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她要等更久的時間才行。
妙姐兒對著一地的大太陽在心裡作一個鬼臉,我一點兒也沒有讓桐花等,我換好衣服再過來就是這個時間了。
回到房裡,顧冰晶迎上來幫著服侍換衣服,換過金鳳冠小心地捧在手上看一看,顧冰晶對妙姐兒道:“伯母,這個珠冠真好看。”
一頂黃金打造的小巧束髮金冠,鳳凰樣式,上面鑲嵌著珠光寶氣,各色珍珠各色寶石倒有上百顆,第一次妙姐兒戴上時只是一個感覺,千萬別從頭上掉下來砸到腳才是,砸一下子不是好玩的。
看著顧冰晶小心地把珠冠放到開啟的盒子裡去,又用自己的絲巾小心地擦了擦,象是愛不釋手的樣子,妙姐兒只是微笑,人的際遇真是難說,自己遇到了朱宣,而朱宣又如此能幹,才能有現在的生活。
而顧冰晶,一開始顧家是想許給世子朱睿的,那這頂金鳳冠以後就將是她的了。再想一想睿兒,妙姐兒在心裡嘆一口氣,表哥這個也不行那個也看不上眼的,世子到底是要許婚給誰,就是太夫人也說不上來。
擦拭好金鳳冠,顧冰晶從趕快把茶給妙姐兒端上一碗來,就是房裡的丫頭也會對著王妃說一句:“顧姑娘很是孝順。”
兩天沒有來請安的石姨娘和易姨娘一起進來請安,也幫著服侍王妃,妙姐兒再一次注意到,一看到兩位姨娘,顧冰晶就先是一抹不屑的表情,讓妙姐兒想起來京裡太夫人的來信,說這一次顧冰晶之行倒是原因多多。
怕和毅將軍太生分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顧家也是妻妾爭寵的厲害,原來許給毅將軍的是顧家的妾生女兒,是顧夫人去宮裡德妃面前哭求過,這才送來見的是顧冰晶。
妙姐兒只能笑一笑,表哥雖然沒有說過重嫡庶,可是自己和姨娘們的待遇從成親前就相差太多,顧家送一個妾生女兒來訂親,只怕表哥惱怒起來,覺得顧家誠意不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母親,”毅將軍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兩個蟈蟈籠子,進來看到顧冰晶也在,道:“你也在這裡,你要好好服侍母親才是。”
然後把手裡的蟈蟈籠子給母親看:“父親不在家,我送這個來陪著母親。”蟈蟈在籠子叫得正歡,毅將軍徑直把籠子掛在房裡,回頭問母親:“好不好聽?”
妙姐兒對兒子招手,讓他近前來,用手撫著毅將軍一頭的汗水,對兒子嗔怪道:“就是功課好,也不能就是玩,鬥過蛐蛐兒鬥蟈蟈,你說你去薛家鬥蛐蛐兒,我問過寶絹了,她說你沒有去呢。”
“和女人鬥什麼蛐蛐兒,”毅將軍嘿嘿對著母親笑一聲,才道:“我是怕母親讓我帶著冰晶去,才這麼說的,鬥蛐蛐兒,是在趙大人的家裡。”
看一眼顧冰晶,毅將軍道:“你今兒晚上陪母親,免得母親一個人睡不著。”妙姐兒用手指點一下兒子的小腦袋,嗔道:“你這個孩子,又滿口裡女人男人的了,看你父親回來,我告訴了,讓他捶你才是。”
毅將軍這件事情上不怕父親,反而對母親道:“父親才不為這個捶我,只是我想哥哥了,怎麼哥哥還不來,難道不和我們一起過年?”
剛才想過世子朱睿,次子又來提起長子,妙姐兒一陣心傷,瑞雪趕快對毅將軍道:“小王爺快別提起來,王妃天天想著傷心呢。”
“傷心作什麼?”毅將軍覺得自己才應該傷心才是,對母親道:“我只傷心我養的鳥兒,都留在京裡了,只怕死得不剩幾隻了。”然後再嘆氣:“哥哥什麼時候來,我有好蛐蛐兒給他。”
是夜,顧冰晶是睡在妙姐兒房裡陪她,看著熟睡的小小的面龐,妙姐兒只是輕聲的嘆氣,想兒子想女兒,也想在外的朱宣,迷迷糊糊地才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先是朱祿來回話:“桐花夫人夜來起了燒,一直不褪,她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昏迷中,只是要見王妃。”
妙姐兒站起來,顧冰晶已經快手快腳地把衣服取過來,呈給妙姐兒。妙姐兒微笑披上衣服,對顧冰晶道:“你先吃飯吧,不用等我。”
隨著朱祿一同走出二門,東小院是派駐不少士兵看著,桐花住在廂房裡,兩個醫生出來迎接王妃,對王妃細說這位女子的病情。
先是刀傷,想是淋了水,一路不容易才進到城裡,又是急氣攻心,一下子夜裡起了燒自此不退。
“王妃。。。。。。我要見王妃,”昏迷中的桐花仍在喃喃,坐在床邊的妙姐兒,一向是心軟的妙姐兒,很有母性地接上一句:“我在這裡。”
桐花仍然是喃喃著,全沒有醒的樣子。坐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