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捧了一個素三彩的酒壺進來,裡面是新燙好的酒,換了冷酒,又添了菜才退出去。
看了妙姐兒已經吃完了飯,丫頭們送上了茶來漱了口,重新換了熱茶來坐在一旁等著,先是懶懶的要打哈欠的樣子。
朱宣這才和徐從安住了酒和閒談,要了飯來吃了。還沒有站起身,朱喜又進了來,回稟:“蜀王外面求見王爺。”這個蜀王殿下,象是不吃飯不睡覺一樣在門外候著。
朱宣正接了熱手巾擦手,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告訴他我歇著呢,晚些再來吧。”這才站了起來,徐從安送了王爺,看了他攜了妙姐兒的手往裡面走,知道是去午睡去了。
善於養生的徐從安對朱喜笑了笑道:“這位殿下,是在飯後走百步嗎?”剛吃了飯就跑來,看了架上沙漏,今天這飯吃到了現在,是有些晚了。
朱喜也笑道:“徐先生下次見了他,指點他一下。”徐從安看了他往外走,笑道:“你不用去了,我正要回去,我去告訴他吧。”
小蜀王是在外面書房外候著呢,看了一身藍衫的徐從安慢慢走了來,忙站了起來招呼他,徐從安看了這位外表如美玉,裡面一包草的皇親,笑道:“王爺睡下了,要晚一點才出來呢。”
小蜀王有些尷尬,他是玩慣了從不午睡的人,而且也第一次聽說了南平王在午休,不知道軍中打仗,是不是還要午休,忙笑道:“多謝徐先生教了我,不知道王爺午休是幾個鐘點,我在這裡等著。”
徐從安笑著告訴了他:“一個時辰左右吧,殿下要這裡候著,讓他們泡熱茶來。”看了朱壽泡了好茶來,徐從安才慢慢往外面去了,他也要睡去了。書房外面又候了幾位官員,一看到徐先生也都點頭哈腰的送了他,又重新坐下來等著。
過了一個時辰,已經是半下午了,才看到朱宣一身紫色錦袍,負了手慢慢往這裡走過來。
沈玉妙還睡在床上,懶懶的打了一個吹欠,如音進來回了話:“山陽郡主也候了多時了,王妃見還是不見?”
沈玉妙一心想去看朱睿,可是想想候了多時了,一笑,我和表哥還不能比,他能讓小蜀王候了快一天了,我還是見見吧。
對了坐在對面的山陽郡主,沈玉妙被山陽郡主感動了,兄妹兩個人真的是一條心,真是不容易,為了哥哥小蜀王,先是把自己的親事也可以拿來作手段,現在還留在京中為小蜀王打點。
可是表哥還只想了他去年花的錢沒處找呢。沈玉妙也不能答應山陽郡主,只能和她說閒話。山陽郡主正在說閒話:“來的路上,看到了前吏部尚書章大人一家被押了靖海王處服役去,一家人只是一輛牛車,看了真是可憐。”
沈玉妙也帶了同情,還有心情看別人可憐也不錯,人的快樂大多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看了山陽郡主,又何嘗不是可憐。
聽了山陽郡主又是殷殷地邀請:“還是想請了王爺王妃得了閒,封地兒玩幾天去。只怕是招待的不好,怕王妃笑話不成?”
沈玉妙聽了她再次邀請,笑道:“我當然是想去玩幾天。”這個要聽表哥的。山陽郡主眼睛就一亮:“王妃對了王爺說要去,王爺當然要去。”枕頭風從來不會錯。
送走了山陽郡主就趕快去看朱睿去,朱睿已經是可憐兮兮地看了母親了,坐了正在給丫頭們分針線的太夫人道:“讓人抱了去看你,說你有客,世子又不高興了。”
書房裡朱宣單獨會了小蜀王:“郡王可曾去過了兵部了?”朱宣是前幾天見的小蜀王,讓他兵部裡要軍需去,得把自己幫了他的這筆帳弄清楚。官鹽成了私鹽了,好象我私自幫了他一樣。朱宣去年是有邸報摺子寫上來的。
“兵部說這筆軍費銀子,還要斟酌才行。”小蜀王結結巴巴的表達了兵部去過了,可是兵部也不認這筆軍費銀子:“今年的軍費銀子,又被卡了一半。不然也就早還了王爺這個情份了。”
眼前的南平王並沒有再為難自己,只是冷哼了一聲,反而安慰了自己:“兵部一向如此,沒有哪一年是報上去,順利開發下來的。只是你這筆銀子不能給我正名,只算在我私人情份上雖然好,年年都幫,就要有事情了。”
一向覺得世事人情都艱難的小蜀王也深為理解,同時也有些欣慰了,南平王都覺得軍費要的難,他更是人馬多,兵部年年卡了我,也不用太難過了。
第四百零六章,糾結(十六)
第四百零六章,糾結(十六)
朱宣把還軍需這件事情放了下來,明知道問小蜀王要也是沒有。他有另外的話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