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指部隊,防線的最北端,已經延伸至內蒙古高原的錫林浩特一帶,距離外蒙古地區東南部重要城鎮西烏爾特,比庫倫還要近,而東指騎兵混成旅何柱國部,擁有八個騎兵團、一萬七千餘人的騎兵兵力,外蒙古東南部的地形條件,更適合於騎兵作戰,完全可以控制那一帶的局勢。
而調集楚天的特戰支隊,則是為了馬上要著手進行的大搜捕行動,光憑調查處和情報處現有的人手,完不成這麼龐大的任務量,按照唐秋離的估計,不抓個幾萬人,恐怕根除不了那個什麼“外**立同盟”的勢力。
外蒙古邊防軍的部隊,不動為好,免得打草驚蛇,而且,骨幹部隊還擔負著監視其他有異動部隊的任務,只要直屬兵團進駐外蒙古地區各個要點,就是動手之時,留給趙玉和的時間,只有三天,唐秋離知道,時間很緊,但也是沒用辦法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越早解決越好,遲則生變這個道理,唐秋離還是深諳其道的,幸虧,在自己來外蒙古之前,已經命令直屬兵團北返,此刻,趙玉和指揮著部隊,應該在山西境內了,否則,從中南半島到外蒙古,就是半個月的時間也無法到達,誰知道在這十多天時間裡,外蒙古地區的局勢,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蒙古高原秋季的夜風,依舊在無休無止的勁吹,外蒙古邊防軍總部會議室,已經成了唐秋離的臨時指揮部,電波劃破夜空,一道道命令從這裡發出,在這個平常的夜晚,外蒙古地區,即將發生一場血腥的變故。
九月十四日深夜,外蒙古南部重鎮賽音山達,萬籟俱寂,整座城市都在沉睡之中,只有衛戍部隊巡邏的騎兵小隊,不時的走過街道,深夜裡,馬蹄踏在土道上,發出沉悶的迴音,卻愈發顯得城市的安靜。
賽音山達,由內地進入外蒙古地區的必經之路,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自古就被稱之為漠北門戶,因為唐秋離沒有大規模開發和建設外蒙古的舉動,所以,這裡還保留著當地風貌,城市的基礎設施建設,基本沒有,道路還是原來的土路,外蒙古邊防軍騎兵第四旅,駐紮在這裡。
一隊巡邏的騎兵過去,街道恢復安靜,拐角的陰影處,一個粗壯的身影閃出來,探頭往四周看了看,見巡邏隊遠去,腳步匆忙的穿過幾條小巷,到了一棟普通的民宅前,這是在賽音山達極為常見和普通的蒙古族式民宅,窄小的木頭門虛掩著,不大的院子裡,拴著一條高大而兇猛的蒙古狗。
黑影靠近院門兒,那條蒙古狗猛地豎起耳朵,露出鋒利的犬牙,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威脅聲,拉的鐵鏈“嘩啦”作響,黑影急忙低聲叫道:“巴勒!巴勒!”那條蒙古狗,瞬間由作勢欲撲,轉為搖尾乞憐,看來,對黑影十分的熟悉,黑影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嘴裡低聲罵道:“該死的狗,險些壞了我的大事!”說的是純熟的蒙語。
黑影在房門上輕叩,三短一長,如此反覆三次,房門忽然開啟,明亮的燈光狂瀉而出,映照得那條蒙古大狗,兩眼散發著綠油油的熒光,黑影敏捷的閃身而入,房門關上,院子裡,重新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那條也大狗重新趴下。
十分寬敞的屋子裡,與外面的一片黑暗截然不同,七八盞羊油燈,粗大的燈捻,冒著跳動的火焰,把屋子照的亮如白晝,散發著刺鼻的羊羶味兒,房間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羊毛氈子遮住,從外面看,一點燈光都沒有。
屋子裡,有十幾個人,穿著各異,有穿著外蒙古邊防軍軍裝的,有穿著紫紅色喇嘛袍的,還有穿著普通蒙古族長袍的,手裡都拿著槍,神色各異的看著黑影,一個穿著蒙古袍的大漢,收起手槍,低聲埋怨黑影到:“呼吉圖,你怎麼才來啊?佛爺都等了你一晚上了!你不會害怕了吧?”
燈光下,這個叫呼吉圖的黑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先是端起桌上的一碗奶茶,“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放下奶茶碗,有些惱怒的回答道:“賽罕巴彥,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出來一次容易嗎?那些漢人軍官,看得很嚴,晚上九點鐘之後,營區的大門緊閉,沒有值班軍官的批准,就算是一隻耗子,也別想溜出去,我這還是利用巡邏的機會,偷偷的溜過來的!”
現在看清楚了,這個叫呼吉圖的黑影,穿著一身外蒙古邊防軍的軍服,領章上,掛著上士軍銜,粗壯高大的身材,一臉的憨厚,紫紅色的臉膛上,顴骨黑紅,顯然是經受過蒙古高原紫外線長期照射的結果,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彪悍的氣息,兩條腿有明顯的羅圈兒,可見,是個長期在馬背上,摸爬滾打的典型的蒙古族漢子。
那個叫賽罕巴彥的大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