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機群返航了,庫雷金大將躲在掩蔽部裡,臉色鐵青,手指的關節,捏得“嘎嘣”直響,功虧一簣,是的,馬上就要摘到勝利的花環了,他甚至命令參謀,擬好了給總參謀部的電報,報告突破獨立師色愣格河防線的好訊息,可是,該死的中國飛機出現了,將這一切打碎。
那份電報,就孤零零的躺在炮彈箱子上,似乎在嘲笑自己,剛才的一廂情願,一個參謀輕手輕腳的過來,看了看司令員佈滿陰雲的那張臉,小心翼翼的收起電報。
庫雷金大將還知道,部隊的傷亡不會小,尤其是坦克部隊,幾乎是成了獨立師轟炸機的活靶子,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軍區空軍剛剛與獨立師航空兵,血戰一場,損失巨大,無力奪取制空權,只能任由獨立師的飛機肆虐,還有正在渡河的三個步兵團,在被警衛強制護送進掩蔽部前,自己親眼看到了河面上,那血肉橫飛的一幕。
這一刻,庫雷金大將,前所未有的渴望強大的空軍支援兵力,儘快到來。
看看手錶,已經是九月二十一日下午四點多鐘,那些該死的中國飛機,已經返航,留給自己的,是無可奈何加上不甘心,是滿目瘡痍的戰場,損失慘重的部隊,一會兒,濟爾年科參謀長,會來報告部隊的損失情況,雖然這是自己最不願意聽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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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最長的一天(下)
庫雷金大將低下頭,為自己的功敗垂成而默哀,為無法奪取制空權,而憤恨不已,許多的複雜情緒,攪得他內心火燒般的劇痛。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將庫雷金大將從失落之中驚醒過來,是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內心複雜的情緒。
司令員庫雷金同志的,是苦澀,而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的,則是深深的憂慮。
庫雷金大將說道:“濟爾年科同志,說說情況吧,我有這個心理準備!”
濟爾年科中將,拿出幾頁紙,說道:“各部隊的損失情況,統計上來了,第二攻擊波後續部隊遭到重創,三個步兵團損失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兵力,兩個坦克旅,有三百多輛坦克,被獨立師轟炸機炸燬,戰損率超過了一多半兒以上,正在集結的第三梯隊,也遭到了轟炸,損失不大,但按照原定計劃發起攻擊,恐怕難以完成。”
看了看庫雷金大將有些木然的臉,濟爾年科中將接著說道:“我們登上色愣格河南岸的部隊,共計有十五個團,超過五萬人左右的兵力,目前的損失不大,我詳細的詢問了在南岸指揮的瓦德金少將,各個部隊的建制比較完整,但是,瓦德金少將強調,沒有後續部隊的增援,以目前的兵力,很難突破獨立師的陣地。”
“而且,瓦德金少將還提出一個問題,在我們沒有坦克炮火,壓制獨立師部隊火力的情況下,中國人是否會採取大規模的反擊行動,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南岸的部隊來說。處境將會相當不妙,失去了灘頭的立足點之後,部隊將被迫後撤,接應幾萬名士兵渡河,也是個問題。”
庫雷金大將冷笑一聲,說道:“後撤?瓦德金怎麼會想到這個愚蠢的問題,接連兩天的激戰,獨立師部隊已經有了很大的消耗,他們無力發起反擊,已經取得的立足點。豈會輕易放棄,笑話,參謀長,命令第三梯隊,馬上開始渡河進攻。獨立師的轟炸機已經返航,我們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
“現在是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告訴部隊。一個小時後,必須發起攻擊,命令南岸的部隊,提供火力掩護,工兵部隊繼續架橋,連續作業。夜間也不要停止,告訴他工兵指揮部,如果明天早上六點鐘之前,我見不到可供兩個坦克旅透過的浮橋。他們的指揮官包括政治委員在內,將被執行槍決!”
濟爾年科參謀長大驚失色,他剛從準備集結的第三梯隊回來,知道部隊被獨立師轟炸機群,炸得糟糕到什麼程度,一個小時,搶救傷員,重新整頓部隊都來不及,更何談渡河攻擊呢?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分,一個小時之後,到了五點半,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天黑的早,豈不是部隊還在渡河,就要摸黑戰鬥?
夜間攻擊,對於外高加索軍區部隊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白天都不好打,何況是在夜間進行作戰,工兵連夜架橋,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激流奔湧的河水,就算是在白天操作,也是困難重重,在晚上,恐怕浮橋沒有搭建起來,器材都會被河水沖走,而且,沒有坦克炮火的壓制,獨立師部隊能讓工兵搭建浮橋?上午的那場迫擊炮轟擊,還記憶深刻的留在他的腦海裡,這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