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臉都喝得紅通通的,看了燭光下有如白玉一樣的妙姐兒,笑著走了過來,摟進了懷裡,手撫了她的頭髮,笑道:“醺不醺人?”
沈玉妙從朱宣懷裡掙脫開了來,拉了他坐下來,笑道:“喝得這麼多,倒是去休息一下,還往這裡來。”手裡為朱宣倒了茶,卻是嫣然的笑著看了朱宣。
朱宣往後面靠了,還在得意:“幾個人約了我出城來喝一夜的酒,這個時候我就把他們都灌趴下了。他們都睡了,我就過來了。”是下午就出了城的,總算把那幾個人給灌倒了。朱宣自己也喝了足夠多。
把熱茶遞到了朱宣手上,沈玉妙抿抿嘴笑一笑,繼續低了頭繡睿兒的衣服。一面和朱宣在燭下說著話。
“不想西山裡住了郭大人,鄭大人的女眷,這幾天裡都是頻頻來拜,”妙姐兒燈下一笑,笑看了仰躺了的朱宣道:“表哥猜一猜她們是為了什麼來的這樣勤了?”
朱宣喝了那茶,把茶碗放回了小桌子上,笑道:“一定是來看我們家的妙姐兒,這有什麼好猜的。”今天真的是喝的太多了,這一碗熱茶下了肚,才覺得好過些。
“不是的,”妙姐兒垂了頭又紮了一針,然後秀眸抬起了,對了朱宣一笑道:“這幾家裡呀,都有姑娘呢,是給睿兒和毅將軍說親事的。”然後回想了對了朱宣道:“郭大人家的五小姐和毅將軍年齡相當,比睿兒又要小一些。鄭大人的三小姐也是比睿兒小的。”
眨眼間,兒子們都要訂親事了,妙姐兒覺得睿兒襁褓中彷彿還是昨天。
朱宣聽完了,才道:“毅兒的親事可以先議,世子的親事過過再說。”妙姐兒答應了一聲是,繼續垂了頭紮了自己手中的花,唇邊有了笑容。表哥對了朱睿,一直是鄭重放在了心中。不知道什麼樣家勢的一位姑娘才合了表哥的心意。
朱宣躺了一會兒,又是兩碗濃茶下了肚,丟了茶碗看了對面垂首坐在繡花繃子面前,眉目溫婉有如瓊脂玉一樣的妙姐兒,不由得怦然心動了,溫柔地說了一聲:“妙姐兒,”
“嗯,”妙姐兒答應了一聲,抬眼看了朱宣,側了身子躺了,一隻手放在了額頭上,柔聲說了一句:“讓表哥疼疼好不好?”聲音裡是很少有的討好。
妙姐兒含笑看了溫柔討好的朱宣,看到繡花繃子上沒有完成的幾針,笑道:“等我繡完了這朵花。”鐵夫人今天特意從城裡趕了來看我,把表哥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一個遍。
同夫人們夜夜都在一起,為花魁灑了多少銀子,好在鐵夫人訊息也靈通了,及時的澄清了,王爺這是借給別人的錢。
繡完了這朵花上的最後一針,朱宣含笑招了手,看了妙姐兒走到了身邊,疼愛的摟入了懷中,一一的問她:“這幾天裡有沒有想表哥,表哥天天都在想你。功課做的不錯。背的書呢,背了來給我聽一聽。”
坐在朱宣身邊的妙姐兒就開始背自己的書,躺了的朱宣,一隻手摟了妙姐兒的腰,笑著聽了她嬌柔的嗓音在背書。
一直到背完了,朱宣笑著說了一句道:“好,是個好孩子。”然後道:“你批的我都看了,苗人性野,一定是要馬踏了才行。可是這一次,再等一等,等他們自己鬧夠了再說。”
妙姐兒伏在了朱宣懷裡,笑眯眯聽了朱宣說完了,夫妻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時沒有說話。妙姐兒柔柔的嗓音才重新想了起來,先是在朱宣臉上親了親,然後關切地問了道:“表哥,出了什麼事情,你對我說一說好嗎?”朱宣看了妙姐兒關心的眼光,聽了她又說了一句道:“這幾天裡,我擔心你。”
幾天裡來熬神熬力的朱宣差一點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實在是累心又累人。好在不是個經常會落淚的人,他只是眼眶微微溼潤了,一下子就過去了。懷裡抱了妙姐兒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玉妙靜靜聽完了,對了朱宣道:“表哥,我會對公主好的。”朱宣微笑了,抱了妙姐兒親了親,和她一起往窗外看了霜夜裡的明月,象是承諾一樣的說了一句:“如果這事情躲不過去,咱們把她當菩薩供起來。”
一輪明月照雪地,千家萬戶各自有自己的傷心歡樂事。妙姐兒與朱宣兩個人依偎在了榻上,聽了朱宣在耳邊細細交待了宮宴時去宮裡應該如何。
朱宣含笑看了妙姐兒耳邊細細的絨發,想了又想,如何先把妙姐兒送走,離正月十五原定離京的日子不過兩個月了,這個時候提前送了妙姐兒會引起諸多猜忌,也不合情理。
如果這個時候要打仗,讓人前線去送信,挑起來一場看似不小的仗是容易的,可是這書信一來一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