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吃。你不回家,我就沒飯吃了。”周亦玉不死心的再來了一句。看了外面清冷的天空,和天空中不時出現的燦麗煙花,我這算不算是低聲下氣了。
房裡乾脆就沒了聲音,周亦玉舉了手不解氣的在門上拍了幾下,然後聽到了院子裡樹後傳來了嗤嗤的笑聲,臉上不由得發燒,
一個人悶悶的在房外臺階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屁股下面發冷,石階冰涼的。看了半個時辰快要到了,周亦玉嘆氣,我找個不捱打又能吃飯的地方去吧。
薛名時家這一會兒肯定有飯吃。周亦玉記得薛名時象是約了尹勇在家裡吃飯,說兩家人都少,不如一起過節。周亦玉站起來往薛名時家裡走去。
薛家的飯廳上,薛名時和尹勇兩個人正吃得開心,兩位夫人在熱氣騰騰的飯桌旁笑著在說話。
尹夫人有些疑惑了:“妙姐兒可真能生呀,又有了。”有些羨慕的神色,然後看了一眼薛名時,怎麼我還沒有。
薛名時看了看妻子,聽了這樣的話象是不覺得難過。想想王妃為她尋了許多藥天天在吃,就看了妻子笑道:“你沒事多多進去陪了王妃,也沾沾她的福氣去。”
薛夫人笑著答應了,看了尹夫人還在疑惑,尹勇笑道:“能生不好嗎?看看王爺那表情,一提了王妃有孕,王爺就拉不下來臉了。”
尹勇也看了妻子,年紀還小著呢,比王妃還要小兩歲,現在沒有並不覺得遺憾。過兩年再生也不遲。
尹夫人拿了幾枚銅錢同薛夫人在桌子上卜卦:“男孩還是女孩?”薛夫人也低了頭看,笑道:“一個還是兩個?”
兩個人正玩得開心,薛名時與尹勇也正吃得開心。周亦玉大步就闖了進來,也不用人通報了,遠遠看了廳上熱氣騰騰的,先嚥了一口口水。
薛名時和尹勇象是不奇怪她會來一樣,給她讓了座,倒了酒笑道:“來晚的先罰三杯。”周亦玉不當一回事的喝完了三杯酒,看了尹夫人同薛夫人還在卜銅錢卦,笑問了:“卜的什麼?”
“妙姐兒的下一個孩子。”尹夫人笑道:“你是猜男女呢還是問幾個?”周亦玉漫不經心地道:“幾個都行,男女也都行,倒是你卜的來勁,你怎麼沒有動靜?”
尹夫人紅了臉,再怎麼大膽的個性,薛名時也在一旁坐著呢。聽了尹勇立即笑回了一句:“周將軍,你怎麼沒有動靜?”
周亦玉立即拉了臉,大口吃菜。尹勇笑道:“我忘了你其實不是個女人。”薛名時捂了嘴笑,
喝了一會兒,薛名時對了尹勇使個眼色,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去了。走到了房門外,薛名時伸出了手笑道:“拿錢來,我說許大人今天晚上不會回家去。周亦玉哪有這個本事,她只有氣走人的本事。”
尹勇一面掏銀子一面笑道:“還是你最瞭解她。”兩個人數了銀子,重新又進了來,廳上的人都渾然不覺,看了他們進來了,周亦玉倒了酒:“躲酒去了吧,喝了這一杯。”
房外一個家人進來了,笑道:“許大人來接周將軍來了。”周亦玉驚了一下,尹勇也驚了一下,薛名時也驚了一下。懷裡的銀子還沒有揣熱乎。
看了許連翔象平時一樣邁出方步上了廳上來,一面的笑容,對了薛名時和尹勇行了禮,笑道:“我是來接玉姐,隨便收銀子的。聽說將軍們打賭,賭我今天不會回家去。我想了想,元宵佳節,我還是應該和玉姐在一起。請把銀子都拿出來吧。”
一派儒雅斯文的許連翔把手攤開了,衝了兩位打賭的將軍。還是一臉的儒雅斯文的收賭債。
周亦玉和兩位夫人都愣住了,再看了窘態的薛名時和尹勇,夫人們是低了頭吃吃的笑了。周亦玉則漲紅了臉,跳了起來手指了薛名時和尹勇:“你們。。。。。。”真不是兄弟。
收了銀子的許連翔這才看向了周亦玉,微笑道:“夫人,請隨我一同回去,不然這銀子明天又要還給他們了。”
看了周亦玉急頭怪腦的,許連翔笑眯眯說了一句:“為了手裡的這銀子,拿了來的總不能再還回去。”
周亦玉跟了許連翔回去了,心裡想了為了銀子。直到他們走了,尹勇才說了一句:“我又沒同許大人賭,怎麼他來收我的銀子?”是在是太吃驚了。
薛名時不覺得奇怪,恢復了常態,笑道:“坐下來喝酒,不就十兩銀子。”尹勇重新坐了下來,笑道:“你給的倒是心甘情願的。”
薛名時笑道:“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吃了個啞巴虧的薛名時什麼也沒有對尹通說。他已經弄明白了是誰發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