜過老師。”他報上哪一年的科舉來,章嚴之和楊廣明都明白那一科主考確是章嚴之。有沒有這位施行倒是要明兒去查一查。

聽著施行繼續道:“後來聽聞老大人被黜,晚生欲發不平,卻是無能為力,聽聞老大人自西北得轉京中,晚生聽聞之後,思想老大人素日高風亮節,晚生不來拜見,實實的是在家裡坐立不住。”

這就在房中上下一打量,施行嗟嘆:“老大人一生為國,不想晚來就住在這樣地方,晚生這幾年倒也抱負得伸。本不應該素手來拜,怕一時找不到老大人寓所,今天得見老大人精神尚好,晚生實在是高興,這裡些許饋贈,請老大人萬勿推卻,以為晚生初拜老師之敬。”

袖中取出來一張銀票,很是恭敬地呈上來。房中油燈一盞並不甚明亮,卻可以看得出來上面寫著一百兩的面額,倒是不多,這禮物不多也不少,楊廣明思索一下,收是不能收,只是如何推卻才是。

先說話的是章嚴之,施行如此恭敬,章大人當然也客氣備至,驟然登門,驟然提起往事,章嚴之心裡一直就提著,但是雖然蒼老,笑語卻不停頓,扶著楊廣明顫巍巍含笑道:“陳年之事,猶有先生這等賢士掛懷,讓老夫好不慚愧。老夫年邁之人,得先生來看望已是不敢當,這饋贈不敢收,請先生體諒老夫年邁人之心,秉燭歡言足矣,何必厚贈?”

施行一見面先給章嚴之一頂高帽“老大人素日高風亮節”,章老大人也不客氣,回敬一句“先生賢士,”然後漏水不露地回覆:“我年紀大了,只有和人說話的精神,”不能做事情,這人自然就走才是。

第一面當然是不會如意,施行是不放在心上,與章大人推辭兩三句,見章大人不收,袖起銀票分賓主坐下,只是感嘆:“老大人一生清廉,不想晚年如此清貧,為我輩學生榜樣。”

再展顏看一看楊廣明,施行這就歡喜上來:“世兄尚在年青,雛鳳清於老鳳聲指日可待矣,”

章嚴之老大人倒臺的罪名之一就是收受外邦使節賄賂,結交外邦使臣。新來的施行說什麼老大人一生清廉,說的全無半分臉紅的意思。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犢(十三)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犢(十三)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外面是四月天氣,身著小衣的妙姐兒只多披著一件外衣,坐在榻上和朱宣說話。

“一會兒我睡下來再說不是也一樣。”朱宣手執著一卷兵書,近一時來事情漸少,夜讀的習慣重新恢復,以前沒有成親前朱宣長住書房是有臨睡前讀書的習慣。

適才已經睡下來的妙姐兒是在朱宣回來以後重新披衣起來,手裡趕著的還是端慧的一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