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我必不會虧待她以後的日子,就是出去了,每個月的月銀不說,端午節的禮兒也是交待人要按時送去,她一天不嫁人,還是照著姨娘的例子待她呢。”沒有再拖泥帶水的石姨娘讓妙姐兒也是敬重不已。
然後再說易姨娘:“自此一病不起,一個醫生跟著她在後面。表哥說過以後姨娘們有事情都是找我,易姨娘真的不願意離開,我也打算留她下來,”妙姐兒輕嘆一口氣,表哥象是一塊人人都想要咬一口的香噴噴的什麼一樣,就是我自己,在成親以後不是也迅速地陷進去,當然也理解別人。
再提起來京裡的兩位姨娘,妙姐兒就想要笑了,被幾位長輩弄的:“表哥當天回來就發話讓當天就搬走,等我知道已經搬出來。”
伸出手來從探進花架子上採一朵正在手邊的薔薇花放在手裡揉著,妙姐兒更是要笑,對衛夫人舒心暢意地道:“如果不想走,來回了我,我倒還能幫個忙兒,再說表哥這個人,”
沈玉妙在這幾天裡把朱宣又從頭想一遍:“看著面冷,其實是個重情意的人。易將軍家裡的幾個孩子表哥都自己吩咐下來安置的,所以走的時候,易將軍進來給我回話,說務必勸著易姨娘早早回家去,我倒說是不必,再讓她想一想吧。”
現成的人情兒都是妙姐兒一個人做了,衛夫人聽了也是含笑,插一句話:“我這樣聽了,王爺倒是個不錯的人。”能早些兒讓我做母親的放心也行。
“所以京裡的事情,姨娘們要是直接讓人來回我,說了不走就可以安置,橫豎她們從來不在我眼前,就是說咒我,又有表哥和母親作主,並沒有妨礙到我什麼,”妙姐兒想一想長輩們這樣多事,這才自己心裡的小性子上來,而且最近更是嬌寵,也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裡,沈玉妙自己輕嘆一口氣,多少事情都忍過來了,這幾個老古董不是不忍,忍這一次,以後還得了。
還沒有怎麼的,人都選好了,王府就是一塊大餡餅,都想來吃一口兒。封建大家庭的這些制度,再一次讓沈王妃好好的長了見識。
衛夫人怕妙姐兒小人家兒左了性子,想著長輩們不能管,也在和風中輕語和緩地對妙姐兒道:“想想我那個時候,我不想嫁人,親戚們也有話說,我要過繼哪一個人,親戚們也有話說,如果宗親們不在京裡倒也罷了,在京裡又都在六部裡安插,人言可畏,到是要好好處置的才好。”
妙姐兒突然就笑起來,用手裡乾淨的絲帕掩著口:“表哥。。。。。。表哥他弄的鼻菸送過來。。。。。。”想想在新城裡,人家要哭,朱宣跑到一旁吹笛子,忍住笑,妙姐兒再說一句:“表哥是個促狹鬼。”
衛夫人也跟著笑起來,真是的,弄了鼻菸在絲帕上,讓妙姐兒才哭了又哭,衛夫人好笑地道:“我還在想,你怎麼那麼多眼淚兒,原來還有這個關竅兒。”以後有用的時候倒是可以學一學才是。
兩個人坐在小亭子上只顧著說那個促狹鬼兒,促狹鬼兒讓丫頭過來一個請王妃回房去:“王爺說,有一個東西找不到了,問王妃幾時回去,又說衛夫人不如留下來晚飯,有話也可以多說一會兒。”
朱宣在房裡等得著急,表哥今天下午不見人,想著和妙姐兒在房裡呆一會兒,問一聲王妃,在和衛夫人看孩子;再問一聲,坐在小亭子上說話呢。
有話要說不如進房裡說,讓表哥也聽聽不是更好。朱宣就讓人來請來了。衛夫人只能站起來,對妙姐兒道:“那我就回去吧,你這當家的王妃,日夜憂愁服侍人的王妃,快去辦你的事吧。”
一提起來日夜憂愁,沈玉妙又要用絲帕掩著口,聽著衛夫人再取笑一句:“小心著些兒,別又是一個有鼻菸的,讓人知道,還以為你捨不得我走呢。”。。。。。。
夜晚來臨的時候,朱壽從書房裡才出來,回身交待值夜的小廝們:“我家去看看,明兒一早來,有書信緊急公文記得趕快送進去給王爺。”
小廝們答應著,朱壽這才踏著月色聞著花香走出書房院子裡來,出來就看到書房院外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卻是朱祿。
“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坐在這裡作什麼?”朱壽也拉起衣襟在朱祿身邊坐下來,道:“不然咱們喝酒去吧,覺得真無趣。”
朱祿斜著眼睛看朱壽,問道:“你不是要家去嗎?你老婆在封地上呢,你家去做什麼?屋裡有誰在等著你呢?”
被朱祿幾句話問得朱壽只是笑,伸出一隻手臂搭在朱祿肩膀上,看著他的面龐也問朱祿:“這都睡覺的鐘點兒了,祿哥你是被老婆趕出來了,還是從床上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