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子執酒杯在手裡,送到朱宣唇邊,朱宣卻是不肯喝。
再把妙姐兒手中的酒杯送到妙姐兒唇邊,看著她喝在唇裡,就迫不及待的湊過去從那紅唇中啜飲。
再鬆開時,妙姐兒面紅微喘,身邊的朱宣還在低低的催促:“再倒酒來。”
隔了一天,一大早,街上就傳出來叫罵聲,有好事的人出來看一眼,卻是祝鹽商在自己家門口暴跳如雷,嘴裡怒罵著:“賤人,逃婦。”
如音站在院子裡聽不真切,又想看一看那個一身肥肉的祝鹽商到底是怎麼一個暴跳法,就走到門前去開門。
手剛放到門閂上,身後傳來朱祿不高興的聲音:“讓別人多看兩眼,你很體面嗎?”如音本來是想出門探頭看一眼就行了,聽見這一句話立即就開啟門,人剛走出去,就被朱祿一把拉進門來,回身怒視烏珍:“你出去看去,不是學漢話,這樣學得快。”
然後再教訓如音:“你怎麼不守婦道。”如音立即還擊:“我應該守誰家的婦道。”朱祿也一點兒不嗑巴:“守王爺家的。”
我也姓朱,當然你守王爺家的,這就沒錯了。兩個人在院子裡鬧彆扭,烏珍已經看完回來,一臉是笑往房裡去回王妃的話了。
沈玉妙坐在書案前寫自己的字,聽著烏珍回話:“大胖子跳,跳得高。七條裙子穿走了,六件衣服穿走了,金子銀子不見了。人走了。”
朱宣坐在房外聽見這樣的回話,和房裡妙姐兒壓低的笑聲,也是一笑。妙姐兒倒是學一口流利的吐蕃話,這烏珍倒是一直不長進。
在院子裡和朱祿鬧完彆扭的如音在院子裡也聽得清楚,只是看不到大胖子跳,她走進來回王妃的話,也是一臉是笑:“祝老爺在門外罵呢,說白養了一場,走就走吧。走的時候身上穿走七條裙子,六件新衣服,房裡的金銀器皿都不見了,紅衣姨娘真的是走了。”
裙子,六件衣服,妙姐兒訝然一下,再想一想,那衣服都是可以當的,一定是好衣服才穿走的。想來這一路上不會冷著她。
走出來對朱宣笑道:“那位袁大人,不愧是姓袁。”朱宣也是一笑,對妙姐兒道:“是啊。”這個走的主意是袁大人的主意。
一個鹽商的妾口口聲聲喊冤枉,袁傑倒不願意受理這樣的案子,又不是人命案,逼到大堂上去擂鼓了,在這裡當欽差,先為這種小事得罪當地鹽商,只怕是不好。
可是當著王爺的面喊冤,又不能不管,袁傑又來見過朱宣一次,說給這位喊冤的姨娘開一張路上方便行走的路條,她真的有理,回家見到家人,取到婚書,在當地打官司不是人更熟。逼良為妾,這就是一個罪名了。
紅衣早就想偷偷的走,只是沒有路上行走住店的路條,現在有了,當然是同意的。所以今天一早,祝鹽商從城裡來這裡會小妾時,只看到房空人去,不由得大胖子不跳,而且跳得高。
朱宣在和妙姐兒說話:“這天氣暖和呢,淮王昨兒說今天要是好天氣,咱們一起去走一走,時間也緊著呢。咱們走完了,還要趕快回去呢。”
“就是呢,表哥,”妙姐兒微皺起眉頭道:“昨天朱祿出門去,說城裡小股書生們聚集在衙門口討說法呢。我就不讓毅將軍再出門了。想來咱們那裡也是一樣的亂,這信只怕要過幾天才來呢。我心裡急著,只是想回去呢。”
朱宣一笑道:“急什麼,各處調兵不是已經安置好了,我們不回去,就沒有人做事,這還了得。我們還是在這裡住著,好好玩一玩,玩到你生日過後,再回去不遲。”
然後吩咐如音:“我們出去幾天,把一應準備的東西都收拾好,再去讓朱祿收拾外面使用的東西去。”讓人請過淮王來,兩對夫妻決定一起出門去逛逛去。
快手快腳收拾好,臨出門時,淮王才帶笑對朱宣說一句:“你這算是躲差事。”與淮王負手站在廊下等著房裡女眷們換衣服的朱宣回一句:“讓欽差大人自己處理去吧。”
一時出門來,妙姐兒是一件青色小子衣服,外面套上黑色暗紋的斗篷;江秀雅出門來,卻是一件暗色小子衣服,也是一件黑色斗篷。
淮王眼角邊看到朱宣嘴角扯動一下,也淡淡回一句:“小子衣服才好走路。”的確是方便的多。
跟淮王的人,跟朱宣的人一起出門,只有畢長風和一個跟的人留下來在這裡。既然是男裝,妙姐兒理當騎在馬上跟在朱宣身邊,淮王看著江秀雅也會騎馬,又是若有若無的一笑,南平王給我找的這位賢妻,倒是還會不少東西。
只有朱宣看著這兩位騎在馬上的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