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往房裡走去,一面隨意地問了一句:“公主下午來有什麼事情?”
沈玉妙為高陽公主瞞了:“與駙馬置氣了。”書房裡剛才覺得有些丟人,忙吹捧自己,再討好一下朱宣:“看我,就沒有和表哥置氣。”
朱宣淡淡一曬道:“想要衣服難上加難。”果然妙姐兒沒有話了。兩個人慢慢沿了樹影下走著,朱宣偶爾借了月光看了一下她,正顰了眉想事情。朱宣無聲一笑,看你什麼時候能說動了表哥再把那些衣服給你。
書房裡當值的朱喜朱壽看了王爺離去了,就交待了值夜的小廝:“好生看著,我們出去一時就回來了,如果有事情,去街角的小酒店裡找我們。”
小廝們還在討好他們:“哥哥們要吃酒,何不在府裡吃了,不是又省錢又吃得痛快了。”朱壽笑道:“為別人省錢做什麼。”和朱喜拉了手一徑去了。
兩個人跑過去尋了朱祿,朱祿正在房裡準備睡了,外面門響:“快開門,這麼早睡什麼,難道屋裡藏了人?”
朱祿笑著開了門,笑罵了:“你們又來搗亂了。王爺王妃剛回來,你們怎麼還不睡?”看了朱壽朱喜兩個人笑嘻嘻的站在了門口,只是不進來:“我們來討酒喝。”
朱喜笑道:“王妃今天書房裡得了彩頭,想來明天王爺要是賞賜了王妃的服侍人,你又是上上份了,快些拿出錢來,請我們吃酒去。”
朱祿穩穩坐了,笑道:“怎麼總是敲我酒,你們的銀子難道是鹽煮過的,再說還沒有告訴我,王妃今天得了什麼彩頭?”
“出去了再說。”朱壽拉了朱祿一把,朱祿趕快笑道:“好,我就來。”他帶了門出來了,這一次是三個人手拉手走著,朱祿笑道:“要把朱福也喊出來才行。”
朱壽笑道:“怎麼能少了他,你看那門外站的是誰?”樹影下門後面,朱福也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道:“是誰的東家,讓我猜一猜。”
朱壽朱喜立即往兩邊一閃,看了朱祿。朱祿苦笑了:“是兄弟我。”
朱福也跟了他們一起手拉手,四個人並排走,而且笑得不行:“我們中間,就你最會省銀子,省了來有什麼用,就是等了我們敲酒喝的嗎?”
四個人這一會兒出了大門,交待了守門的人:“別睡得太死了,記得給我們開門。”這才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府門前這條街去。
朱壽在星光下笑道:“今天是兄弟我回京前最後聚一次了,等一下不醉不歸,今天福哥和喜哥都沒有老婆熱炕頭上等了,不許少喝了。”春暖若花都留在了京裡。
朱福噯了一聲,笑道:“你別這麼看不起我,我老婆在,我也照喝不誤。”然後眼角笑看了朱喜:“你是說朱喜一個人吧?”
朱喜紅了臉,只是罵朱壽:“滿嘴裡胡沁的種子,有老婆不好嗎,朱祿倒還有一個等著,你朱壽天天自命了學了王爺,你倒是一個也沒有。”
朱祿跟了笑話了朱壽:“他滿園紅香翠綠,到處招惹。好好的,為什麼這麼著急去了京裡,你又招惹了丫頭們,再不趕快走了,王妃又要找你來教訓你了。”朱壽捱罵,頗為得意,笑道:“新進來的那幾個丫頭,各有各的好處。”
四個人嘻嘻嘻哈哈笑了,看了前面一家夜風中挑了酒幌的小酒店,一起走了進去:“打兩斤酒來,來幾個拿手菜。”
三天以後,高陽公主和陶秀珠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臨走時和妙姐兒約定了:“你早早回京來。”沈玉妙違心的答應了,實在是不想去京裡,她也拉了兩個人交待了:“表哥身體雖然好了一些了,還是需要調養了。你們有了時間再來看我。”
駙馬與朱宣站在一起,他是春風得意,高陽公主再也不讓駙馬碰自己,房裡安排了一個丫頭陪睡,可是齊伯飛總算是順利圓了房,這一次南疆之行,真是不虛此行。
看了三個人拉了手還在說話,齊伯飛對朱宣說了一句:“怎麼有這麼多的話說不完?”朱宣也說了一句:“總都是淘氣的話。”兩個人相對忍不住一樂,都想起來繡春坊那件事情。
齊伯飛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淮王殿下一年到頭,去京裡的時候比較少。”朱宣立刻明白了,道:“他不是個多話的人。”
站在柳樹下的齊伯飛這才有些放心了。
陶秀珠正在交待南平王妃一件重要的事情,讓沈玉妙笑得不行,陶秀珠小聲在她耳邊鄭重交待了她:“繡春坊裡的春蘭,我還欠了她一桌花酒呢,你有時間,千萬替我去還了。據聽說,煙花債是不能欠的。”
姚夫人陶姑娘一直放在心裡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