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
坐在這裡側了身子也聽不到房裡的說話聲,只是過了一會兒,有了幾聲輕輕的笑聲,然後是方氏的聲音,她自己打了門簾子,笑著看了青桃招手道:“你隨我來。”青桃紅了臉進去了。
再出來時,太夫人房裡的丫頭們也知道了,看了方氏領了青桃出來,都一個一個的笑著恭喜了,看了隨後太夫人也出來了,笑道:“我坐了這一會兒了,我領了你們去見王妃去。”
端慧郡主也跟了來,手裡扯了太夫人的裙子,一行人剛出了院門,就看到了老侯爺帶了閔小王爺過了來,笑道:“快要中午了,我們等不及了,去廳上看一看辦過年的,然後一起吃飯去。”
然後婆媳祖孫一起往妙姐兒的院子來,妙姐兒管家事每天坐的偏廳是在她最外面一進院子裡面。
離得老遠了,才看到了廳外面站了一圈管事的媽媽,廳上錦簾高打了,既是為了進人方便,也是為了跑炭氣,就是羞澀的青桃看了也想了,這銀霜炭象是不要錢一樣,碩大的火盆可命兒的就點著。
房內廳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是沈王妃,一身七巧雲紋銀行的錦衣,正在聽了管事的媽媽們說過年的事情;另一邊坐的是朱宣,湖水青色卻只是一件束袖口的箭衣,想來是因為廳上暖和,或是早上起來打過拳以後就沒有再換,卻不是陪了理家的,手執了一卷書,坐在了沈王妃一側,正看得津津有味了。
聽了管事的面前一個一個的來回話,沈玉妙一面狐疑的不時看了朱宣。
表哥這是表現內疚還是表現什麼?自從漁陽公主下嫁的明旨發了下來以後,朱宣就很少出去了。風流的南平王依然是會被人看到他和夫人們在一起,可是不是天天都在外面了,在家的時候居多。
可是妙姐兒在家裡理事,朱宣在家的時候也跟在旁邊坐著。沈玉妙當然知道這不是不相信自己,不過還是狐疑了:最近竟然這麼閒,只要在家裡,就跟著自己轉。但是要過年了,我忙得不行了。
無意中往外面看了一眼,早上起來倒有幾點陽光,這一會兒又要陰的樣子,上了年紀的媽媽都說這是要有大雪了。這一眼看了天陰沉了,也看到了外面走來的一行人。“表哥,父母親來了。”妙姐兒也提醒了正在看書的朱宣一聲兒。
朱宣丟了書站了起來,和妙姐兒走到了廓下接了父母親,再進來入座時,也不看書了,只是端坐了與父親和小兒子說話。方氏看了王爺在,心裡不無幾分羨慕了,大嫂操持家務,王爺在一旁陪著,方氏和妙姐兒是一樣的顧慮了,他怎麼這麼閒的呢?入了臘月,朱宣反而閒了許多下來。
閔小王爺只在父親和祖父面前的一片小小空地上,展示了自己剛跟祖父學的功夫,朱宣看了小兒子肉乎乎的小拳頭,心裡喜悅的不行了。老侯爺看了兒子含了笑意的眼睛,很是得意了道:“能教了你出來,就能再教了孫子出來,不過你性子太野了,年紀一大就自己在外面亂跑去。”
老侯爺只想了閔小王爺能陪了自己每天玩樂,閔小王爺正好對了祖父道:“我多陪了祖父。”然後再去展示了自己昨天和祖父出門新買的一個東西給母親看,再去給端慧郡主。
依了父親膝旁站了一會兒的端慧郡主看了哥哥獻寶獻完了,對了父親道:“我會繡花呢,等我會繡了,就給父親繡一個。”朱宣拍了拍女兒的頭笑道:“父親等著了。”
青桃看了方氏自進來了,因為管事的不時在回話,就等著不好說自己的事情。可是就是有了孩子又怎麼樣了呢,二爺三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王府單過去,就是有了孩子,只怕也是小郡主小王爺們的陪襯。太夫人和老侯爺不會這樣自己日夜帶在了身邊。
把眼前的一個管事的打發走了,妙姐兒看了如音道:“讓她們等一會兒,不急在這一時了。”管事的媽媽們這才在廊下候了,聽了裡面王妃對了太夫人,二夫人笑道:“正要去請了母親和弟妹來呢。”說到了這裡,看了青芝道:“去請了三夫人房裡的香杏姨娘來。”
看了青芝答應了出去了,妙姐兒重又接了剛才的話道:“說要進幾個丫頭,人都選好了,一會兒香杏來了,咱們一起挑一挑。”
方氏聽了高興,趕快笑道:“當然是大嫂先挑了,我們再要人。”太夫人也道:“很是。”如音就出去喊了一個管事的媽媽:“把人都帶進來了。”
一行進來了十幾個人,把不大點兒的小廳擠得滿滿當當的,帶進來的管事的媽媽笑道:“這都是家生子兒了,都是清白可靠的。”看了沈王妃端了玉盞呷了一口茶,嗯了一聲道:“等一等呢。”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