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們沒有見過朱宣發脾氣,心裡想,什麼時候讓你們見一次就知道了。
姚氏等人笑著只管說閒話兒,互相使眼色,不象以前那樣氣餡高漲地磨著要錢了。
朱祿是奴才,還是不能擋他們。心想,王爺都沒有擋,我還是坐在廊下等著再去和姑娘演戲吧。
還是玉妙先說了出來,笑道:“表哥說了,除了看書,別的事情不許過問。”見姚氏等人臉上有些下不來,想想朱宣這個人最會嚇人,又笑道:“嬸嬸,姑媽都是為我好。但是表哥不同意還要去做的話,得罪表哥以後不能來往就失了多年親戚的情分。”
說得姚氏等人強笑了,坐了一會兒坐不住就走了。
朱祿坐在廊下笑,這一次我不用下跪了。想想財帛動人心,這些人無知無識的,慾望不是一下子可以打消的。還是多提點心吧。
然後玉秀來了,玉妙看到她是輕鬆的,玉秀不怎麼出門,生活圈子是比較單純的。
玉秀坐了下來,一會兒有些臉紅,一會兒又打量了玉妙,玉妙有些納悶,只能說著話等著玉秀先說出來,悶葫蘆兒最難猜。
玉秀吞吞吐吐地才說了出來:“大姐,許舅爺讓我幫他說件事兒。”二姨娘姓許,許舅爺是玉秀的親舅舅,家裡有個兒子當兵,想讓朱宣提拔他。
玉妙嘆了口氣聽完了,對玉秀道:“等我見了表哥對他說一聲。”玉秀眼睛一亮,趕快把名字說了出來。
玉妙看了玉秀有了光彩的面龐,一下子想起來在王府住著的時候,先開始是人人都可以來,後來林刺史的女兒來了,又來了些人,最後就只有薛夫人和周亦玉可以直接到自己面前來了,林刺史的女兒再也沒有見過。
朱宣剛走了半天,玉妙說不出來的想他。再看看面前的玉秀,玉妙心想,我是不是應該把玉秀也同這些利慾薰心的人隔起來,不然她很快就會被教壞。
再一想,自己哪有把玉秀隔起來的能力。難道天天講道理給她聽。是啊,她也沒有徐先生這個先生啊。
突然又發現自己是瘟疫了,如果自己許的是個平常人,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玉秀還以為玉妙同意了,明天舅舅的兒子就會升遷一樣。高興得象只小鳥兒一樣興奮地說著話。
玉妙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聽著,無意中看了外面,朱祿,若花,祝媽媽,邢媽媽,春暖等人也都盯了自己看。
那目光裡只有一個意思,玉妙看得明白那意思是什麼:回王府去吧。
玉妙突然想起來穿越前,有人中了彩票,接著而來的就是大筆大筆的勸捐,各種各樣的要求贊助。她嘆了口氣,問若花:“父親在家嗎?”
第一百零四章,路上
沈居安在家,他正在和妹妹弟媳們說話。不是她們找的沈居安,而沈居安看到了她們又過來,以前阻止不了她們,只能作罷。
朱宣當了他的面強硬地要玉妙回去,把沈居安傷的不輕。朱宣固然沒有傷他的意思,但是老好人只能是怕得罪人,怕生氣鬧生分,但是不代表心裡不明白。
玉妙聽若花說沈居安正在和嬸嬸姑媽說話,就說一聲知道了,繼續聽面前坐著的玉秀自說自話。
到晚上的時候,才請了沈居安過來,玉妙親手做了幾道菜,沈居安心裡也明白了幾分,父女兩個人對坐。
吃完了飯,玉妙奉了父親的茶,才去房間裡拿了幾張大面額的銀票來,遞給了沈居安,恭敬道:“父親請先收了這個。”
沈居安吃了一驚道:“妙姐兒,你這是何意啊?”
玉妙對了沈居安回道:“這是表哥走的時候留下來的。女兒現在衣食無缺,並不等著用錢。父親年歲已大,終歲還是奔波。四弟年紀又小,請父親拿了去,日諸使用,平時多在家裡教導四弟成人,姨娘們年青,還會有弟妹。父親不用太辛勞了。”
沈居安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不舒服,他把銀票還給了玉妙,道:“他的錢我不要。”
玉妙就看了沈居安,沈居安想想又覺得還是笑的好,對玉妙笑道:“昨天他見了我,對我說你成親的費用由他來出。真是笑話,我沈居安就是一介小商人,不大富也不貧窮。我對他說,有多少家底就陪多少東西去。多了固然沒有,少了他也別笑話。”
玉妙忍住了笑,因為看到沈居安眼裡的一絲尷尬,朱宣有時候傷起人來也是在不經意之中。
沈居安想了想,道:“好了,你回去也好。反正離得也近,我也會經常去看你。免得你受那個易小姨娘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