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對朱宣柔和地笑一笑道:“我睡不著,來陪表哥一會兒。”
“你是又憂愁上來了,”朱宣眼睛在兵書上,只是勸解:“還是我說的,親事早早訂下來,這一會兒不訂,這事情就來了。”朱宣也輕嘆一口氣道:“福慧才數月年紀,也逼著我就找親事嗎?”
妙姐兒憂愁,朱宣來排解,朱宣嘆氣,妙姐兒也來安慰:“表哥也放寬心才是。”看一看一旁閣子裡的沙漏,外面傳來丫頭的腳步聲,然後是在門外回話:“胖倌兒今兒晚上在毅將軍房裡安歇呢。”
毅將軍是今天上午和顧冰晶回京,兄弟們親香自是必然。妙姐兒重打笑顏對朱宣道:“論起來,這也是喜上加喜不是,毅將軍回京來,閔將軍殿試高中,若只聽親戚們說話,這是喜事不是。”
小桌子燭光半映在朱宣面容上,朱宣從兵書後面把眼睛抬起來對妙姐兒道:“我倒也沒有想到他中的這麼高,前天皇上宣我進宮去,只對我說,功勳之家再出良駒他很喜歡,今年這榜又放的晚,平時都是半夜填頭幾名,今天卻到白天才出來,沒有想到是這樣。”
閔將軍中的是一甲第三名,光是儀表風采就頗為象“探花郎”。妙姐兒也嘆氣:“過年時候親戚們就說,今年的探花郎只能是閔兒才是,不想果然是的。想他宮中探花一定是好,只是這親事。。。。。。”世子親事耽擱都沒有這樣的事情。
回想一下今天進宮,是在閔將軍的報捷之後,兩道旨意一起到南平王府裡來,太上皇和皇帝宣南平王和高中的閔將軍進宮去,太后則是宣的南平王妃。
妙姐兒從太后宮中出來,就有人引去皇后宮中,燈下慢慢把這事情又重新在回想的妙姐兒為兒子覺得不悅:“太后以前不樂意閔兒與康寧訂親事,這一次閔兒中了探花,太后宮中示意我這門親事大好,”這也罷了,然後出宮是皇后派人引去相見,妙姐兒苦笑:“皇后說膝下公主尚未婚配,再問福慧的事情。。。。。。”
福與禍總是相倚的,朱宣是內裡深思,人卻要覺得得意的人:“都是你素日許給兒子,婚事自己擇配,看看這事情就出來了不是,我要訂公主家,你又覺得康寧郡主有些頑劣,頑劣怕什麼,你就是個淘氣的,現在不是一樣好。”
“我怎麼又淘氣了,”妙姐兒再發一句嬌嗔,聽著朱宣繼續微笑:“再就是胖倌兒和那胖妞兒,你又擔心上來,告訴你這事成不了,或許姑娘長大瘦些,納妾也倒罷了。”
心裡還是一夫一妻打底的妙姐兒對朱宣道:“我是怕表哥這麼想,好好的姑娘兒給你兒子當小老婆,倒不如眼前就打發開才是。”
“我打發不了,胖兒子自己會去找。”朱宣一看要起爭執,趕快把話題往胖兒子身上推。只引來妙姐兒一記白眼:“哪裡是管不了,分明是沒有管。”兒子們象是該放鬆的地方,外面認識人,朱宣從來不管,多幾個姑娘跟著有什麼不對,對頭的很。
妙姐兒只問朱宣:“怎麼辦?閔兒訂郡主還是訂公主?”一頭太后一頭是皇后,然後還有小小的福慧:“皇后為八皇子求聘,”真是可笑,這位頗想弄些手段的八皇子倒要訂我女兒,不是要訂康寧郡主。宮中風向一會兒一變。
訂我女兒?朱宣面不改色,這才告訴妙姐兒:“知道白天皇帝見我是說什麼嗎?意欲立皇嗣,有意我為太子太傅,我辭了。舉薦的北平王,他看著我京裡悠閒不打仗,他也要學著,把幾個兒子一起打發到軍中去,他既然閒著呢,我當然舉薦他才是。”
“知道我從皇后宮中出來又見到誰了嗎?”妙姐兒對著朱宣打趣地笑一笑:“我看到韓國夫人,和她站著說上好些話,我等著她問表哥好不好,獨是沒有問,想來是知道表哥好的很。”
燭光下是朱宣的嘿嘿一聲笑,笑的妙姐兒又要白眼,聽起來頗為得意一樣。“那親事你是準備怎麼樣?”朱宣再來問妙姐兒:“訂郡主還是訂公主?”
兩選一沒有挑,妙姐兒當然是偏向高陽公主,笑吟吟道:“我回過皇后,表哥是對公主求過聘,公主正在思慮呢。”
“這話倒也明白,你只管等著吧,沒準兒太后要賜婚。”朱宣翻過一頁書,雖然是一面說話一面看的慢,倒是兩不耽誤。
朱宣說話一向是很準,揣摩上意是比較靈敏,這話說的這麼明白,妙姐兒趕快追問:“表哥聽到什麼?”大刺刺的南平王只是端坐不動,眼睛在面前的一盞茶水上掃一眼。候著妙姐兒站起來為自己換過送來,朱宣才道:“今天宮中見太上皇和皇上,問及閔兒的親事,我已經回過歷年求聘與公主,太上皇和皇上更說好,明天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