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另外,姑娘也沒處花去。這才八十兩銀子,我到是覺得只要王爺不再覺得姑娘又做了任情任意的事情,說說倒也沒什麼。”
又有些擔心:“薛夫人居然借這麼多的銀子,以後要月月借去怎麼辦?”
玉妙就笑:“你哪裡來的這些話。人家不是那樣的人。”
春暖就笑:“我哪裡會看人呢。不如姑娘和祝媽媽商議一下。”現在諸事邢媽媽與春暖都要問了祝媽媽。
和祝媽媽商議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表哥,玉妙駭笑:“不用了。”要是表哥知道了,必定眉頭又要皺起來,這不是覺得祝媽媽反而比朱宣親近了嗎。
春暖也沒有說什麼,打發玉妙睡下,房內只留了用紅紗罩的一盞燈。
夏波見她出來,忙道:“為姐姐備了水快洗去。”
春暖見她燈下在開牌,看了一會兒,笑道:“小心聽著,姑娘今天玩了大半天,要是睡不著要茶要水的。我可去了。”
夏波悄聲笑道:“對了,你先別去,過來聽笑話。”
看了看院子裡無人,笑道:“聽小丫頭說,易姨娘天天哭得跟什麼似的。她孃家的兩位嫂嫂這幾天是天天來。”
春暖不放在心上,道:“前天我見了她一次,一點兒氣色都沒有。我還嚇了一跳,可憐秋巧那個丫頭,自從進來,就象霜打了一樣,見了人小心膽怯的。見了我們更象是見了鬼。”
夏波更小聲道:“說王爺說了,秋巧再起壞心就亂棍打死。”又往姑娘房裡看一眼,見沒動靜才悄聲道:“說我們王爺戰場上殺人如麻,我看王爺對姑娘到和藹。”
“我們王爺,”春暖就笑她:“你現在成了府裡的人了。”又嘆氣道:“這話我相信。那天王爺發脾氣你是沒有見到,朱喜都哆嗦,朱福還捱了一頓鞭子,也只是對王爺說一句姑娘要去。”
想想頭疼:“快別提這件事了,謝天謝地總算過去了。趙姑娘總算是出嫁了。”又想到玉妙讓自己拿銀票出來,晚上才知道給了薛夫人。不會又是一個和趙姑娘一樣的惹事精吧。
“姐姐自己提的。”夏波笑嘻嘻道。春暖往外走:“我去洗澡了。”
又隔了幾天上學被徐從安誇了幾句:“原以為身體不好,沒有想到唸書這麼聰明的。”徐從安拿了玉妙這幾天寫的字認真看了看,對玉妙滿意地微笑:“才寫了這幾天,能寫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可以看出來下了一番苦功了。”
玉妙在心裡做鬼臉,自己上學是專門修過這個專業,雖然並不用功,放在一個從沒有寫過字的十四歲的小姑娘手裡,也是出色的。
臨放學時,朱宣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笑道:“誇什麼呢,我剛才就聽到了,不好過來打擾你上課。”
弟子出色,師傅當然炫耀。徐從安就拿了玉妙的字給朱宣看:“王爺看,妙姐兒寫字倒有天份。”
朱宣也誇了幾句,臉上也放了光。對玉妙笑道:“既然下課了,就過來吧。”
帶了玉妙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裡去,幾天沒有見,妙姐兒越發顯得氣色紅潤,因是天熱的原因,臉上微微沁出汗珠,雙頰紅撲撲的,惹人喜愛。
玉妙並沒有問朱宣幾天去了哪裡,表哥有時在有時不在。她忙抓緊時間把薛夫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看朱宣是如何看待。
朱宣就笑了,先沒有說話,起身來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個盒子裡,取了幾張東西拿在手裡遞給玉妙。
是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是自己猜測對了,就是象來要錢的。
朱宣笑道:“我不在家,要用錢只管對管家說。”
看了手裡的銀票,玉妙又有些結巴:“那個呃。。。。。。。。”還是覺得自己象要錢的。
眼角餘光看到朱宣又要不高興了,說話一下子流利:“謝謝表哥。”
看來妙姐兒沒有想好的時候,說話就打結。這要是去了京裡還這個樣子可不行。朱宣心裡只閃了一下。
玉妙又道:“這幾天裡,歸德郎將夫人,定遠將軍夫人都來看我,說在薛家口不擇言來陪不是。”
朱宣隨便聽了,因幾天沒有見玉妙,讓她留下來吃午飯。
玉妙回到房裡,就把銀票遞給春暖,笑道:“我說對了吧。”春暖小心收了,又笑道:“那薛夫人怎麼會缺錢用呢?明威將軍府裡難道連八十兩銀子都沒有。”
玉妙回想了當日薛夫人的眼淚:“她嫁過來的時候陪嫁都是實物,她孃家只是一般京官,你就沒聽說過窮京官,窮京官的。她嫁過來才一年,月例銀子又少,又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