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卻不擔心,對老侯爺道:“武昌侯應該會有安排。”院外一陣腳步聲,太夫人露出了笑容,對妙姐兒道:“世子來了。
朱睿進了房裡,先給父親規矩的行了禮,然後撲在了母親懷裡,拉了她的衣服問:“給我帶了什麼?”
沈經南也規矩的行了禮,只是笑看了朱睿,聽了太夫人讓坐,就坐在了一旁。看了大姐在哄朱睿:“都是好玩的呢。你上次說了要鹿皮靴子,父親親自打了鹿,有一張鹿皮給你,讓人給你做了去,下雪了好穿了去踩雪。”
朱睿心滿意足,過來謝了父親,才重新回到母親身邊道:“外面買的鹿皮靴子我不喜歡,有一張現成的鹿皮,請母親房裡祝媽媽給我做了來。”然後拉了母親問:“給毅將軍都帶了什麼?”
聽了都一樣,就有些不高興了,道:“我是哥哥呢,要比他多一樣兒才行。”正鬧著,毅將軍這才算是醒了,從房裡出了來,走路已經很結實了,也貼到了母親膝邊問她帶了什麼。
沈玉妙看了兩個兒子,一左一右貼了膝前只是問了攀比。笑看了他們,再看了朱睿,背後就很計較,當了毅將軍的面就有個哥哥的樣子。
看了弟弟眼饞了自己的東西,很是大方:“這個送你了。”沈玉妙一左一右的摟住了兩個兒子,笑靨如花:“這才是兄弟兩個呢。”
朱明方氏進來時,正好看到兩個小王爺圍了王妃膝前在捉著玩,嘻笑的聲音一個房間裡都是。太夫人不覺得吵,笑看了對老侯爺道:“我們去了京裡,只怕不能這麼熱鬧了。”眼睛又看了方氏一眼,方氏紅了臉。
一直沒有孩子,方氏明白太夫人的意思。正在羞慚的時候,聽了大嫂嬌嗔了太夫人:“哎呀,母親,我們剛回來,您就說要走。”
兩個小王爺也圍住了祖母:“祖母不走。”太夫人呵呵笑了,一手拉了一個笑道:“祖母要回京裡去打牌呢。”
毅將軍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吐字還不清楚,奶聲奶聲地道:“我陪祖母打牌。”大家聽了朱睿笑話弟弟:“你不會打。”
朱宣一面與父親說話,一面交待了朱福:“看看有什麼緊急的信和公文,先拿來我看”朱福不一會兒抱了來,朱宣一面與父親說話,一面折看了,看了一張大紅的貼子,開啟了來看了笑一笑,遞給了妙姐兒。
沈玉妙接過來看了一眼,微帶了驚訝。這張貼子是淮王府上發來的,妙姐兒的那塊心病……淮陽郡主要成親了。
看了一看,許的人不是自己找的那兩家,而是一位湯大人。沈玉妙上殿以來,象是有名氣的爵封都略記了一記。這位湯大人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聽說過。
朱宣看了她疑惑,說了一句:“是淮王的家臣。”沈玉妙明白了,又是一個對淮王有利的人。隨手把貼子放在了一旁,先和太夫人說話。
方氏惆悵的聽了太夫人與大嫂在笑談了回京去的事情,大嫂苦苦挽留,可是太夫人主意已經打定了,上了年紀的人總覺得還是回家裡舒服。太夫人笑道:“今年這個年我和老侯爺不鬧你們了,讓你們帶了小王爺們好好過個年。明年把小王爺們送到京裡來陪了我過年。”
然後看了妙姐兒又問了一句:“毅將軍都一歲多了,你怎麼倒還沒有懷上?”這是對了妙姐兒,太夫人才能這麼說話,要是對了方氏,只能看她一眼。
朱宣聽了母親也這麼說,他也是時時有了這樣的想法,也看了妙姐兒對了母親說了一句:“可能是身子沒有養好,這就不出去了,讓她好好調養。”
沈玉妙無意中看到方氏同情的眼光,又被逼著要孩子了。微微一笑,還不知道誰更同情誰呢。
老侯爺聽完了,已經在取名字了:“這一次的名字還是我來取。”八字還沒有一撇,老侯爺已經在思索了,下一個孫子叫什麼好,自語了:“要起個響亮的名字,毅將軍這個名字就足夠氣派。”
朱睿適時的吵了起來:“我要***。”什麼也不懂事的毅將軍也跟了吵鬧了:“我要***。”
方氏覺得耳朵都要炸了,看一眼朱明,正在與父親大哥說事情說得入神,斜歪在榻上的太夫人和王妃看了兩個小王爺吵鬧,都眯了眼睛笑了看,象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吵。
方氏輕輕嘆一口氣,真的不想回京去。
飯後,世子朱睿噘了嘴回去了,要跟了母親去睡,可是父親不讓。毅將軍也哭了兩聲,就被哄走了。
沈玉妙出了房門看錶哥無奈,拉了他的手道:“幾個月沒有見兒子,能帶了睡多好。表哥總是不親近孩子。”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