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面,讓她能想得起來你。”
張堂嘿嘿一笑,再看一看路上,對莫廚師道:“來了。”這銅礦四面都是一片曠野,遠處有一行人往這裡來。
再看看等候的大人們也都重新整衣整冠,恭候著王爺一行人過來。人人眼睛都看在蔣家兩位舅舅身上,兩個人是容光煥發格外的精神。
朱宣在馬上先看一下軍營的佈置,對車青點點頭道:“你多有辛苦。”又要護城又要護礦,車青的確是比較辛苦。
在銅礦門前停下馬來,朱宣才看著官員們道:“起來吧。”馬車裡這才走出妙姐兒,先把毅將軍遞給朱祿抱下來,妙姐兒自己扶著朱宣的手走出馬車來,先看到兩個舅舅,居然不是京裡的模樣,而是面帶黑瘦的樣子,這裡風大也辛苦,不想就把在家裡的秀才大爺們弄成這個樣子。
“毅將軍長高了這許多。”蔣伯涵拉著毅將軍的小手臉上笑開了花:“現在跟的是哪位先生?”最後一句話問的是外甥女兒。
妙姐兒從容回答道:“是史敬功先生。”蔣仲涵聽完覺得不錯道:“史先生名氣雖然在徐從安之下,可是名氣之流不過爾爾,也是一位有才之人。”
“呵呵,要是讓徐從安聽到了,可是不樂意的。”蔣伯涵對著弟弟這樣玩笑一句,再看看四周官員都有豔羨之意看著自己,這才對王爺道:“王爺請。”
朱宣去房裡坐定,妙姐兒和兒子在外面,蔣氏兄弟中的蔣仲涵陪著外甥女兒在外面轉,看兩邊俱是軍營,圍在中間的銅礦和工人們住的房子,就是蔣氏兄弟辦公的地方也不過是幾間木板房。
想一想昨天邱大人和金大人的雪白官衙,再看看兩位舅舅辦公的地方,妙姐兒只是含笑道:“這裡山風大,四面是曠野,這木板房只怕是不結實吧。”
“下面屋基都是石頭夾住,這四面樹多,板壁都很厚,上面又用繩索固定住,倒是不怕風。蓋的石頭房子是廚房這樣的地方,怕受潮,東西放不住。”蔣仲涵指給妙姐兒看。
正在外面看的時候,一塊山石後面突然鑽出來一個人來,遠遠的對著妙姐兒行了一個禮,身後又跟著一個胖子也是慌忙地行了個禮,沈玉妙和蔣仲涵只是一笑,都看出來那個人是張堂。
在外面只是站了一會兒,朱壽過來請王妃進房去。朱宣居中高坐,看著妙姐兒拉著兒子進來,這才道:“外面風大呢,還是這裡坐著的好。”
銅礦上的官員官職倒不是很大,一個邱大人被關起來不得來,讓人看了先就竊竊私語,然後就是王爺問話十分的犀利。
“一天能開多少?晴天又是多少,雨天又是多少?何人經手運送,一年有若干的私銅販子來問過?”朱宣冷冷地道:“不要告訴我說沒有,你說你沒有拿,我倒還聽得進去。”
問得專管過來人來的官員頭上也冒出汗來,躬身站起來聽著朱宣繼續道:“以後凡是來的私銅販子,路條路引都看明白,把上面的住址一一記下來呈報上來。”
妙姐兒坐在一旁,看一看這些官員們大多都開始擦汗,想一想昨天那老闆娘說的,邱大人是送少了不收,只怕這些人都是有份的
等朱宣說完,沈玉妙才緩緩地道:“銅礦是個招人眼紅的地方,各位到這裡來任職,也是對各位的信任,以後但凡有在這裡落身下馬的,是京裡來的就地請旨,罰他就在這裡做苦工,既然喜歡拿就拿個夠好了。”
妙姐兒是看到公文上寫的,有人居然是屁股裡面夾帶銅錠出去,想一想就讓人噁心。邱大人都收,何況這下面一眾官員,官員們聽著沈王妃在這裡說話,看一看王爺象沒事人一樣。這位王妃娘娘管事情又要管到這裡來了,手不是一般的長。
張堂在外面對著沈王妃行過禮以後,心裡這才安心,覺得一件事情了結,和莫廚師一面走一面道:“總要行過禮,才讓人看著我這親戚是有規矩的。”
莫廚師一面奉承張堂:“說的很是。”兩個人回到廚房裡,就有人開玩笑了:“張爺,王爺王妃前面會人呢,怎麼您沒有去?”
“我又不是官,當然這樣的地方我不去。”行過禮以後,張堂覺得心裡舒服,一面檢點著還有哪些菜要買,回答的也是漫不經心地不在心上。
廚房裡一陣笑聲中,朱祿出現在廚房門口,客氣地問一句:“哪一位是張堂張爺?”張堂一個激靈就把朱祿認出來了,趕快蹦出來:“大管家,我在這裡。”
“王妃讓張爺過去一趟。”朱祿立於門口在廚房的一片寂靜中說了這一句。廚房裡一片慌亂,張堂剛才行禮時是特意換的衣服,這一會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