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到不少衣料,還有幾件現成的成衣,卻是要價不低。”一錠銀子就可以成為老客。
三位第一次來的老客就跟著店夥計往裡走,裡面傳來幾聲耳熟的哈哈聲,朱宣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昨天那位糟蹋斯文的鹽商。
進去一看,果然是他攜著他的美妾在店裡面,面前放著不少明晃晃光燦燦的衣料,正在吹噓:“比著我這個小娘子的美貌,拿配得上她的衣料給她扯一身來,明兒要見人呢,裁縫我都找到家裡了,幾個裁縫一起趕工,應該來得及。”最後再來一句:“當然是成衣更好。”
與這樣的人坐在一起,是要有幾分肚量才行,朱宣沉著臉聽他一個人在那裡吹個不停,要換一家,滿城裡逛過了,只有這一家最大。
沈玉妙這才得已看到這位叫紅衣的美妾,果然是臉泛紅霞,目如寒星,再看看那位腦滿肥腸的祝老爺,不止是糟蹋斯文,簡直是糟蹋這世上一切斯文。
記得昨天紅衣提醒這位祝老爺山荊就是妻子,也是認識幾個字的,有錢就可以這樣做嗎?沈玉妙微微搖頭。
祝老爺很是好奇地看一下朱宣身邊的妙姐兒,面上蒙上面紗,風姿綽約中,更添幾分韻味,讓人看得欲罷不能,再看著朱宣陰沉著臉,這才把目光收起來,對朱宣大為讚賞:“不錯,還是你會收拾,不露臉給人看,反而更是好看。”
朱宣忍忍氣,突然覺得明天不應該讓妙姐兒去。衣襟被妙姐兒拉上一下,小聲地說了一句:“表哥。。。。。。”有點兒事情就要把我關起來,天底下愛看女人的人太多,然後再小聲說一句:“還不是表哥你會收拾。”
沒有心情再計較下去的朱宣淡淡嗯一聲,不與對面這個白胖子計較,只是吩咐夥計:“最上等的衣服拿出來,要是沒有我們就去別家。”
不是有心同鹽商炫富,只是不想再和他多坐哪怕是一會兒,朱宣從懷裡取出一疊銀票來,在夥計面前亮一眼道:“越快越好,爺還有事情呢。”
店夥計立刻就出去,不一會兒把掌櫃的引進來,對著朱宣大為巴結道:“客官等著,有幾件衣服,我們店裡到現在都還沒有買,都覺得太貴了。”
然後命人現打熱水來,當著朱宣的面洗過手擦乾了,走進去親自捧著一個小匣子出來,這一下子把那鹽商的氣焰也壓下去了,不能他不瞪著眼睛也跟著看。
匣子裡卻有兩件現成的衣服,一件淡紅色的絲綢所制,拿在手上微一晃動,象是四周的櫃子擺設都跟著泛紅。掌櫃的頗有幾分得意道:“這是西域來的,這名兒也好聽叫:朝霞。在我店裡有一年了,看過的客人沒有五家,不是一般的人用得起的。”
把這件衣服鄭重重新疊加起來,再開啟一件,卻是淡淡的肉桂色,上面暗紋抖動,好象是鳳凰尾羽,又似百花齊放。就是朱宣也沒有認出來,老闆不無得意地道:“這是來自波斯的水蠶絲所織。”
要價十分昂貴,老闆奇貨可居,自己洗過手只捨得給人看一眼就趕快收起來,鹽商一聽那價格就不說話了。
朱宣看著妙姐兒,低聲含笑問一句:“表哥覺得好,你喜歡嗎?”沈玉妙給朱宣嫻熟地行一個禮,嬌滴滴低聲回一句:“表哥說好就行了。”不是穿著給表哥看的。
老闆一雙精明的眼睛緊盯著這夫妻兩人來看,看到他們臉上表情就露出滿意的表情,趕快說一句:“這衣服不還價,不要說這麼遠帶來不容易,就是一路儲存都不是容易的。”
鹽商自從聽了那價格,眼睛盯著衣服,又盯著朱宣看他臉上分毫不吃驚的表情看,頭上有些沁出汗來,眼睛只是盯著朱宣,指望他說還價錢。
朱宣再看看老闆快手快腳疊起來的衣服,坦然吩咐老闆:“就依你的價兒。。。。。。”這時被一個聲音打斷。
“慢著,”一向炫富的祝老爺受不了的喊上一聲,然後瞪著朱宣:“你也不還還價吧。”心裡正在罵朱宣是不是喜歡當冤大頭。
朱宣沒好氣道:“我看著值就行了。”然後虛晃一下,問那個鹽商:“你要買我讓你一件,難道你想要兩件。”
最高興的這一會兒就是店老闆了,看著兩個人爭,都出高價才好呢。朱宣面不改色地坐著等著鹽商回話,店裡一看是大客人,手急腳快送上吃的來,妙姐兒看著兒子在吃,用手裡的絲帕不時給毅將軍擦拭著身上的點心渣子。
“祝老爺,”老闆笑逐顏開又催了一句:“客人還等著您的回話呢。”
“嘭”地一聲巨響,鹽商在桌子上用力捶了一掌,朱宣微皺一下眉頭,在妙姐兒頭上安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