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夫妻之間的事情,象是說得很入港。袁夫人年青一些,說話較快,補充了曾夫人的話:“先時新婚看著當然好,過得一時,又有新人來,就丟在腦後,但凡勸幾句,就要說嫉妒,不然就說沒度量。
勉強鬥氣能拿得下來幾分,進到房裡睡下來,給個背給你不說話。出嫁前我媽說女人不要愛賭氣,我看這男人賭起氣來,不理你,不管你,但比女人還要厲害幾分,而且還不會落一個嫉妒的名兒去。”
江秀雅也笑了,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多。淮王就是一位,高興就進到房裡,混推混揉,全然不管你受不受得了;一時不高興反正房裡丫頭多多,淮王只喜歡年青點兒的丫頭,姨娘倒不放在心上,丫頭不抬名,玩過了就丟。
曾夫人再補充袁夫人的話,此時無人,眼前這兩位貴氣的夫人坐下來說幾句卻是和氣,說不上討教,只是想說一說,曾夫人道:“這樣的房子,他要養小的,我當然不幹,我說我不嫉妒,隨你怎地,你卻也不要管我哪裡去住。山水風景好的地方兒我要先去遊玩一回。”
說到這裡就有幾分羨慕:“兩位夫人才是能人,能隨著夫婿一起同遊,這才叫過的好呢。”江秀雅聽完這句話,趕快把眼光也放到南平王妃身上,我現在跟著出來,是因為我是新婚,過得半年,只怕也是要落一個嫉妒的名兒。
幾道眼光都在妙姐兒臉上,袁夫人直言不諱地問沈玉妙:“要是你,不理你,不管你,夫妻之間一有不一樣的說法就要鬧生分,和你賭氣,你會怎麼樣呢?”話雖然直,眼光卻有幾分乞求。
沈玉妙覺得這問題真的很難回答,表哥不理我,表哥不管我,幾乎是沒有。我不理表哥也是空談。至於賭氣嘛,沈王妃手裡捧著茶碗很是認真的想一下,自己象是從來沒有贏過。
想了一會兒,對著面前那殷切的兩道眼光,還有曾夫人的,沈玉妙讓她們失望的問上一句:“為什麼要賭氣?”
兩位夫人一起噎一下,就是江秀雅也抬起秀眸看一眼南平王妃,難道你成親這麼多年,就沒有賭過氣。
在這幾道眼光下,沈玉妙有幾分心虛,當然是賭過,只是從來不贏罷了。不理表哥,表哥也不煩,一睡到床上往懷裡一抱,是不用說話的。也沒法抗拒他。還說什麼給個背給我不理我。
這樣一想,認真想一想,朱宣象是沒有背對過自己睡過,他睡覺要麼就是抱著自己,要麼就是仰臥對著帳底,妙姐兒不由得有幾分綺思,表哥背對著我睡,是什麼感覺。
象是為了彌補自己剛才那句話的無力,沈玉妙又問上一句:“也給他一個背睡好了。”兩位夫人又噎一下,江秀雅只能低頭來笑一下,一聽沈王妃說話就是嬌縱人,沒有受過挫折的人。
被人這樣問上幾句,象是朱宣的好處又出來不少。比如從不賭氣,朱宣再生氣回房裡也是該和妙姐兒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他先教訓人。
比如不會背對人,裝睡不理人,至於不管你,丟你一個人在一邊,更是沒有。只要朱宣不出去,至少半天在書房裡,對妙姐兒總是時時擔心,害怕她受委屈,或是被人委屈,象是從不擔心妙姐兒會委屈別人。
所以別人的一切煩惱,沈王妃都知道,但離她實在太遠。而她自己的委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是別人知道,會說她無事找事。
朱壽走到亭子下面,躬身笑道:“爺請夫人出來走一走,坐了有這麼一會兒了。”江秀雅低低笑一聲兒,看著對面兩位夫人目瞪口呆,南平王妃一向是京裡出足風頭,跑到外面再接著出風頭。就是江秀雅也有幾分不明白,為什麼南平王走到哪裡要帶到哪裡。
但是隨著一起坐起來,再在這裡坐下去,象是在討論如何對待負心的男人。
沈王妃款款起身,一旁的如音躬身伸出手來扶著沈王妃,聽著她含笑對兩位夫人道:“一起出來走一走?”
第五百二十九章,紛亂(二十九)
第五百二十九章,紛亂(二十九)
朱宣此時正在用鄙夷的眼光看著身旁一個人,卻是那一晚當賭託的莫秀才,那天晚上他是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此時卻是一臉諂媚的笑容跟在祝鹽商的身後,一口一個“東翁”地叫著,比奴才還要奴才。
一眼看到是朱宣過來的時候,莫秀才臉上的笑容立即就被打掉了,等到朱宣走近時,冷冷而又看不起的眼光在莫秀才臉上打上一個轉,莫秀才人哆嗦一下,把頭低下來。
一旁的祝鹽商卻是不允許莫秀才不說話,對朱宣一臉是笑道:“這是我新請的西席,教小兒唸書,這可是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