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鬧完了這一出,又過了近半個時辰過去了,這才重新說了正經事,朱宣泣不成聲,伏地拜求了,甚至用達瑪的兵符引了出來達瑪臨死的事情,也沒有把這位漁陽公主推開了。
皇上極為惱怒地告訴了朱宣:“這件事情不管結果如何,那個賤人,朕親手把她嫁給你,你幽禁也好,怎麼對待也好,朕不管。這許親的名聲兒已經出去了,現在說退親,你讓朕的臉面往哪裡放。”越想這件事情,皇上越惱怒了。
朱宣相當靈活的提醒了一句道:“臣為人放蕩率性,不堪匹配公主。”看來這幾拉御史的摺子也是白遞了,同時朱宣痛恨了晉王,一點兒能耐也沒有。
“朕怎麼能放心把這樣的一個人嫁給別人。”皇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了這句話出來,然後安撫了道:“嫁到你家門上,就是你家的人了,隨你安置了。”萬般無奈的朱宣當然是不放心,說的很好,我真的幽禁了公主,對景的時候就不是好玩的了。
這一次皇上把朱宣的話堵了回去,微笑了道:“王妃小了你十幾歲,正是雙十年華的好光景兒,卿封王大約就是這個年紀吧。想來卿帳下教成了多少將軍,朕信得過你,會教匯出一位好王妃來,卿前方打仗,王妃後面可以幫著些兒,這一點兒上,朕信得過你。”
微笑不已的皇上明白了為什麼南平王妃要上殿去理事了,初看了探子報上來,就是皇上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說那位小王妃糊弄了南平王,想來想去沒有這樣的手段。原來如此,今天總算是全明白了。
最後朱宣還是再說了一句:“公主必竟是皇上親生,年紀幼小,有不當之處,請皇上多多管教才是,萬不可為了公主一時的糊塗傷了父女親情。”
皇上頗不耐煩了,道:“我會給你一道密旨,隨你安置。”然後安撫了朱宣笑道:“你的小王妃,聽說侍奉得你好,朕賞她。”然後含笑看了南平王道:“朕累了,跪安罷,回去收拾房子吧。”
看了南平王退了出去,下午一心惱怒的皇上還是啼笑皆非了,好好的懷疑自己會死,只是因為死了一個對手。皇上手拍了拍一腦門子心思的額頭,朕也會死,這皇嗣的事情到底應該是怎麼辦才好?立了太子相當於樹了一個靶子在那裡;不立太子幾個兒子眼看著都要變樣了。。。。。。
北風肆虐一般在皇宮內院中橫衝直撞,風雪中迴廊上王美人可憐之極的站在了御書房的門口,央求了守門的一個小太監:“請公公進去通稟一聲吧。”臉色已經是可憐之極。
漁陽公主自從御書房裡回來,就相當於是被看管了起來。前腳回去後腳皇上的口詔就到了:“大婚在即,命賢妃多方教導以禮儀。。。。。。”說白了就是歸賢妃管了。一向關係不好的賢妃很樂意於這個時候“教導”了漁陽公主。
面對了哀哀泣求的王美人,太監只能走了進來回稟了道:“王美人娘娘求見皇上。”立即就冷了臉的皇上陰沉地說了一聲道:“不見,讓她好好待著去。”可憐生在帝王家,花季年華的漁陽公主只是為了自己爭一門好親事,為了解自己幼年之悶氣,被自己的父親無情玩弄在了股掌之上。
看了傷心欲絕的王美人贏弱的身影走遠了,雪地裡捲起的雪花把她的身影淹沒在飛雪中。守門的小太監不當一回事的看了,這又一個可以說的笑話了。不要說是不得寵的嬪妃,就是得寵的大人們,進來的時候也許還有聖眷,出去的時候戰戰兢兢,對於守門的小太監來說,都是看慣了的。
這個時候剛走出了宮門的朱宣被冷風一吹,覺得額頭上有點疼,沒準兒紅了。剛才一時情緒上來了,叩頭叩得有些過了,不過在什麼時候,只要朱宣想起了達瑪臨死前那一拜,就會心顫一下。
上了馬輕聲嘆息了一聲,使出了渾身解數,這個燙手山芋還是沒有推出去。在馬上躊躇的朱宣想了一下,回去怎麼跟妙姐兒說,這位公主就是要娶回來幽禁了,也要按制重新起樓,重新收拾才行。
唯一慶幸的眼前看了她不得寵,再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在皇嗣上從來沒有多說過一句話,朱壽手裡捧了賞給王妃的賞賜,看了王爺住了馬想了一下,這才催了馬回去。
進了王府門,先交待了迎上來的管家:“今天有新送來的燈,都掛了起來。”再也不用裝病了,風寒嘛,有病到在床上不能起來的,也有照舊如常起床的人。
進了房裡來,看了妙姐兒笑容滿面的站起來相迎了,朱宣一面解衣服,一面還是看了那個大火盆,笑道:“我一看這個,更是擔心你要病了。”
看了榻上放了幾張貼子,妙姐兒正在看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