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與瑤池低了頭,紀氏也笑道:“可不是的,王爺這幾天迎來送往的,今天特意抽時間去看著收拾房子,說鳳凰後天就到了。徐從安跟了,王爺隨船還有一百精兵。”
謝氏哼了一聲,正要說話,紀氏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往外面看了一下,連忙擺手。
聽外面有人說話:“劉媽媽好。”老太太房裡的劉媽媽也笑著問:“你也好。”
等劉媽媽過去了,謝氏與紀氏才繼續說話,不過壓低了聲音。
到了後日,謝氏與紀氏也都打扮了,也沒有人來通知自己,只能讓房裡的丫頭出去打聽事。
兩個丫頭輪流回來報信:“王爺去了十里長亭接去了。”
一會兒又回來:“王爺親自陪了從正門進了府。”
“老候爺和老太太在正廳見了。現在去換了衣服,準備再去老太太那裡。”
玉妙換了衣服,祝媽媽帶了丫頭們陪了她去看姨媽。
姨媽並不老,聽人喊她太夫人,其實看著也只四十歲上下左右,看來是保養得好,比實際年齡看著小了十歲左右。
朱宣表哥是二十有餘的年紀了。姨媽生孩子也並不早。
朱宣在門外攜了玉妙的手進來,一邊叮囑她:“要聽話。”玉妙低聲答應了。
太夫人剛才見了玉妙已經哭了一場,這次見了更是抱在懷裡,因提到了玉妙的母親,玉妙也哭了。
朱宣就勸:“母親別哭了,妙姐兒也不許再哭了。”
玉妙就擦了淚來勸太夫人。
太夫人才住了眼淚,仔細看了玉妙,道:“這個孩子怎麼這麼瘦?”
祝媽媽笑問道:“自從送了若花,如音姑娘去,這還胖了不少呢。”
太夫人就看了朱宣一眼,“這就是你疼她,怎麼弄得這麼瘦來著?”
朱宣見母親又來了,忙道:“母親問妙姐兒,我疼不疼她?”什麼不操心到。
太夫人就問玉妙:“我知道你表哥是什麼脾氣,怎麼嚇的你,今天姨媽給你作主。”
玉妙低著頭,先看了朱宣一眼,朱宣正看著自己,忙輕聲道:“表哥疼我的。是我惹表哥生氣。”
朱宣面有得色,看了母親一眼。
太夫人就指了他罵:“還不出去,你這樣看著她,她還敢說嗎?”
朱宣也實在有事,站起來躬身道:“兒子去了。”他一站起來,玉妙也跟了站起來。
朱宣又上來一步,對玉妙交待了一句:“要聽話。”
太夫人立時對了房裡人說:“給我攆他出去,當了我的面還這樣嚇她。”朱宣趕快往外走,笑道:“兒子不過交待一下。”人已經走出去了。
走到了外面,心情很好。我不疼嗎?誰有我疼她。想到妙姐兒剛才回答,還算沒有白教導她。
這裡太夫人就百般地呵護玉妙,又問玉妙,玉妙只是回答表哥很疼。太夫人無奈,怎麼把一個好好的孩子弄成這個樣子。
這樣嬌怯怯的,一看平時就管得嚴。
送了玉妙去休息,又讓人把玉妙的東西都搬到自己房裡來。人來回:“王爺讓搬進了為姑娘準備的房子了。”
太夫人不管:“把貼身一應東西給我取出來,就不取我這裡也備了一部分了。從今天開始,妙姐兒晚上跟我睡。”
因為上了年紀,早就和老候爺分開了。
又叫了祝媽媽,若花,如音來問,祝媽媽如實說了,晚上為了什麼哭,哭得無聲無息都不敢說。
太夫人又生氣了:“這麼點大孩子,一個人孤零零住在他府裡,連哭都不能哭了。”
又說了王爺對姑娘吃用方面倒是極為關心。太夫人道:“這是他應該的。就該他養著。”
又問若花,如音。若花先是笑著不肯說,太夫人再三問,又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了知己的侍候人,若花才笑道:“王爺欺負姑娘。那天我在窗外,王爺陪姑娘吃了晚飯去姨娘處,臨走前問姑娘,讓我去不讓?”
她學了朱宣的腔調,滿屋子的人都捂了嘴笑,太夫人笑得渾身亂顫,指了她道:“你就該攆了他快走,隨他去哪裡。”
若花笑回:“當時在窗外,不好進去的,又怕羞了姑娘。以後再有就攆了王爺,他才走的。”
太夫人用手帕子捂了嘴,笑道:“晚上看我罵他。”
又叫了玉妙沈家帶來的人,都賞過了。
晚上為玉妙接風,老候爺也覺得不對了,凡是問玉妙話,玉妙必然要先看了朱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