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潔兒跑來把章嚴之賣了:“章大人被查,深恨王爺。他手裡有一些王爺採購軍需的證據,怕不穩便,都放在了我這裡。”
袁潔兒有顧嬤嬤幫忙,時常在宮裡做了雜役,章嚴之覺得這樣反而安全。
他不知道袁潔兒一聽了袁大人來找,在心裡就盤算了。章大人這次未必翻得了身,手裡有這些證據,不如換些錢。
控制自已的章嚴之倒了臺,手裡有了錢遠走高飛過日子去,比當奸細提心吊膽的好。袁潔兒就跑來南平王府做生意來了。
她的話又給沈玉妙心裡惹了一連串的漣漪,袁潔兒說有表哥的證據,不知道是真是假。開口就是十萬兩銀子,而且三天之後就要。
袁潔兒事事考慮得周詳,南平王幸好這個節骨眼兒上不在,打聽了他這幾天都不會在。她先是找王爺,門上的人回了她:“王爺不在。”
“明天在不在?”
“不在。”
“後天呢?”
門上的人不耐煩了:“王爺要有個七,八天才回來吧。你停停再來吧。”
袁潔兒這才笑了:“求見王妃也是一樣。”說了三天後給錢,不然就證據送到刑部去。
走在路上的袁潔兒幻想了拿了錢遠走高飛,日子如何過。
朱祿回來了,聽說了是這樣大膽的事情,馬上怒目了:“無法無天了,奴才收拾她去。”
沈玉妙阻止了他:“已經讓人去給表哥送信去了,想來明天有信回來,你不要驚動了她,敢上門來要銀子,肯定是想過的。”
然後遲疑了:“她說章大人是我們家扳倒的?”朱祿一口否認:“章大人得罪的人多了,死了的人身上搜出了信,與我們沒有關係。”
那信是朱祿親手放到了奸細身上的。
沈玉妙知道問朱祿這些事情,再比如表哥外面的風流事,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表哥或許覺得他這樣是在保護,是在關愛。
喜歡一個人當然願意和他分擔歡喜與憂愁,保護過度的南平王妃一個人又坐了院子裡想了半天,看了半夜的星星月亮。
第二天下午,去軍中送信的人回來了:“王爺不在軍中,與淮王殿下只呆了一天,就離開了。”
沈玉妙讓他出去了,真是悶悶的,隔一天那個袁潔兒要來聽信。袁潔兒滿口答應了:“王妃給了我銀子,我出了城,就把信交出來。我立即遠走高飛,王妃可以把這件事,我這個人爛在肚子裡。”
然後是威脅:“但是三天必須給銀子,差一個鐘點都不行。做這樣的事情,也是擔了性命的。”
沈玉妙就鬱悶了,你到是能等幾天,等表哥回來了再處置。外面的事情關關連連的,我也不知道。可是有一條,不能看了你送了這證據去刑部。
沈玉妙也不想便宜這個袁潔兒,朱祿跟了她一天,在她出門去出門宮裡雜役時把她家裡翻了又翻,什麼也沒有。
都猜到了她放到了宮裡去了,那不是能翻能查的地方。
朱祿讓人四處找王爺,朱福朱喜六部裡打點了,準備迎接這一次的禍事。
只有看到朱睿的時候是高興的,太夫人正在和管事的對帳:“妙姐兒,你也坐過來看一看,這以後是你的事情。”
翻了一翻,妙姐兒道:“這幾筆銀子是怎麼回事?”不過是隨便一筆。
太夫人看了,道:“這幾筆我是知道,每個月固定支出了這幾筆銀子,是給清客相公的。”又看了一看,笑道:“這個每月五兩是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管事的看了笑道:“這是送到家廟旁的村子裡的,想來又是跟了王爺的幕僚們的家眷們,這不值什麼,這種銀子支出,一個月都有好些筆呢。”
又誇了王爺待下十分關懷。
太夫人也對了玉妙笑道:“你表哥,就這種錢花的最是乾脆。”因看了本月還沒有這一筆五兩支出了,就問管事的。
管事道:“這銀子是送到了家廟去的,開發人的月銀的,有時候她們母女兩個人進京來買東西,外面生意上的賬房裡領了。大多都是家廟領的多。”
沈玉妙對了這五兩銀子又看了一會兒,母女兩個人,家眷還是表哥的外宅。看了太夫人還在身邊,就忍住了笑。
表哥外宅,不會一個月五兩銀子,應該是清客的家眷們。
晚上朱祿來回話了:“王妃不用再為那個混賬女人憂心了。六部裡都打點了,家裡帳目查了又查。就是有一些不利的證據,也是浮災,不會動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