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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兩位王爺趁夜出門逛去,沈玉妙和江秀雅則是坐在錦榻上,讓朱祿把火盆燒得旺旺的,坐在一起說話。

出來這麼久,總算一下是可以放心說幾句自己原來身份上的話了,妙姐兒也憋得慌。

江秀雅拈起一枚梅子送入唇中,看著那旺旺的火盆也是笑:“你房裡這樣暖,出去虧你也沒有生病倒是不錯。”江秀雅一進房裡也是要換衣服,此時身上只是一件薄的纏絲四季繡花的衣服在身上。

“說來也怪,以前我是吹點兒冷風就要病的。”江秀雅這麼一說,沈玉妙也才想起來,對江秀雅道:“自從有了孩子,象是身體好的多。”也許是表哥給我用了許多補藥的原因。

妙姐兒這樣一說,江秀雅也悄聲接上一句:“我也聽人,生過孩子象是有些病會好。”沈玉妙撲哧一笑,看著江秀雅手指又去拈梅子,這才問一句:“你是不是有了?”

江秀雅立刻臉紅了道:“還沒有呢。”然後臉上惆悵一閃而過,可是被妙姐兒已經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沈玉妙不能不想起來,這位江王妃過的好不好,要知道這親事是緣由自己和表哥的安排。

手在茶碗上輕撫幾下,沈玉妙想一想淮王,什麼時候都是面帶笑容居多,看起來象是個和氣的人,可是這京裡官場上的人,聽得不少也見的不少,在外面和氣的人在家裡施暴的都比比皆是。

想到這裡,沈玉妙含笑又試探一句:“第一胎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江秀雅略一停頓,才回話:“要看三爺的意思才成。”

至此,江秀雅把自己的話表達明白,沈玉妙也明白到很是明白。“總是會有的,女人要有孩子在身邊才好。”徐徐再喝一口茶下去,沈王妃才淡淡道:“就是沒有,妾生的孩子抱給你也是一樣。”

兩位王妃燈下含笑,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江秀雅這才覺得有幾分安心,淮王對自己猜忌重重,這是肯定的。話說不管南平王把自己嫁給誰,只怕都是會引起重重猜忌,作一位藩王正妻,象是從身份上來說,相對居高。

沈玉妙至此,再一次領悟到表哥安排自己跟的人時時聽自己與人說話,幫自己拿主意,沒事就要教訓天真象是也不無道理。

如果自己是淮王垂手可得的一個女子,只怕他不會對自己有這樣的感情;如果自己不是南平王妃,不是表哥一心喜歡,只怕淮王感情不會這樣持久;喜歡上一個不可能得到的人,對於淮王這樣一個也算是有權勢位高的人,就象偷吃禁果一樣讓他沉迷其中。

其實淮王他沉迷的還是這種偷偷摸摸,欲罷不能的感情,而不是一種純潔的愛戀。

此時此刻的江邊,碼頭上還是燈火通明,不時有貨船造岸,苦力們搬運貨物,當然不止是鹽。

江邊站著石雕一樣的兩個英俊的王爺,夜裡江上寒風撲面如刀,淮王也不覺得是苦處,只是看著那碼頭沉聲道:“這麼多的鹽,他是怎麼瞞得下來的?”

“你往那船上看一看。”朱宣示意淮王看那船上的標識:“他打著運往軍中的旗號呢。”真是有多少運多少,可是朱宣自己軍中實際用多少鹽,他自己心裡清楚,由此可以推斷出北平王、靖海王處所需多少,

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具體用多少,各處自己也可以煮鹽,又有井鹽,換個別人不是老官吏,根本就不明白實際所需多少,靖海王處大面積臨海,所需不多,可是朝廷有這項供給,他又為什麼不要?

在黑暗的江風中,淮王若有若無的罵上一句:“**,也剝了老子一層皮。”隨即很是幸災樂禍地看著身邊站著的南平王,你軍中加封地用的鹽可以排上是前幾名,晉王佔你便宜比我多。也是一心悶氣的淮王只能這樣苦中作樂一下。

朱宣再一次不動聲色把那碼頭又看一遍,晉王這個混蛋,一定要讓他好好吃一次虧才行。“你為什麼來?”在黝黑夜風中,朱宣這樣問淮王。

一位有封地的王爺隨便跑到別人封地上去,要是讓皇上知道,這是不小的疑心,是以朱宣告訴妙姐兒好好的玩,下一次來不知道是哪一年,又不是尋常一個有錢人家,想去哪裡,攜上詩酒抬腳就去,沒有聖命只能在自己封地上待著。

想想哪一年自己裝病,北平王怕自己一下子就不行了,要來看自己只能喬裝而來,虧他下著大雨趕上近一個月的路來看自己,一想這件事情,朱宣就有幾分好笑。

夜裡愈冷,象是江風越大,兩位王爺在風中衣衫獵獵輕響,髮絲在面旁輕拂,都是穩穩站在江邊,似乎在享受那帶有幾分水氣的江上寒風。

淮王深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