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就到了正月十五了,自己匆忙離京,帶了妙姐兒一起去打仗,還要找一個好的藉口,當然這孩子學得一口流利的吐蕃話。
想了又想不得主意的朱宣只能等著,就是這宮宴也躲不過去了,皇上親自說了,久不見南平王妃了,宮宴上可以見到了。只能讓妙姐兒返京去參加宮宴。
“西山先住幾天,等到宮宴那一天,你再回京去。”朱宣這樣交待了妙姐兒。妙姐兒伸出了雙手,溫柔地抱住了朱宣的頭頸,發自於內心熱愛的喊了一聲:“表哥。”然後把臉埋在了朱宣的肩頭。
“妙姐兒啊,”朱宣也溫柔的撫了妙姐兒的小腦袋,說了一句他經常說的話:“你要聽話。”
夫妻兩個人摟抱了一會兒,妙姐兒才重新抬起了臉,嘻嘻笑著看了朱宣道:“表哥,對你說件事情。”看了朱宣笑看了自己,才嬌嬌嗲嗲地把龔氏的事情說了出來,朱宣聽完了道:“那就讓她嫁吧。”
從一開始把龔氏弄到鋪子裡去,就應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十年的寂寞歲月,又還年青。一定是有人來求配的。
看了眼前妙姐兒一張彎眉彎眼的笑臉,朱宣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說了一句道:“最會淘氣。”妙姐兒輕輕吁了一口氣,我趕走的這些人都不算什麼,一位公主來了,眼前表哥看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表哥,你不用太不高興,”妙姐兒安慰了朱宣道:“我會聽你的話的,我會對公主好的,不會看了你陪了她我就對你不高興的。”這一門親事出乎於朱宣意料之外,想想朱宣的為人,他也不會高興於這樣一門親事。
朱宣也輕輕吁了一口氣,把妙姐兒抱在了懷裡,摟了一會兒鬆開了道:“表哥疼你,妙姐兒,表哥疼你。”妙姐兒輕輕嗯了一聲,心裡實在是沒有底氣,再來一個人,人心就會變。
她還不知道朱宣打算這場親事避無可避時,公主真的進了門,關了房門冷折磨她。關了房門床上是什麼樣子,實在是別人不知道的了,是冷淡、冷漠,還是柔情款款了,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了。善於演戲的南平王,要是想在自己內宅裡演,只要他想,也一樣能演得好。
所以有一位名家一句話說的對,婚姻有如黑社會,沒有進去的人不知道其黑暗,在裡面的人不敢道其黑暗。內裡是什麼樣子,別人過得好還是不好,只有自己親身去嘗試了自己的生活,才會知道。
第二天一早醒來,床上依然是隻有朱宣身上的氣息了,沈玉妙抱了枕頭聞了一聞,才懶懶的披了起夜的小襖,在床上坐了起來。
手突然碰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在被子裡。摸了出來一看,沈玉妙露出了笑容,這是一枚同心結,紅色的絲絛精巧的打了兩個同心結出來,再在床上摸了,什麼也沒有了,還以為會有一封信什麼的。
只是這同心結也足夠了,沈玉妙手握了同心結,一面回想了表哥這幾天裡一定是無奈或許還有無助,帶了這樣的心情去風流荒唐,可以說是一種折磨了。
現在看來,這事情真的是無可挽回了,沈玉妙不由得想了,我能為他做什麼呢,如果我能。
第五百一十章,紛亂(十)
第五百一十章,紛亂(十)
宮宴的當天,沈玉妙重返了京中,面對了朱宣近似於可笑的保護,一心感動的沈玉妙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應不應該不動聲色地接受下去。
朱宣儘可能把自己放在他所能顧及的遠的地方,那就只有西山的園子了,四個孩子幾天沒有見到母親,一起跑來了親熱她。
一個一個地問她:“在西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端慧郡主;閔小王爺則是搬了一個杌子,把同老侯爺出門新買的東西一樣一樣玩給了母親看,有鳥哨,很得意,也能吹出一陣響來。
孫子弄出來再大的動靜,永遠太夫人聽了都象是仙樂。還有兩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小王爺,毅將軍眼巴巴地問了母親道:“哥哥的衣服幾時做好,做好了就是我的了吧?”世子朱睿則是直接問了:“我的衣服一定是快做好了吧。”
摸摸這一個,看看那一個,沈玉妙忽然心酸了,再想起來朱宣冒雪去了西山,一一的交待。她含笑的和孩子們說著話,京裡風雲詭變,這一會兒,心情沉重的沈玉妙只是一心裡心疼了朱宣,讓他近日的風流事蹟隨了北風而去吧。
孩子們一直呆了半個時辰,才各自散去了。太夫人看了妙姐兒笑道:“幾天不見就這麼想了。”然後安慰了妙姐兒道:“你放心,世子留在京中,有我呢。”這是世子朱睿奉了聖命留在了京中,第一次太夫人和妙姐兒說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