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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朱宣給晉王一句:“聽說王爺愛串戲,那天晚上是不是也串一出讓我們看看?”淮王不介意地一笑道:“皇叔在京裡一向是愛戲有名。”一張臉弄得白白的,扮上妝裝女人,活脫脫就是一個戲子。

可是這一口兒卻是晉王的愛好,雖然不肯串戲,卻是有話說:“京裡愛這個的可是不少,上一次二皇子到我那裡,也是串上一出,兩位王爺扮上倒是絕好的小生。”一句話把朱宣和淮王一起裹起來。

房裡坐著的沈玉妙和江秀雅側耳聽到這一句,都是一笑,江秀雅低聲告訴南平王妃:“晉王各地稅都不一樣,臨著咱們的地方稅就低,想著讓咱們那裡人都來他這裡做營生,其實這省城稅倒是高。”

妙姐兒至少隔一天要去一次城裡,也是瞭如指掌,心想著晉王這個人巴不得亂才好呢。只是亂了他能收拾嗎?

好在晉王沒坐多久,他也坐不住,一聽到南平王在就趕著過來;一過來就趕快過來探一探口風。

晉王告辭以後,淮王與江秀雅回房去,妙姐兒才走出來,烏珍還坐在廊下守著那燕子,看得妙姐兒一陣心酸,燕子南飛可以有巢,烏珍就是回去,也沒有了。

“別總在這裡看著了,出去逛逛也成。”沈玉妙交待完烏珍,不忍心看烏珍臉上等待的表情。轉身進來朱宣在榻上歪著有睡意:“再和晉王多說一會兒,我肯定能睡著。”

“妙姐兒,給你做生日呢,說把城裡的戲班子都請來,在水邊戲臺上走一趟,然後隨他們各自做拿手的戲出來。”朱宣聽了都覺得好。

說完這個話,朱宣再站起來從房裡取出一封信給妙姐兒道:“現在你可以看了。”

那是一封密信,正確的來說是一道密旨:令卿調兵,密切關注晉王、梁王、楚王各部動象,如有幹禁之事,可以先斬後奏。

沈玉妙把信還給朱宣,看著他重新收好,再出來又歪在對面,一臉要睡不睡的樣子:“妙姐兒過來給表哥捶捶。”雖然不累,朱宣覺得自己挺辛苦。

坐到朱宣身邊,沈玉妙輕輕用手在朱宣手臂上揉幾下,才抱住朱宣的手臂道:“表哥,讓秀雅生個孩子。”

“讓她生吧。”朱宣懶懶地不睜眼睛,真的是要睡過去了,含含糊糊的道:“表哥,睡一會兒,這是淮王該急的事情。”

翻一身象是睡著的朱宣,感覺到身邊妙姐兒還在坐著,不知道是發呆還是發怔,這才又含糊其辭說一句:“那樣的密旨,我想北平王,靖海王也應該有。”

如果有人想借著這一次書生們鬧事想做點什麼的話也是白搭。沈玉妙聽出來這樣一句話外音,看著廊下果然是有一雙剪剪雙燕飛出來,不由想著:那麼密切關注這三位異姓王的,又是誰呢,想來想去是互相監視。

第五百三十七章,紛亂(三十七)

第五百三十七章,紛亂(三十七)

沒有停幾天,江上起盛會,天還沒有黑的時候,江上就擠滿船隻,小船一時異常地搶手,都是大燈籠把江上戲臺照得明亮有如白天,這戲臺離岸邊兩邊各有十幾米長的長廊,戲子從一邊上臺,讓人欣賞到翩翩身姿,下臺時再從另外一邊離去。

天擦黑的時候,才看到兩艘高掛燈籠的樓船過來,前面是五六隻快船開路:“讓開讓開,快給王爺讓條路出來。”

朱宣和淮王攜自己的妻子坐在後面的船上,前面的是晉王的樓船,都是珠簾高高打起,江邊江面的人都是仰望,看這兩艘樓船一直駛到正中最好的位置裡,正對著那戲臺。

江邊上戲臺後才有人撩著長袍,一溜小跑到戲臺後,連聲催促道:“快點兒,王爺們到了。先跳加官,再唱祝壽。”

戲班的班主連聲答應,嘴裡吆喝著人開始,前面聽戲的是王爺們,還要跳加官,還能再加官嗎?

“這戲臺好,倒象是晉王的手筆?”實在是享樂型的戲臺,沈玉妙坐在樓船上磕著瓜子對江秀雅道:“家裡也有小戲子,也沒有這樣樂過。”

跳加官的人從一側迴廊裡一路上戲臺,戲衣行頭燈下看著都是新的,鑼鼓點子敲起來,江上的人才把目光從樓船上移到戲臺上。

朱宣也是心情不錯,讓人把酒倒滿,先把酒杯舉起來對妙姐兒道:“妙姐兒,這是為你做生日,你今天滿飲此杯,妙姐兒又長一歲了。”

這邊船上南平王舉杯,晉王那裡也能看到,對身後吩咐一聲:“準備的拿上來。”管家走到船頭一揮手,江上立即有人齊聲呼喊:“祝南平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嗓子把戲臺上的聲音都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