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絲巾,見蔣太夫人鬆開了她,撫了肩頭拉到身邊來擦眼淚,一邊交待:“第一次見外祖母,不許再哭了,招長輩們哭不好。”
一旁的人還是趕快看玉妙,還是沒有看到。只看到雪白的絲巾和雪白的半張面孔。然後是低聲答應王爺:“知道了。”
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是讓人舒服。
蔣太夫人看了朱宣,一身的青色錦衣,高大威猛,這個人早就打聽過了多少次,自從外孫女兒與他訂了親,就一直關注著。
看了長得好,心裡想,難怪風流出了名兒,心裡有些擔心,外孫女兒怎麼能系得住這樣的人一生。
見他交待玉妙不要招長輩哭,蔣太夫人忙上前來行禮:“見過王爺,年邁人一時動情,還請王爺見諒。”
朱宣難得的尷尬了一回,不是不尷尬的,面前行禮的人是長了玉妙兩輩的長輩,朱宣忙側了身子不受禮,躬身道:“請太夫人房裡去,才好行禮。”
這樣的謙遜法,還真的不習慣也不能接受。臨來時母親有交待,朱宣自己心裡也想了,既然要認親,當然是守長幼的規矩。
他的話讓大家又是一個意外,蔣大夫沒有想到如此,已經高興得不行了,忙讓家裡人:“快請了王爺外孫女房裡去吧,難得接了來,總在外面站著。”
蔣太夫人攜了玉妙的手,蔣大夫,沈居安伴了朱宣往裡面去。若花和春暖相互看了一眼,眼裡都有笑意,這蔣傢什麼規矩,外面冷風吹著,從下了車鬧到現在,總算可以到房裡了。
兩個丫頭緊跟了玉妙往裡走。
一面走,若花一面打量蔣家,不是說三代為官,怎麼這麼小的院子,就這麼走過來,一眼就可以看完了。
除了院子中間的那一株碗口粗的老槐樹還有些世家的樣子,別的竟然看不出來是京裡的世家。
女眷們衣服也不見得有多好,而且都是古板的樣式。個個眼睛都往姑娘身上看,不過只看了件披風罷了。
到了房裡,若花又打量了,這廳也不見得多大在,今天來的人大約有二,三十個,就把廳裡坐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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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兩二十三章,認親(三)
廳上是一個黑漆的長條几,上面擺了幾件不村不俗的瓷器,插了幾枝子時新花。座椅都有些舊了,這倒還有些老京官的樣子。
朱宣是執意不肯坐在上位上,反而對官服在身的蔣大夫道:“老大人請換了常服,才好行禮。”蔣大夫樂顛顛的趕快去換衣服,兩個兒子跟進來了,看了父親換衣服,一面悄聲問父親:“王爺也要行禮怎麼辦?”
蔣大夫就樂了:“他難道不是應該行禮的。”又對兒子道:“快去告訴你媳婦,多備一份見面禮,先前只備了外孫女一份。”一個兒子趕快出去了。蔣大夫換了衣服走出來,見玉妙圍坐在右側的女眷中間,朱宣是坐在了左側自己的位子下首。心裡很高興,還算是個守禮法的人。
見了蔣大夫出來了,與蔣太夫人兩個人居中坐了,朱宣這才站起來,他一站起來,大家都看了他。
朱宣走到玉妙身前拉了她的手站起來,走到了蔣大夫與蔣太夫人面前,大家都屏住了氣,看了他們端端正正跪了下來。
蔣家兩個兒子喜歡得不行,王爺果然也跪下行禮了。這門親就這麼認了,兩個兒子這才鬆了口氣,再看父母親也是高興得落了淚。
至於還沒有成親就雙雙一起給長輩行禮,也不管了,這門親事是訂死了的,成親的日子禮部都批了下來了。
蔣家兩個兒子過去扶起了朱宣,蔣太夫人則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了玉妙在懷裡:“我的孩子,總算是見到了你了。”
朱宣看了蔣大夫也拭淚,心裡想,這種樣子不知道是誰造成的。
好不容易蔣太夫人住了淚,摟了玉妙笑道:“外祖母也糊塗了,忘了讓你解了披風。”這樣說了,就上來兩個丫頭,是跟了玉妙坐馬車的那兩個,走上來先給蔣太夫人行了禮,然後帶了笑為玉妙解了披風。
大家眼前這才是真正的一亮,總算是見到了這樣孫姑娘的真面目了。果然是生得好。
雪白的面孔,嘴角邊微微的帶了笑意,再看一看南平王爺,眼睛有若點漆,又目如寒星。第一次見到他的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就不由得立即端正了一下,居然是一個冷人。
而這位孫姑娘玉妙又是讓人觀之可親,這一冷一暖可怎麼協調到一起去。
蔣大夫親自帶了玉妙認親戚,朱宣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