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如音只是跺腳,朱祿看著好笑道:“你自找罵,不要怪別人。”然後對如音道:“和你說正經話呢。”
如音立即板下臉來道:“你有什麼正經話,不就是毅將軍要東西,你現管著毅將軍那一份兒呢,你去要就是。”然後也跟在烏珍後面走了,正經話就來找我,不是正經話找你也找不到。
還是去看王爺王妃摘花兒吧。
摘下滿滿的一籃子花,南平王夫妻一起回到房裡,都是意猶未盡的看著對方,沈玉妙第一次有幾分覺得,自己不僅僅是受到朱宣的寵愛,而且朱宣的眼中,有情意在。
“表哥,”隨意地拿起一枝花,一瓣一瓣地撕著玩,在榻上丟著,妙姐兒道:“昨天看到鐵將軍呈上來的一個案子,說是念秧,什麼是念秧?”
朱宣想一想道:“就是騙子。”
瑞雪從房外輕手輕腳走開去找如音去道喜:“恭喜姐姐,王妃和王爺正在談論姐姐的親事呢。”不是說到年底,如音也趕快跑到房外去聽。
果然房裡王妃和王爺在說這件事情:“我們再出去,朱祿和如音倒是成親以後才更方便。”王爺也是同意:“說的是,我聽說你又在收拾房子,想來是給這兩個奴才的。”
妙姐兒輕嘆一口氣道:“還有朱壽。”看一眼朱宣毫不奇怪,妙姐兒道:“想來表哥也是知道。我說把明波給朱壽的時候,朱壽還不同意,背地裡就偷上了。”
聽到背地裡就偷上這一句話,朱宣覺得有幾分是在影射自己,趕快對妙姐兒道:“既然如何,你就快些準備吧。還有那個叫春蘭,不是讓你早一些打發出去。”
明波佔了一個便宜,就是王妃只想著早一點兒給她找一門親事,不然的話,府裡這麼多丫頭都是和朱壽有首尾,怎麼偏就明波一個人對著王妃哭訴過後,這親事就成了。
朱祿這一次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幾年來已經快成習慣,從房裡給王爺王妃叩過頭出來,朱祿很是傲氣地說上一句道:“以後要好好服侍我才是。”
如音不客氣地道:“你再這樣對我,不給你生兒子。”新婚前夕,兩個人都丟下一句話,然後各自分開揚長而去。
相對於朱祿,朱壽更是不滿意這門親事,兄弟們都知道明波是準備給王爺的,王爺不見怪倒也罷了,只是明波的出身,朱壽早就問一個一清二楚。
被喊來說親事的朱壽跪在地上,只是說一句話:“小的能不能先納妾?”妙姐兒愕然,再看看朱宣,這就是表哥最親信的奴才。
決定死命一拼的朱壽又叩頭道:“如果她生個男孩下來,奴才才能立她為妻。”這個招三暮四的朱壽還是非常的挑剔。
朱宣勉強掌住不笑,下榻來虛踢朱壽一腳,罵道:“王妃賞你親事,難道不好,還不快出去準備去。”
一語喝出去朱壽,朱宣這才坐到妙姐兒對面,看著揉著嫣紅花瓣的妙姐兒道:“你只管準備就是,凡事有表哥在。”
對於這一對主僕,妙姐兒只能答應一聲:“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表哥這座上樑曾經太不正,現在封地上還好,一到京裡就不一樣。
對於這下樑是歪的,妙姐兒也只能答應一聲是。
福祿壽喜在王府裡賞的都有房子,是夜除了朱喜不在,朱福朱祿一起跑到朱壽住的地方來道喜。
看朱壽一臉鼻子歪的樣子,朱祿這一會兒成了無事人,袖手勸道:“遲早還不是要成親,成親也是正經事。。。。。。”
只說一句,就被朱壽罵一句:“我桌子上的鏡子可是好鏡子。”朱福笑個不行,自己拈起酒來沒有喝兩杯,門外就有人來說話了:“爹爹,母親讓你回來。”
朱顯站在門外找來了。朱壽朱祿一起大笑,相與鼓掌道:“福哥快和朱喜並肩了。”
一通悶酒喝得朱壽心裡煩悶,朱福和朱祿這才告辭出去,一面走一面說話:“不長眼的丫頭才看上朱壽呢。”
朱祿頗為標榜自己一句:“象我這樣清身自好的人哪裡有?”然後低聲對朱福戲謔一句道:“王爺在封地上,向是也潔身自好,前兒有一起官兒請王爺出去翠雲樓,王爺也是坐坐就回來了。”
兩個人走開,黑影兒走出來一個人,卻是明波,自從訂親的訊息出來,就一直心裡喜悅,想和朱壽單獨說一句話。
無意中聽到“不長眼睛的人才嫁給朱壽,”讓明波心裡又波瀾幾下,看著朱壽住房裡並沒有別的人影,明波這才走過去敲門。
“半夜三更的,是誰?”朱壽吼一聲。明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