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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新鄉失守,鄭州失去了最後一道防線,如果此時湯恩伯第八軍團的主力,在鄭州黃河南岸佈防,依然可以阻止日軍繼續前進的腳步,可惜沒有,第八軍團軍團部和軍團長湯恩伯,已經不知道去向。

新鄉失守的凶信,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刮遍鄭州,滿大街是逃難的人群,中央軍計程車兵,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他們的長官已經早早溜走,作為鄭州防務主要力量的第八軍團三個師,被接連不斷的慘敗嚇破了膽。

他們沒有王光普等人和湯恩伯的私人關係,也沒有劉照玉和曹光圖的血性,六神無主下,三個師長湊到一起一嘀咕,軍團長都沒影了,最能打的五十三師和一三零師都打光了,咱們幾個能頂什麼事兒?

如果在一三零師孤軍血戰的時候,他們出鄭州,火速增援新鄉防線,即便是六十一師和六十七師臨陣脫逃,日軍也不可能從四面包圍一三零師,搖搖欲墜的新鄉防線,就會撐過最危險的時刻,可惜,沒有,他們想到的是如何棄城而逃。

要跑就快跑,日本人的炮彈比咱們腿快,在日軍還沒有跨過黃河,踏進鄭州之前,三個師的部隊,就這樣望風而逃,他們沒有感覺到多丟人,前有車後有轍,有湯恩伯幾個嫡系親信師做榜樣,老鴰落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用這幾個師長後來的話說,憑什麼他們幾個師跑得,我們就跑不得。

跑也可以,你收攏部隊,最起碼告訴部下集結地點,也算是你盡到一個師長的責任,沒有,他們只匆忙下達命令,往南撤,撤到那?鬼才知道,部隊還沒有動身,他們已經帶著衛隊,開著裝滿金銀細軟的汽車,一溜煙似地沒影了。

鄭州城內四萬多部隊,一下子就散了架,滿大街是趁火打劫的潰兵,在日軍還沒有進城之前,鄭州先遭受了一場劫難,湯恩伯主政持河南軍事兩年多,部下如此而為,他難逃其咎。

十二月十三日晚上七點多鐘,日軍先頭部隊進入混亂不堪的鄭州城,原本以為有一場激烈戰鬥的日軍士兵,驚奇的發現,除了滿街逃難的人群,看不到一箇中國士兵,沒有一發射來的子彈。

有過鶴壁和新鄉教訓的日軍不敢大意,先派小股部隊入城搜尋,確認沒有危險之後,這些日軍士兵狂熱的歡呼起來,膏藥旗升起,鄭州,如同手無寸鐵的少女,落入惡狼一般的日軍之手。

日軍士兵成了這座城市的主人,連番血戰,被激發出來的兇性,一旦確認沒有抵抗之後,徹底爆發出來,日軍士兵肆意地衝進每個家庭,以征服者的姿態,隨心所欲的爆發心中的獸性,女人的慘叫,日軍士兵的狂笑,殺人的槍聲,響徹在夜幕降臨的鄭州街頭。

進駐鄭州的日軍指揮官們,並沒有制止士兵們的暴行,在他們看來,被征服的城市,作為征服者,有權利享受這裡的一切,包括女人,軍官的縱容,甚至是直接參與,使種種暴行愈演愈烈,這座中原大地的重鎮,陷入了空前的劫難之中。

暴行持續了一夜,天明的時候,零星的暴行還在繼續,據事後統計,僅僅是十二月十三日一夜,鄭州無辜市民被槍殺者超過六千多人,稍有反抗的家庭,甚至被滅門,約五千多名婦女被**,幾百棟房屋被焚燬,被搶劫的財物無法統計。

當晚,唐秋離看到了於得水送過來的,鄭州情報站發來的電報,“繼新鄉失守之後,防守鄭州的三個中央軍師,不戰棄城而逃,全城混亂不堪,晚七時許,日軍佔領鄭州,未遇到任何抵抗,日軍入城後,即大肆燒殺奸掠,滿城槍聲。”

“從我站隱蔽的地下室望去,鄭州城火光沖天,至發電報之時止,日軍暴行還在繼續,因為處境危險,我站以轉入地下活動,有新的情況,隨時報告,情報處鄭州情報站,十二月十三日晚八時三十分。”

不等於得水唸完電報,唐秋離手裡的鉛筆,“咯嘣”一聲被折斷,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日本人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那就是一群兩條腿的畜生,無數的史料,都記載了日軍屠城的暴行,鄭州、鄭州,他在心裡痛苦的呻吟著,

日軍下一步的行動方向是哪裡?他命令於得水,鄭州情報站,密切關注日軍行動方向,那個方向都讓他擔心,武漢方向沒有部署阻擊兵力,陝西方向的阻擊兵力,弱於日軍,徐州方向,只有蘇景峰的部隊,兵力更少,張自忠的部隊,正在集結中。

僅僅十六個小時,從安陽到鄭州,第八軍團十個師的兵力,超過十二萬人,除了五十三師和一三零師決死抵抗,全軍覆沒之外,其餘的,都未發一槍,望風而逃,而湯恩伯剩下的十餘萬部隊,不知去向。

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