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要等小蜀王深刻明白了,離了我寸步也不行,不然你找別人去。反正我也不稀罕幫不幫你。
所以,那點軍費銀子朱宣一口咬著不放,其實真的不如玉妙脖子上的明珠值錢。
他一高興,大家都高興了。朱喜又進了來:“朱大人來了。”朱宣正在高興勁兒上,道:“請他進來,我在這裡見他。”一面又進來了交待玉妙繼續寫。
沈玉妙稀罕的不得了,這是哪位大人,比郡王還要厲害,表哥一聽了他來,立刻就見他了。
朱大人也是又驚又喜,王爺內宅裡見了,朱喜同時告訴了他:“王妃也在,書房裡唸書呢。”他更是小心的進了來。
見了王爺行了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裡間的錦簾,朱大人是來說昨天那件事情的:“昨天夜裡一個慣偷姚七夜裡在街上走,問他做什麼也答得不對,就抓了。西昌侯府說沒有丟東西,今天早上小蜀王來了衙門裡,說姚七是幫了蜀王殿下往風流女人家裡送情信的,怕她丈夫在家,就用了姚七。已經放了姚七回去了。”
沈玉妙在裡面扛了筆聽外面在說話,覺得沒有必要跑到門簾處去偷聽,就這麼坐在錦榻上支了耳朵,能聽得見就聽,聽不見就算了。
象是表哥要叫他辦什麼事情?順天府的朱大人,諸事不問的沈玉妙一下子想了起來。春意在送給張將軍以前,有時與她說閒話,春意說過,去年京中告了張琳將軍,順天府的朱大人是個好人,讓自己的女人來勸這個母女兩個,一一分說。
你們證據不足,以民告官,也是要用刑的。小姑娘公堂上受了刑,以後怎麼嫁人。就這樣把事情撕開了,又怕兩個人回鄉路上不便,正好有一個犯人要押解同路,託了押犯人的衙役們帶了母女兩人一同上路,一路上照顧頗多。
沈玉妙這個時候明白了,這位朱大人是表哥的親信,春意告狀,是表哥讓朱大人壓了她們母女的狀子。
順路送回鄉什麼,沈玉妙又糾結了,春意遲遲沒有定下來婚事,託了媒婆也沒有人上門提,這隻怕和表哥又有關係。
該不該佩服表哥一下,只怕從春意開始告狀時,表哥就存了給張將軍的心,收買人心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現成。張將軍只有感激的,賠上去的是春意的一生。
沈玉妙又輕輕嘆了口氣,換個心思去想,也幸虧朱大人壓了,以民告官,告不倒是有罪的,春意母女也承擔不起,頭腦一熱,眼前沒有了活路就奔到京裡告狀來了。唉。。。。。。。表哥去年煩得很。
門簾開了,朱喜走出來,躬身道:“王爺讓王妃見見客。”沈玉妙答應了,扶了丫頭們的手下了錦榻,難得有客讓我主動見見,這位大人比小蜀王那個郡王要有料多了。
朱大人更是激動,說完了話,朱宣說了一句:“王妃在,見一見吧。”
朱大人受寵若驚,他是一直想讓自己的女人時時來請安的,只是不好來得太勤了。他隨了王爺吩咐朱喜:“請王妃出來見見。”時,朱大人就一直躬身站著了。
他心裡倒是想抬頭看一看,人都說長得不錯,王爺愛如珍寶。可是隻能低了頭。過了一時,低垂的眼簾看到王爺也站了起來,他更是恭敬了。
看了那繡花的衣裙從面前經過了,朱大人行了個官場上的禮,只聽了王妃說了一句:“起來吧。”然後就進去了,衣裙邊不止一,二兩個丫頭跟著,就出來這麼一下子。
沈玉妙也沒有看到他長的什麼樣,就低了頭,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看了身材精幹的很。她繼續進來了同自己的字較勁。
朱宣不一時也進了來,繼續坐了旁邊坐著,看了妙姐兒過一會兒就撫摸了一下胸前的明珠串,也是一笑,:“這件首飾給的值,難得你這麼喜歡。”這兩天就一直戴著。
沈玉妙抬了頭笑道:“下午花兒匠要送花來呢,我請了表哥賞花去。”朱宣答應了道:“好。”妙姐兒近日寫字挨訓,找不到理由再抱怨了,就抱怨說菊花象是和我有仇,一次也沒有賞好過。
朱宣帶了她去賞菊花,一下子就買了三萬兩銀子的菊花,其中魏紫姚黃,花開了有碗口大小,還有一株難得的綠牡丹,不知如何培育出來。
這三萬兩銀子的數目,正好是朱宣問小蜀王要的軍費銀子的數目,沈玉妙也心裡明白。
到了下午,花兒匠還沒有來,外面先傳來了笑語聲,方氏、申氏笑著走了進來:“大嫂請了我們來賞花,一定有好花看。”
沈玉妙看了她們高興的不行,就笑一笑讓了座,這兩位更是悶在家裡,後園裡種花要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