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的。”朱睿擰了身子,手還拉了門簾不肯走。
沈王妃裡面生孩子,這外面亂成了一團。朱宣看了也好笑,這才緩步走了出來,朱睿這才老實了,放了門簾,在窗戶根底下來回蹦達,聽了裡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看到太夫人出來了,就問她:“是妹妹嗎?”太夫人含笑:“帶了世子外面玩去吧。”這才把朱睿弄走了。
老侯爺與朱宣坐在外面,也是等得著急,一面又撫須笑哈哈:“不知道是小子還是丫頭?”然後問了兒子:“你名字起了沒有?”
朱宣還沒有說話,老侯爺又接了說了下去:“這次名字該我取了。”他撫須道:“取名毅。”朱宣是取好了名字,看了父親這樣說,就沒有說話。
答應了一聲,只是聽了房間裡的動靜。過了一會兒不明白,問母親道:“不是說上一次哭得很,這一次怎麼沒有聲音了?難道今天不生?”
太夫人看了他就是笑:“第一次生當然艱難些。”話剛說完,房裡傳來哇哇的嬰兒大哭聲。父子三個人一起有了喜色,轉過頭去,不等他們問,房裡就有人回話了:“又是一位小王爺。”
老侯爺哈哈大笑了,看了兒子道:“你還真的有本事。”太夫人滿心歡喜:“包好了送出來。”不一會兒,穩婆抱了孩子出來,三個人一起伸了頭看了,孩子看看象朱宣,再看看又象玉妙,老侯爺接了過來,哈哈笑了:“我來抱抱。”
朱宣則伸了頭往裡面看了道:“現在能進去了?”太夫人笑道:“我去看看,一會兒我喊你。”太夫人進去了以後,就有人出來了:“請王爺進去。”
妙姐兒躺在床上,一臉的汗水,看了表哥在床前坐下來,不由笑了一下道:“這女人的產房,也是隨便進來的。”
媽媽們送進來紅糖水,朱宣接了過來,餵給玉妙,一面很高興:“又是一個兒子。”沈玉妙也微笑了,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她只喝了兩口就不肯再喝了,閉了眼睛沉沉睡去了。朱宣這才走了出來,仔細去看了第二個兒子,然後就是一笑。
兩位舅母一直候在門外,陪了太夫人,一直想進去看一看,怎奈王爺先是在房裡,然後又先進去了,兩個人看了朱宣出來了,這下子總算是可以進去了。
朱毅過百天,又是秋末冬初的時節,京裡來了旨意,封南平王次子朱毅為忠武將軍。從此王府裡都稱毅將軍。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圓(七)
第四百四十三章,重圓(七)
毅將軍過百天以前,妙姐兒才從床上爬起來。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所有人都讓她睡,沈玉妙樂得享受了,雖然睡的有些難過,可是看了表哥在床前侍候,比什麼都好。
夫妻兩個人仍然是不喜歡房裡睡了丫頭,丫頭們都睡在外面,妙姐兒一應茶水都是朱宣跟在後面侍候。
這身孕懷的真是時候,蔣家兩位舅母在生產前就到了,整天看了世子就樂呵呵,恨不能為世子做牛做馬,每每看了這個樣子,沈玉妙只有心酸,我與表哥反目,害得家人都不安寧。
好象造反謀逆了,要株連九族一樣。
她心裡也有另外一件事情,臨產前一個月,朱宣回到了家中,對外已經是稱病了,雖然一月幾次的殿上會百官沒有減少,可是百官看了王爺,總是面色不好。
只有沈玉妙自己清楚,表哥自從回來了,就每日流連酒中,就是個好人也不會喝得氣色紅通通的。
沈玉妙看了自己現在所住的房子,從窗子上往外看去,就可以看到院外紅葉紛紛,產房就是為新人收拾的房子,表哥一回來請他去看房子,他就誇獎了說了:“好。”然後當天就住在那裡再沒有回來過。
生產也是在這個房子裡,坐在房裡的沈玉妙為自己披了一件刻絲寶花的衣服,站起來往外面走過來。
朱宣斜斜靠在錦榻上,手裡端了酒杯,正自在酒鄉里。自從他回了來,就幾乎天天都是這個樣子,妙姐兒出了月子,他喝得就更兇了。
他不能不喝酒,他只求一醉,達瑪那臨死前的那一跪。跪塌了朱宣心裡的半邊長城。朱宣時時苦苦思索了,多年征戰為的是什麼,我聯姻又為的是什麼。。。。。。
是我不夠富貴嗎?還是我權勢沒有?他只要不喝酒,下意識的就浮現的是自己戰死沙場,妙姐兒抱了孩子,白衣披麻,在自己的靈前痛哭。
越想越想不通了,自己沒有成名以前,達瑪稱霸南疆二十年,戰場上多年交戰,也是一個硬漢子。
這好漢子沒有過了南詔公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