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時這樣出來,最多隻帶一個朱福或朱喜,為了妙姐兒跟出來了,帶了朱福朱祿,若花春暖,其中倒有三個人是侍候妙姐兒的,再加上了我自己。
看了船頭划船的艄公,也是王府侍候的人。
就這也覺得不夠,平時多少人跟了玉妙出來。朱宣又看了玉妙:“小丫頭,非跟了我不可。”
玉妙往江上看,只是微笑。讓我自己坐船去,多不好玩,都坐了好幾次了。跟了表哥,還可以穿上小子的衣服,不是給做了。
玉妙看看自己一身精緻的男裝,攬鏡照了照。難怪尹夫人穿了男裝都象是小少爺,自己也象。
就是這衣服也作得太華麗了,因是冬天穿的,不是紫貂的圍領,就是狐皮圍領,明珠為扣或燦然的寶石為扣。
看看錶哥身上,只是普通衣料的便衣,但表哥氣宇軒昂,穿什麼看了都一表人才。
玉妙笑了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很珍惜的樣子,朱宣見了就一笑,妙姐兒喜歡得不得了。比新年賞賜給她的金鳳冠,霞衣看了還要喜歡。
穿上小子的衣服,活脫脫就是簪纓之家的嬌少爺,耳朵上還有耳環痕。這倒是無妨,京裡世家裡有貴公子從小溺愛,為好養活,紮了耳環痕,當女孩子養到大也是有的。
看了玉妙笑一笑,我的這個也是溺愛得不行了。今歲去了京裡,母親再不會象去年那麼擔心了,帶了妙姐兒好好的過了個年,又忘了怕我,一味痴纏。
我是表哥嬌養著的,妙姐兒自己也這樣說,就是和我賭氣的時候偏偏忘了這一點了。
“表哥,”江岸上還有年集,人多得不行,人人臉上都喜笑顏開的。玉妙看了賣雜物的心動,對朱宣笑道:“咱們坐船坐到哪裡棄了船上岸騎馬去。”
朱宣往外面看了一看,辨認了現在哪裡,道:“再坐兩天就上岸騎馬去。”船行得慢。
朱宣有心帶她好好的出來玩,跟的人不能多,就將就一下吧。讓人都侍候妙姐兒去,我少年就在軍中,什麼事情不是自己做,樣樣來得。
又看了玉妙道:“出來的時候咱們說好的,你坐馬車的時候多。”一聽說答應了帶她出來,就得寸進尺說要騎馬。
玉妙忙點頭笑道:“聽表哥的。”不然不帶了自己出來。表哥說成天騎在馬上不是好騎的,要騎也行,一天只能騎一會兒,還要在人少的路上。
若花揭了簾子走進來,送些點心進來才退出去。朱宣道:“要吃嗎?早飯就吃了那麼一點兒?”玉妙搖搖頭,不想吃。興奮得很,這樣出來玩。眼睛還是往江面上看。朱宣看了也笑,跟了我出來就這麼高興了,倒也不勉強她吃。
倒是玉妙看了一會兒,想一想又拿了一塊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表哥說出來要聽話,吃喝不如坐了大船那麼趁心,大船上還專門有人給自己做。吃得少了,表哥不高興,隨時又要把自己送到一大堆跟的人裡去,讓自己一個人上京去。那就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了。
一會兒吃完了,朱宣取出了絲巾為她拭了拭嘴角,還是我來服侍你。跟的人都坐在外面船艙裡去。要成親了,好好的溫存溫存這個小丫頭。
薛名時那個笨蛋真是好笑,又旁敲側擊的問了我幾次如何疼人。真是個笨蛋,對自己老婆不能溫存一點。
粗手粗腳的難怪不讓你碰。朱宣用手摸了摸了玉妙面前的茶,又涼了。把殘茶潑了,又續上熱的,看了她喝。
薛名時沒有我哄女人經驗多,什麼樣的女人哄不好。就是妙姐兒讓我傷了一次心。不要表哥要姨媽。
一個人天天足不出戶,悶的時候撫了馬頭才有一聲格格的笑聲,讓朱宣遠遠看了有些難過。讓我怎麼對你才好,惹人生氣還不能發脾氣。
笑聲格格的,清脆得象珍珠灑落玉盤,可臉上那寂寥的神情讓朱宣夜裡輾轉難眠,恨不能即刻把這個小丫頭提到面前來,問一問她有沒有良心。
“表哥,”玉妙也為他續了茶,笑道:“我的小馬在岸上等著我的吧?”
“在。”安排了人帶了馬在岸上行走。這就是帶了妙姐兒出來,要是我只帶了朱福,主僕二人一人手執一乘,騎過了宿頭茺山野廟,哪裡不能歇。
帶了妙姐兒坐船,岸上一行人帶了馬和馬車跟了船走,就是上了岸換了馬和馬車,這船也要繼續在江裡跟了岸上的馬車走。還能天天騎馬去。
第一百八十章,船上(二)
玉妙話漸漸多起來,象以前一樣了。都快有些羅嗦了,朱宣側耳聽著。
說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