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姨娘並沒有過來侍候,而來躲在了樹後看了王妃走了,心裡悵然,王爺並不信佛,這個小佛堂還是沈王妃是沈姑娘時,為她生病祈福才臨時收拾的。
一向裡看了王妃也並不怎麼燒香,就是說去出門進香,也大多是為了去玩去散悶。石姨娘低了頭想了,這不年不節的,離過年也還有日子,王妃上的是哪門子香。
哦,是為了世子爺上的。世子爺要慶生了。府裡又要熱鬧了。兩位姨娘現在不到非來不可,都不願意來給王妃請安了。不象成親前,兩天不來心裡想著來。
王爺自從成了親,就沒有一夜到過姨娘房裡,有點兒時間也是陪了沈王妃騎馬射箭看了她寫字出去遊玩,兩位姨娘背地裡只能自嘆了自己命不好。
看了王妃房裡不時出來的賞賜,聽了家下人等都誇了王妃如此慈惠,心底裡都是苦笑了,真是一個慈惠的人,攔了王爺在房裡,夜夜都沒有空過。
只到大年夜的前一天,朱宣才對妙姐兒重新說了這件事情。上過了香以後,沈玉妙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更加的乖巧,而且沒有再出過門。
過年的事情忙的不行,年下一應的吃食,家裡人的衣服賞賜,往京裡各處送東西,高陽公主自從有了身孕,南平王府一個月要送去一次東西去。
朱睿慶了生,又在了一歲,又天天在父母親身邊,也不怎麼和弟弟爭母親最疼誰了。朱宣看了兩個兒子,大的房裡是讀書聲,聲聲入耳;小的貼了哥哥房裡,哥哥去跟了徐從安唸書,毅將軍也跟了去,徐從安給了毅將軍一張紙和筆,看了他坐在那裡亂畫,對了王爺笑道:“毅將軍看來更是一個讀書人。”
看了妙姐兒從外面進來,笑道:“兒子們都睡了。”大的臨睡前要去看一看,小的臨睡著要去哄一鬨。每天都是如此。
朱宣微微一笑,再來一個兒子,要把妙姐兒忙得不行了。他用手輕輕敲了敲了小桌子:“過來坐了,表哥對你說話。”
沈玉妙含笑了過來坐了道:“是什麼要緊話。”看了表哥只是淡淡,並沒有什麼鄭重的表情。等到坐了下來,看了表哥拿了出來一樣東西來,放到了桌子上,朱宣才有了鄭重的表情。
這是一條項鍊大小的繩圈,上面穿了珊瑚珠子寶石,中間是一塊牛角一樣的東西,上面刻了細細的小字。
這是什麼?沈玉妙看了朱宣,眼睛裡詢問了。這不是給自己的首飾,雖然那珊瑚和寶石質地都很好,可是那繩圈,本來是什麼顏色已經看不清楚了,現在是黃色偏黑了,看了彷彿象是還有汗味一樣的感覺。
“這是達瑪的兵符。”朱宣告訴了妙姐兒。沈玉妙知道了,就是表哥打勝了的那一仗,她好奇的抓在了手裡把玩了,看那牛角的小字,笑道:“這是佛經。我只認得幾個字。別的都不認識了。”
朱宣笑看了妙姐兒覺得好玩,慢慢告訴了她:“就是為了這個,害得你和睿兒被行刺了。”沈玉妙哦了一聲,拿起了兵符又看了看,才看了朱宣笑道:“表哥拿這個能調兵嗎?”
朱宣道:“表哥是不行,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在一起才能調兵。這是達瑪臨死前親手交給我的,讓我交給他的第五個兒子。”朱宣一直到了今天,才把碧水池旁的那一幕告訴了妙姐兒。
沈玉妙屏氣凝神聽完了,敏感的看了看朱宣,這就是表哥說了不聯姻的原因了?表哥為此酗酒了大半年。。。。。。
再看了手中的兵符,聽了朱宣繼續說下去:“達瑪府上沒了這塊兵符,他們自己的兵馬都快保不住了。線報來了幾次,說吐蕃朝野上下都在找這個東西,哼,他們大概也猜了出來在我這兒了。最後見到達瑪,埋葬了他的人是我。”
沈玉妙覺得手中的這個東西開始燙手了,她放在了小桌子上,看了朱宣詢問了:“表哥是想還給他們?”
朱宣點了點頭道:“等他們鬧夠了,我就還給他們。”然後一笑:“現在不還,表哥不想打仗,只想在家裡多多陪了你們母子。再說現在放這個風出去,也還不是時候。”
招手命妙姐兒到懷裡來,撫了她的頭髮笑道:“最近很乖,也不出去了,難道是嚇到了?”沈玉妙貼在了朱宣懷裡,看了表哥溫柔笑問了,覺得溫馨,笑道:“家裡忙呢。馬上要過年了,事情多著呢。再說,我也想在家裡陪了表哥。”
朱宣又一次柔聲說了一句:“跟了表哥,就是這樣的日子。你不用害怕,表哥不在,鍾將軍和朱祿會護了你的。”
沈玉妙在朱宣臉上親了親,笑道:“我不怕。表哥說帶我去軍中呢,又不去了,有點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