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搭梯子,站在院子裡笑著對了香杏解釋了:“王妃院子裡刮斷了兩根先去收拾了。就這還是二夫人說了,怕親家太太進來行走不方便,讓我們先過了這裡來收拾。”不想親家太太已經來了,今兒也沒有出去逛逛去。
聽了這話站在滴水簷下抿了嘴兒笑的香杏道:“當然知道是先去了王妃房裡收拾了,不想你們來的也是早的,原以為到了中午才過來呢。”三個院子一一收拾了,算了也是要到中午了。
香杏轉身進了去告訴了申氏:“是二夫人這樣的盛情,管事的已經來了在收拾了。”房裡與申夫人坐了的申氏懷裡抱了手爐,聽了大嫂院子裡也刮斷了,忙關切地問了一句:“刮斷了多粗的,想來跟咱們院子裡一樣,夜來聽了聲音真是怕人,有沒有驚嚇到大嫂?”
就是申夫人也帶了關切的神色,跟了說了一聲道:“夜裡聽了一定是嚇人的。”沒有想到京裡這麼大的風,在南邊兒住了的人乍一來到真的是不習慣。
香杏更是微笑了,為申氏先換了茶,再給申夫人換了茶,看了申氏還在等了自己回話。香杏才笑道:“王爺昨兒陪了客那麼晚都在家,想來是在家的。王爺在,王妃怎麼會怕。倒是咱們,昨兒夜裡被嚇了一下。”半夜三更嘩啦啦一聲砸在了房頂上,主僕兩個人著實的嚇了一跳,乍一驚醒還以為有了賊。
想想三爺真是可氣,三夫人有了身孕,太夫人交待了,不許三爺多麻煩到三夫人,三爺除了白天關心一聲兒問一聲兒,就住在姨娘房裡。有那麼一天都耐不得的嗎?香杏一想了這個就來氣。
朱輝什麼不懂,太夫人說了申氏要好好養身子,他就只白天來看一看了,回來晚上怕影響了申氏睡覺就不進來了。
申氏笑著用手捂了手爐,道:“你說的倒也是。”看了面前坐著把關切這一會兒給了自己的申夫人,也笑著說了一句:“你倒是現在最應該當心的人才是。”
在家裡沒有這樣的對晤了說過話,成了親離了家幾年了,這一次這樣親熱的吃了早飯就跑了來,昨兒不是玩的很晚,總以為申夫人總要起來的晚,再出門去逛去,總要下午才能見一面吧,這樣一早就跑了來,申氏倒有點兒不習慣了。
看了錦榻上後面的描金彩漆的大箱子,上面搭了錦簾,擺了一盤香果子,申夫人滿面笑容地對了申氏道:“想想你從小就是個有福氣的,這樣的人家被你遇到了,現在懷了身孕不用定省,要好好休息才是,做媳婦呀就是定省最累了。”
也是從媳婦熬成了婆的申夫人一心指點了申氏經驗,打算了好好與申氏修修好。含笑答應了一聲的申氏低了頭看了自己手下的手爐。
從小兒就有福氣,那個時候有了好人家申夫人先就把自己的女兒嫁了出去,申氏到了十一歲,董姨娘看了這勢頭不對,大房裡的姑娘們七、八歲就訂了親,都出嫁了,家裡只有四姐兒一個人了,倒不見媒人上門了。
“母親,請用這個。”看了香杏送了一盤子果子進來,申氏還是客氣地讓了申夫人,看了她笑著掂了一枚,不住說好。回想了當家,申氏恍恍惚惚地微笑了。
那個時候,自己對了董姨娘說了,如果沒有人來提親,不嫁也使得,隨緣隨分隨日子過就是了。只有董姨娘一個人急得不行,急出了一身的病。
香杏重又走了進來,笑道:“太太中午是在咱們這裡吃的。太夫人那裡,王妃那裡,公中都送來了新鮮菜,夫人中午想用什麼,太太中午又想用什麼呢?”
申夫人又聽不明白了,只是看了申氏,申氏含笑對了申夫人道:“母親,王妃那裡,都是有自己的小廚房,自己的水菜想吃什麼是自已的買辦去買回來。我有了身孕了,大嫂給我也開了小廚房,所以加上公中的是三分送過來。”
這才聽明白了的申夫人恍然笑了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是這麼多份送過來。”香杏也站了笑道:“就是二夫人那裡,還沒有小廚房呢。以前王府裡只有太夫人和王妃是有自己的小廚房的。”
申夫人為了申氏小小的打了一個抱不平,笑道:“一樣的妯娌,大的有了小廚房,二夫人和四姐兒倒是有了身孕才能有,這是什麼道理?”一臉是笑的申夫人看了香杏又看了申氏,是王妃難道不是媳婦。
申氏聽了這樣無端的抱不平,也小小的為自己出了一口氣,慢慢才笑道:“小廚房是自己的私房弄起來的,太夫人就不說了。大嫂嫁妝豐厚,私房多,所以她有錢弄這個。”
噎了一下的申夫人也就不去想自己那個時候給申氏辦的嫁妝了,笑著說了一句道:“想想她錢一定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