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日我還請客呢,你記得一定要來。”
薛夫人和尹夫人趕快行禮跪下來,只有妙姐兒臉龐含笑,眼睛只是看著朱宣的眼睛,一步一步含羞走過來,在朱宣身前盈盈拜下來,輕聲道:“表哥。”
也是含笑扶起妙姐兒的南平王,握住她的兩隻小手在手上,溫柔低聲道:“表哥來接你,”順手拂一拂妙姐兒腮邊髮絲,又柔聲問道:“昨兒晚上睡得好不好?”
“好,”夫妻兩個人一夜沒有見,彼此情意綿綿,一旁長天碧水有風吹過,把荷葉香氣一直帶到兩個人身邊來。
朱宣又柔聲對妙姐兒道:“咱們回去吧,臨來的時候,讓人做好吃的等你回去吃飯。”妙姐兒微紅著臉,點頭輕輕答應一聲:“嗯。”
眾人一起送王爺王妃和小王爺出門,看著上馬離去,薛名時才對家人道:“請尹勇將軍來,我準備了東西,王爺也沒有留下來用飯。”
頗為遺憾的薛名時道:“請尹將軍一起來吧,我和他喝幾杯去。”
南平王府裡,朱宣和妙姐兒對坐在窗下的錦榻上,一起往窗外看著細細爬高的蔓藤,沿著綠窗這就爬上來,在紗窗外駐足,幾片綠葉微動一下,彷彿是在敲窗欲入而不得進來。
朱宣挾一筷子妙姐兒愛吃的,看著她張開嘴吃了,這才笑道:“你看錶哥,果然是等著你用飯的吧。”然後又是微笑:“你這個孩子,又讓表哥擔心一次,我聽到你去薛將軍家裡,心才放下來。”
“表哥,”妙姐兒則是眼泛秋水,面有紅霞,回想自己這一夜的蹺家過程,不好意思地道:“人家想著表哥呢,所以不想出城去。”這麼現成的一句恭維話被自己隨手拈來,妙姐兒也有三分得意。
果然朱宣是笑起來,伸出手臂在妙姐兒頭上拍拍道:“表哥出去也想著妙姐兒呢,”然後答應妙姐兒道:“以後表哥出去,帶著妙姐兒一起。”
“嗯,”妙姐兒心滿意足,然後再賣一次乖:“這一次從家裡跑出去,還算是有成效的。”南平王笑著哼兩聲。
眼前綠窗綠葉中一個妙人兒,朱宣與妙姐兒都是眼睛發亮互相看著對方。飯後猶不下榻。如音進來送水洗手,倒茶進來,垂下頭也能看到王爺和王妃依偎在一起,往院子裡看。
朱宣慢條斯理地在找妙姐兒開溜的理由:“想來是這院子不好,妙姐兒才跑出去,不過表哥看一看薛將軍家,也不過如此?”
妙姐兒就吃吃的笑,對朱宣道:“這院子裡我也要好好收拾呢,看那一角新搭的花架子,這才十幾天,就開得這麼好。”
朱宣低下頭在妙姐兒小臉上親一口,又想起來在京裡方氏摘花的事情,取笑妙姐兒道:“這裡的花,妙姐兒可以隨意上梯子摘,只是自己小心不要摔下來才是。”
取笑一回,朱宣與妙姐兒一起步出房門來,吩咐丫頭們取一個小小竹籃來,走到花架下。妙姐兒看著朱宣笑:“要上面那一朵。”
朱宣抱著妙姐兒的腰,把她舉高,然後在下面很是得意一回道:“還是帶著表哥的好吧,是不是?”
一枝高佔枝頭的花被妙姐兒採下來,丟到自己的小竹籃子裡去,然後再吃吃笑著指揮下面抱著自己的朱宣:“再往左邊來一點兒。”這樣的一個人梯真的是好用之極。
烏珍站在院子裡也在看著笑的時候,衣衫被人拉一下,回頭來看時,卻是臉色不怎麼好的如音。
如音示意烏珍道:“跟我來,我和你說句話兒。”看看院子裡王爺王妃當著丫頭們也這樣纏綿,烏珍這一時還捨不得走。
衣角又被如音拉一下,烏珍這才有幾分無奈的跟著如音,一直走到廊上一角如音這才停下來,這裡是幾棵樹,可以遮擋一下聲音。
“你,”如音這才慢吞吞的開始抱怨烏珍道:“怎麼王妃出門不帶上我,反正要帶上你呢?”這一夜想著妙姐兒的,並不是只有朱宣和毅將軍父子,如音也是在想著王妃,百思不得其解,王妃怎麼不帶上我出去呢?
原來是為這個,烏珍黑臉上是嘻嘻笑容,直接三個字給如音道:“你傻蛋。”多麼乾脆的三個字,看到兩個人一起走過來,隨後跟著的朱祿也聽到笑起來,果然是個傻蛋。
如音輕輕跺一腳,埋怨烏珍道:“你只會說三個字嗎,有沒有四個字的?”在朱祿的猜測中,烏珍又笑嘻嘻說出來四個字的話:“你是傻蛋。”
身後這才傳來朱祿忍不住的哈哈笑聲,在這笑聲中,烏珍又說出來五個字的話,對朱祿如音一起道:“你們是傻蛋。”然後一溜煙跑走,再怎麼喊我,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