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兒子還要全靠了身邊的這個小丫頭才行,突然覺得,要是生個女兒,長得象妙姐兒,嬌寵得哭哭啼啼的,象是也不錯。
他突然有些難耐了,再一想,成親了三個月有了身孕,我回家還沒有三個月呢,再等等再說吧。
朱宣想當然的以為,夫妻同房三個月後,妙姐兒還應該再有身孕才是。
今天晚上的家宴,太夫人,老侯爺很是滿意,算是盡歡了,飯後,大家一起送了太夫人回房裡去,老侯爺說吃多了酒,要進去坐一會兒。
朱宣才看了朱明朱輝,攜了玉妙的手往外走,卻不是回他住的地方。
方氏與申氏就看了朱明朱輝跟在後面走了,兩個人愣了一下,等過了一會兒,才互相看了一眼,道:“這麼晚了,還出去能有什麼事情?”
朱宣攜了玉妙,帶了兩個弟弟一起來到外面書房裡,把玉妙安置在裡間,對她道:“那個女人自己跑來,說是要謝罪。怕你擔心,讓你也聽一聽,你安生坐著,不要說話。”
然後看了今晚當值的朱壽:“給王妃泡了好茶來,上次嚴大人從武夷山來,送了一斤好茶葉,就泡那個去。”
朱壽倒了茶來,朱祿已經去了大門上把那個女人領了進來,她一進來看到書案後坐了朱宣,兩邊還坐了兩個人,房中又有四個小廝在,先是嚇得一哆嗦。
朱宣沒有說話,都是朱壽問她:“什麼名字?”
“袁潔兒。”
“什麼地方的人?”
“德州人氏。”
“你是宮裡趕出來的宮女?是怎麼進的宮裡,又是犯了什麼事被攆了,又怎麼在宮裡當了雜役了?”
袁潔兒眼睛裡閃了驚惶,看了看房裡都板了面孔的眾人,才慢慢回答道:“奴自小家裡窮,是父母把奴當街插了草標要賣了,遇到從宮裡來秀女的宮人顧嬤嬤,現在賢妃娘娘宮裡當差。是她說了,這樣的模樣兒,不如進宮裡,可以有一碗飯吃,若是在主子娘娘面前掙了體面,比平時人家的姑娘奶奶還要過得好,這就跟了顧嬤嬤進來了。”
大家都聽了袁潔兒一一的回話:“進了宮裡,沒有福分到各宮主子面前,太醫院裡的林太醫說奴伶俐,讓奴留在了太醫院裡打雜,忙了分分藥送送東西什麼的。就這樣認識了西昌侯夫人,是有一次送藥去才認識的。”
朱宣聽了,一面認真打量了她,自從宮中看到了他,就一直有人看了她,不怕插翅再飛到天上去。
一時沒有證據,又不知道她背後主子是何人,所以就沒有動她,沒有想到這才過了不過半天,想是她自己心裡也害怕,知道躲不過去了,就自己尋上門來請罪來了。
朱祿一看到了她,就讓人安置在了門房裡,然後自己帶了幾個人,府前後巡了一圈,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朱祿今天要是再看到了可疑的人,一定當賊拿了送到順天府去,先打上一頓板子再說。可是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從宮裡獲罪出來,是因為等了錢用,不合偷拿了東西出去賣錢,被人查了出來,這才攆了出來,一時沒有地方住,想了西昌侯夫人時時都有賞賜,是一個善心的人,才去投奔了她,求了一個住處。”
沈玉妙在房裡手拿了茶碗也在認真聽,西昌侯夫人是一個善心的人。她輕輕冷笑了一下,真的是太善心了。
聽了跪在外面的袁潔兒繼續在說話:“在王妃面前說了假話,是欠了西昌侯夫人不少銀子,不得已才受逼迫說了那樣的話,本來一心想找個機會來賠罪,可是一直苦無機會了。西昌侯夫人逼討欠銀,沒有錢還,又把我攆了出來,幸好太醫院裡林太醫雖然酒後溺亡了,還有別的太醫相熟,就求了他們收留了,做一份雜役的工作,每天在宮裡是早出晚回,還是留宿在宮外的。
今天上午,想了顧嬤嬤一心照顧過,才買通了人約了顧嬤嬤去會個面,在宮裡遇到了王妃,想了這件事情再也不能避了,奴這才來王爺面前請罪,請王爺開恩,饒了奴活命吧。”
袁潔兒泣不成聲的連連叩頭,碰得面前地上不時發出了響聲。
朱宣看了她把這連篇的謊話講得流利無比,不知道背地裡練了多少遍。原以為是與慕容夫人有關,現在看來不是的了。
如果是慕容夫人指使了,事情沒有做成,早就把面前這個女人無聲無息的做了,還等了她到處亂跑讓人看到。
朱宣開了口,緩緩道:“出了這種事情,我還留著你,那就不是我的為人。”袁潔兒就不停的求饒叩頭。
沈玉妙站起來,從門簾縫裡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