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兒,把衣服換上給表哥看一看。”朱宣在房中坐下來,取笑妙姐兒:“奴才拌嘴你也聽得那麼有滋味。”
看著妙姐兒把衣服輪流穿一遍,朱宣自己誇自己一句:“這錢花得值得。”逗得沈玉妙只是笑:“表哥你在學那鹽商。”
朱宣也是一笑,道:“這個胖子,明天見到我一定炫耀不起來。”看著天還早,看著妙姐兒身上的新衣道:“表哥帶你山上走走去。”
烏珍和如音兩個人繼續在院子裡拌嘴,一個打水,一個洗衣服也能拌得起來。朱宣喊一聲烏珍:“跟著毅將軍,我們出去。”
如音低聲說一句:“總算我可以一個人安生做事情。”沒有烏珍跟在裡面拌和。看著這個黑臉丫頭跟著王爺王妃出去,如音看著那背影又說上一句:“不會針指,看以後誰還要你,教你還不學。”
安安生生的如音開始愉快地一個人去熨毅將軍的衣服。
要說這一次出來最為高興的應該還是毅將軍,他同朱睿一樣也是精力充沛的孩子,拉著母親的手上山,一面學著父親體貼:“走這邊,不然勾破你的衣服。”
朱宣負手悠然走在最後面,聽著兒子說話,不無得意,看我兒子多懂事,而且個個兒子都聽話,老子一說話,馬上就見效。小丫頭生的這幾個寶貝兒子,一個乖女兒,朱宣突然發現自己很想女兒端慧,小號的妙姐兒。
一身燦彩的沈玉妙走在青石臺階的上山路上,得了便宜還要賣一下乖,回頭埋怨朱宣:“穿這衣服上山來,要是被樹枝勾破了,我會很心疼的。”
朱宣跟在後面慢悠悠的回話:“是心疼衣服還是心疼表哥的心意呢?”他退後兩步,看著兩邊青翠,天一暖和,迎春花枝條抽出新綠,青石臺階上,妙姐兒衣衫搖曳,從後面看也是讓人目炫。
“不,我是怕衣服勾壞了,不能留給端慧。”沈玉妙在前面手拉著兒子慢慢走,不忘調侃朱宣一句。
朱宣哈哈大笑起來,道:“表哥也在想端慧呢,端慧小丫頭要是看到你有這兩件衣服,沒有她的,你要改一件衣服給她了。”
孩子,妙姐兒又想另外的三個孩子了,聽著朱宣在後面還在笑,回頭調皮地再說一句:“端慧以後的衣服呀,應該是高陽去備才是。”
朱宣笑聲立即就止住了,有幾分埋怨妙姐兒:“表哥正高興,你又提這個。生女兒好,就是許人不好。我寶貝著呢,一想著是別人家的人,真是情以何堪。”朱宣文縐縐地來上一句。
“難過的應該是我才是,表哥,”妙姐兒想一想,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訂個親就給了高陽,然後對朱宣道:“要讓高陽好好地彌補我們才是。”然後很解氣地想出一個主意來:“讓高陽快生一個女兒出來,和閔兒訂親去。”
朱宣微微一笑:“這主意很好,不過我藏的刀劍要先放起來。”不然兒子也要學齊文昊,偷偷拿去給武昌侯。
毅將軍這個時候問母親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買的東西,要給冰晶一份兒,我只想給雪慧。”妙姐兒微笑看一看錶哥,這門親事是夫妻兩個人都同意的。
“你的東西,只要給冰晶一份兒,別的你都可以給人,不過你要先把冰晶的留出來。”沈玉妙對兒子笑著解釋,小孩子也不明白什麼是訂親。
就是顧夫人走的時候居然還希望自己能把顧冰晶一起帶到封地上去。妙姐兒走一會兒覺得有些疲累,鬆開毅將軍的手讓烏珍跟著他,自己扶著朱宣慢慢在山上踱步,一面舊事重提顧夫人的想法。
“如果毅將軍一直就不回京裡去,接冰晶來住一年也可以,免得大了以後生疏得很。”沈玉妙挽著朱宣,表哥選的這個時候上山,上山的路就在房後,這一會兒一個人也沒有見到。
朱宣低聲問妙姐兒:“顧家是在學事呢,也不能人人都能學妙姐兒,是不是。”沈玉妙紅著臉在朱宣身上捶一下,這件提前接來的事情,什麼時候提起來表哥什麼時候得意。
就是沈居安一開始還覺得提前接來是朱宣強著接的,現在看夫妻兩個人這樣好,也會得意一下,至少我讓他接了,沒有強留下來。
身前走著俊秀的毅將軍,烏珍黑著臉也還算是整潔,南平王夫妻風姿俊雅,攜手在山林中,如似一對即將飛昇的仙人。
正在走著間,前面山林中也走過來兩個人,離遠看去也是衣衫飄飄,一對賢伉儷過來。沈玉妙是驚奇,朱宣是沉下臉來,看著前面那兩個人含笑招呼:“兩位也在。”
這一對人在此遇到,真的是很讓人驚奇,面前這一對也是夫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