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位將軍?我只看了他一派富貴,就認成了公子哥兒,當成了文職。就這把劍,就不是一般的人。這樣想了,隨手就是一拔,看看要用多大的力。
劍一出匣,冷光侵眉。畢長風倒驚了一下,這劍邪氣。房間裡火鍋上冒出的熱氣也沖淡了不少。畢長風的酒倒醒了不少,怔怔的對了那劍身的明亮象是呆了。
朱宣微慍:“先生合上吧。別驚了幼弟。”春暖與若花倒是驚了一下。
玉妙有一絲興奮,看了朱宣殷殷地看了自己,笑道:“有點冷,表哥在,我不怕。表哥我也想摸摸。”為什麼別人都能摸。
朱宣看了畢長風合上了劍,才招手讓玉妙過來身邊坐著安撫,摸了她的頭溫和道:“殺人的東西不好看。別看了,趕明兒買好玩的給你。”
畢長風到此已經再無懷疑,把劍雙手恭敬奉還給了朱福,轉過身來對了朱宣一揖,道:“恕不才眼拙,原來是位將軍,這裡在南平王爺的封地上,將軍從那裡而來入京,想是南平王帳下大將否?”
朱福朱祿春暖若花一齊笑了起來,王爺在你面前,你認成將軍。
第一百八十九章,清客(四)
朱宣對畢長風客氣了一句:“先生少禮,請坐。”又看了朱福:“倒酒來。”
這才回過身撫了玉妙肩頭,繼續安慰她:“真的不怕的,好孩子。那不好玩,殺的人太多了。”
真的不願意和妙姐兒講這些。
玉妙笑盈盈,貼了表哥坐著更不害怕了。笑著又要求:“這劍不給我玩,把你書房裡的小刀給我一把。我只有小馬沒有小刀。那個李英華她就有一把小刀。周姐姐看了也說好,說只有表哥藏的刀劍才能比。”
朱宣笑,這會子纏不清了。問她:“什麼時候看了我的刀劍了?”
玉妙見他沒有不高興,就笑道:“表哥還在軍中的時候,說要回來。我去為你房裡掛香囊,看到了閣子裡擺了的。難道就只有那幾把不成,周姐姐說有很多。我只要一把就高興了。”
朱宣撫了她,輕聲哄勸道:“看割了手,不能給你。玩別的去。”
就看看若花春暖,還沒有說話。玉妙已經明白了,趕快說:“我吃好了,先回去。不纏了表哥和人說話。”
朱宣滿意,微笑道:“回去睡吧。下雪了,我們今天又不走,睡醒了就坐在床上玩吧。讓朱祿再去找好玩的去。”可憐這最大的客店,連個暖炕都沒有。
房間三,四個火盆,倒還暖和。
朱祿趕快說好,站起來。畢長風看了這位嬌少爺穿衣服,抱手爐,三個下人圍了出去。忍不住又是一笑,只是不方便評論了。
與畢長風又坐了一會兒,才分手。畢長風要去為自己的毛驢弄藥去,眼前這位既然是軍中將軍,他的從人為自己說的藥不用再懷疑。
朱宣帶了朱福慢慢走回來,走到自己包的跨院門口,還沒有往裡進,就聽到一個人豪爽地笑道:“這位一定是朱爺?”
一旁走過來一個大漢。朱宣自己就身材英挺,來的這個大漢也昂藏七尺,一臉的風霜,也是個久在外面行走的人。
朱宣對他拱了拱手,打量了他道:“正是。”
院子裡朱祿迎了出來,笑道:“這位史大郎,相中了爺的馬,奴才說了不賣,他一定要等爺回來。”
朱宣有些酒意,又想著玉妙,不想與他多說什麼,就說了一句:“是我座騎,離不了的。”
史大郎看了眼前這個人,有些眩惑,男人中還有這樣的人。看上去斯文一片,氣勢如泰山淵亭。
笑道:“我行走販馬,看了朱爺帶來的馬好,一時動了心。起了結交之心。果然好漢配良駒。朱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朱宣淡淡,但是聽了他販馬,來了精神,寶劍良駒都是自己最喜歡的。先問朱祿:“睡了?”
朱祿忙回道:“回來就打發了睡下了。已經交待了丫頭們,天冷就按爺的話,醒了也不請起。就在床上坐了玩去。”
朱宣嗯一聲,才對史大郎道:“你帶了好馬來,我也想看看。”帶了朱福跟了史大郎走到馬棚裡去。
先看的還是朱宣帶來的馬,史大郎笑道:“都是好馬,就這兩匹神駿。朱爺的座騎是不用說的了,就是旁邊這匹滇馬,也不是凡品。”
朱宣就嗯了一聲,凡品我能給她小丫頭。天天小馬小馬的弄不明白。
又去看史大郎帶來的馬,只有十數匹。朱宣看了看牙口等,對史大郎道:“你報個數吧,這馬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