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桌花酒沒有擺,可是後來再沒有人願意陪她去,尹夫人一個人溜回了家,這幾天里門都不敢出了,就害怕王爺會對尹勇說。
所以陶姑娘一個人沒法去折騰。一個人是孤膽,一個人以上是群膽。陶姑娘去煙花巷子,覺得群膽比較放心。
沈玉妙回來捧了腮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這桌花酒怎麼為陶秀珠還了。晚上對了朱宣,是有忍不住的笑意,如果對了表哥說,又要惹他發一頓脾氣。
朱宣沒有理會妙姐兒一心想去喝花酒,他招手讓她過來:“這是母舅們和幕僚們議的河工的條程,你看一看。有不懂的地方問我。”
沈玉妙接過來一看,密密麻麻寫了幾大張紙,上面各項需用多少人手,從哪裡徵集,每天伙食費用若干,都一一開得詳細。蔣家兩位舅舅和幕僚們已經是緊鑼密鼓地開始辦修理堤壩的事情。
朱宣看了妙姐兒看得入神,也是很滿意的道:“不想兩位舅舅如此盡心。”沈玉妙一一看完了,再一一問完了,已經是深夜了。
朱宣抱了她睡去,也覺得有些勞累了,探頭看了看沙漏,已經過了子時,懷裡妙姐兒睡意朦朧說了一句:“明天表哥要陪了我睡懶覺。”
第二天果然是沒有起來,朱宣先起了來,坐在榻上看幾封文書,一面等妙姐兒起床來吃飯。朱喜又送了進來幾封打了火漆印的公文。
朱宣一一拆開了,原來是新起的那座城,築城的將軍來了公文:城已經初建規模,請示王爺,此城居民何來?
築城期間,有不少經此而過的各地商人,流民意欲進城來居住,因城池尚未完好,方沒有安頓。。。。。。
朱宣剛提起筆來準備回信,房門外有一個小小的黑影,扒了門探了小腦袋進來。朱宣看過去,胖乎乎的臉蛋,身上穿一件紅色絲衣,下身是一條紅色的絲褲,卻是次子朱毅。
他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扒了臺階上來,扒了門往裡面看,一看到榻上坐著的朱宣,先就給了他一個笑臉,呵呵的笑了一聲。
把朱宣也逗笑了,招手道:“進來。”朱毅只是歪了小身子扶了門笑,又回過頭來看身後,世子朱睿從他身後站出來。
見父親讓過去,忙拉了毅將軍的小手過去了,自己給父親行了禮,才交待毅將軍:“你要給父親行禮才行呢。”
毅將軍就學了哥哥的樣子彎腰行禮,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朱宣溫和的道:“扶弟弟起來,弟弟還不會行禮呢。”
朱睿拉了毅將軍起來,一面老氣橫秋的對父親道:“弟弟要找母親。”朱宣溫聲道:“母親在裡面睡覺呢,你帶了弟弟去看看吧。”
得了這一聲兒,朱睿拉了毅將軍慢慢往房裡走,然後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妙姐兒被鬧醒的笑聲:“母親今天起來晚了。”
過了片刻,一手扯了一個走出來,在榻上坐了,身上還穿著寢衣,笑著抱過了毅將軍在懷裡,又拉了朱睿站在面前笑道:“有沒有吃早飯,陪了我和父親一起吃早飯。”
朱睿拿眼睛看了看朱宣,見他提筆在寫什麼,才對了母親笑道:“我和弟弟就是來陪了父母親吃早飯的。”
朱宣住了筆,喚了人進來:“傳飯來。”
沈玉妙把毅將軍放在了膝上坐了,拉了朱睿的手:“榻上來坐了。”朱宣也住了筆不寫了,讓如音把筆硯收到了書案上去,又布了碗筷。
朱睿面前先擺了一個瓷碗,毅將軍看了喜歡,拉到自己面前來了,再看了朱宣面前的瓷碗也喜歡,吃力的站起來,伸長了手也拉到自己面前來,這才回了頭對了母親笑著:“啊,啊。”
朱睿把父親的碗又送了回去,毅將軍拿了筷子對了哥哥的手就敲了下去,又把朱宣面前的碗拉到了自己面前來。
弄得朱睿象個小大人一樣說了一句:“你呀。”然後對了母親告狀:“母親,弟弟昨天晚上又尿床了。”
朱宣看了兩個兒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朱睿難得見父親笑了一次,膽子也大了,又說了一句:“他這個將軍是尿床的將軍。”
朱宣更是要忍住笑了,看了次子朱毅,聽了妙姐兒笑回了睿兒的話:“等他大了,就不尿床了。等他大了,就是將軍了。”
朱毅象是知道在說他一樣,一隻手握了五、六隻筷子,拿了起來對了朱宣揚了臉一笑,口水立刻流了出來。
“哎呀,你。。。。。。”朱睿看了毅將軍的口水就要滴到父親碗裡了,趕快用袖子給他擦了擦口水。
“哎呀,睿兒。。。。。。”朱宣看了妙姐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