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這下子放心了,她道:“燒了吧,現在就燒。”一會兒也容不下蓋了表哥小印的情信,表哥給別人的情信再留在這世上。
她親眼看了人取了火盆來,親手燃著了這信,看了化為灰燼,才鬆了心。朱宣也放了心。夫妻兩個人一起放了心。
朱宣這才抱了妙姐兒回錦榻上去,又順手掂了酒杯起來,沈玉妙無奈而且心疼:“表哥,你不是為了娶親,不要喝這麼多酒了,身體要緊。”不是養病的嗎?
朱宣一聽就笑了道:“喝酒與娶親不要扯到一起去。”沈玉妙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表哥為什麼不娶了?”難道是淮陽郡主有什麼不貞或是失德之處,想想她巴巴的跑來示威,給情信自己看,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看了妙姐兒追問不休,朱宣當然是有說詞,淡淡道:“聯姻不過是為了有好處,不聯姻也行,何必一定要聯姻。”看了妙姐兒似信不信的樣子,就逗她:“表哥養不起了。”
沈玉妙嘟了嘴:“象是說我多花費一樣。”朱宣哈哈大笑了,看了胸前明珠,頭上寶石的妙姐兒,粉嘟嘟的一個玉人兒,就想親一口。
夫妻兩個人正在纏綿了,朱壽進來回話了,一看到王爺王妃又貼到了一起,朱壽忙低了頭,稟道:“有客。”
朱宣哦了一聲,道:“我就來。”沈玉妙這才從他懷裡站了起來,看了人打了熱水來,自己去擰了手巾把子遞給朱宣,親自拿了衣服服侍他穿上了,又聞了一聞笑道:“這就沒有酒氣了。”會人一身酒氣,還說稱病了,不是穿幫了。
朱宣笑道:“醫生幫我配了不少藥酒。”朱宣從來不喝,他是心病,不是傷病。
這裡看了朱宣出去了,沈玉妙才一個人坐了下來,看了人收拾了錦榻上表哥剛才的酒杯酒菜,每天一大早就開始喝,虧他好酒量,喝到了晚上居然還能走得動路,有人來也能會人,只是臉色更差了一些。
坐了下來,先問了如音:“兩位舅母在哪裡?”如音笑道:“舅太太們在等著呢,說了今天一定要走了。”
沈玉妙站了起來,道:“陪了我去看看。”舅母們一直就住著陪了自己,直到毅將軍百天以後,才說了要走,想想她們每日早辛苦的不行,月子裡照看了自己,沈玉妙對她們的芥蒂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送了兩位舅母回來,無意中問了一句:“今天來的什麼客?”朱祿已經是問過了,笑回了話:“是小蜀王殿下。”
沈玉妙想了起來,對朱祿笑道:“是給我送蜀錦師傅來的嗎?”給山陽郡主去了信,總是不見她痛快的答應了,能幹的匠人,看來是奇貨可居。
朱祿也笑道:“要蜀錦是給的,要匠人他們肯定是要想一下。”正說到這裡,朱喜前面走了來,笑道:“王爺說要陪了小蜀王殿下出去逛逛去,說請了王妃一同去玩去。”沈玉妙一下子就高興了,道:“好,我就來。”
半個時辰後,朱宣陪了小蜀王上了路,小蜀王看了騎了高頭大馬在朱宣身邊的沈王妃,她又生下來了南平王的次子,小蜀王也送了不少禮物來。
那馬不錯,人更不錯,沈王妃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看上去還是翩翩一少年,自從出了來就是笑逐顏開。
身後小蜀王帶了兩個從人,朱祿朱喜跟了後面,還是烏珍這個黑臉丫頭。一行人出門時已經是近中午了,一路行來,今天有豔陽,北風不過些許,也是涼爽遊玩的好天氣。
朱宣騎在馬上,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天天就暈在酒杯裡,然後就是看了妙姐兒嗔怪了自己,要麼就是擔心的不行:“表哥,有什麼心事,為什麼總要喝這麼多?”再不然還是擔心:“表哥有什麼傷病?”
看了一旁騎在馬上的妙姐兒,只要帶了她出來就是高興的不行,正笑吟吟的看了自己:“表哥,中午請了殿下哪裡去吃飯?”
朱宣道:“那當然是表哥帶路了。”小蜀王聽了這夫妻兩個人的閒話,也覺得溫馨。出了城,稍稍騎得快了一些,總要照顧到沈王妃。
小蜀王看了南平王指點了王妃騎馬,只是騎快這麼一點兒,沈王妃臉上興奮的有了紅暈,髮絲在風中凌亂的在腮邊飛舞了,看上去玉色生輝。
她緊緊的披了一件大紅色的披風,小臉從風帽下露出來半張,象雪一樣白晰。小蜀王把臉轉了過來。
兩邊田地裡莊稼收過了,又燒過了地,地上還有一片一片的焦黑,也有的早早的把冬小麥種上了,還沒有出苗,看上去一畦畦的整齊的方田,映了遠處群山好看的很。
一帶江水在這裡轉了個彎,象遠方奔去。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