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的神色對母親又說一次:“要偏疼她才是。”可憐一個人在這裡。朱宣想想真是心疼。
心疼歸心疼,剛才聽到的讓人噴飯的話,朱宣還是要放在心裡,表哥狠心,把一個不賢德的名聲讓人來猜疑你,這個小丫頭,晚上回去同你好好算算帳去。
不一會兒,妙姐兒和長輩們把話說完,一起過來了,太夫人看著幾位長輩也當然明白他們見王妃是說什麼,看一看大家臉上都沒有什麼,朱宣是心知肚明,小丫頭把幾位長輩一定是耍得不輕。
妙姐兒入戲太深,給自己創造一個“賢淑無比”的形象,這一會兒還沒有出戏。給老侯爺太夫人行過禮,這才又柔順無比地給朱宣行過禮,一臉的關切:“我這一會兒不在,想著表哥倒是休息一會兒才好,戰場上勞累,回到家裡還是要多休息才是。”
不要說長輩們都在點頭,王妃一看到王爺就是這樣的關心。太夫人和老侯爺兩個人只是笑著,夫妻和美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只有對妙姐兒算是比較瞭解的朱宣自己心裡明白,這丫頭演到這兒來了。做丈夫的理當配合,朱宣也是含笑:“妙姐兒說的是,難為妙姐兒時時想著。”
過了一會兒,沈玉妙又開始了,是坐在朱宣身旁對著朱宣在說話:“早上看到有新鮮菜,一會兒要是回去的早,表哥說最喜歡的湯,還是我做了來。只要表哥吃得高興,我就高興了。”
朱宣笑容滿面對妙姐兒道:“有勞妙姐兒。”心裡樂翻了天,繼續說,多說幾句看你這丫頭演砸了,表哥正好樂一樂。一心裡就等著妙姐兒繼續演,演砸了朱宣等著來補漏,好在妙姐兒及時收篷,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站起來出門坐車回去的時候,朱宣和妙姐兒留在最後面,朱宣用手指支起妙姐兒的下巴,對著小臉兒只是看幾眼,看得妙姐兒不解地問道:“表哥,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染了土灰不成?
朱宣這才放下手指,對妙姐兒一本正經地道:“不過是看一看,你昨天見到孩子們哭了一場,今天看起來倒好了,不然的話讓人看到了,不知道你為什麼又憂愁了。”這樣調侃過,才攜著並沒有聽明白的妙姐兒走出去。
太夫人已經上了馬車,孩子們正在等著母親過來,看到父母親不緊不慢地過來,都露出笑容來。
來家廟裡,當然是方氏、申氏和朱學都來了,朱學去年生,還不到一歲,可是申氏也抱著來了,不然的話看著大嫂的幾個孩子拜祭祖先,是讓人會想一下,現在我們房裡也有長子了不是嗎?
方氏上午那一眼讓申氏很是不舒服,坐在馬車裡哄著朱學睡覺的申氏這一會兒就不怎麼看方氏,免得再讓自己不舒服。
從家廟裡一直坐到城門口,方氏都沒有說話,要是平時方氏怎麼也要說幾句才是。倒弄得申氏頻頻看了方氏幾眼,也看得出來方氏又有了心事。
“二嫂,”申氏一連喊了方氏幾聲,方氏才聽到轉過頭來,申氏倒想笑了道:“二嫂,你在想什麼,想得這樣入神。”
方氏這才重新勉強有個笑容,對申氏先是道:“沒在想什麼。”還是一臉有心事的樣子,申氏也不去管她,各人房裡有各人房裡的事情,拍著睡著的朱學有一會兒,才聽到方氏問一句:“三弟妹,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王爺的姨娘出來行禮?”
兩個人都嫁過來幾年,這件事情也早就知道了,平時背後裡討論起來,還是各自有羨慕之心:“房裡沒有姨娘。”又都去過封地上:“封地上石氏和易氏也都有禮,不敢逾越。”
自己房裡的再不逾越,看著也是大嫂房裡的好,別人房裡的必竟是不關自己的事情。申氏想一想剛才,也道:“可不是,沒有出來行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不是要出來行禮。
方氏面色蒼白,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有心事,看著馬車外是京裡街道上熱鬧的街道,外面人流不息,喧鬧聲也多了,申氏把朱學抱在懷裡,怕聲音驚醒了他。
直到晚飯的時候,申氏才發現方氏還是有幾分異樣,臉色總是奇奇怪怪地要看大嫂一眼,然後就低下頭去,申氏倒也覺得奇怪起來:二嫂又怎麼了?
二嫂和自己對大嫂是時有嫉妒,這是不能避免的,想一想她過的日子就要在心裡豔羨一下,可是自己總是能再過去,或是妯娌兩個人說一下,眼紅一下,也就一笑過去。
懷裡抱著的朱學這個時候哇哇大哭起來,卻是醒了過來吃飯時,看到筷子要拿,申氏怕扎傷了他只是不給,朱學就大哭起來。
太夫人趕快吩咐奶媽:“快抱過學哥兒去,好生哄著。”這裡朱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