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辦不到!松尾君,立即傳達我的命令,所有部隊準備突圍!”
香椎志郎中將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一邊兒喘著粗氣,可是,松尾大佐低眉順眼。並沒有執行他的命令,“松尾君,難道。你沒有聽見我的命令嗎?”他的眼珠子都紅了,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惡狠狠的瞪著松尾大佐,責問到。
松尾大佐嘆息一聲。說道:“司令官。請您冷靜一下,突圍?有可能嗎,您看看我們周邊,有多少獨立師炮兵陣地,恐怕在頃刻間,就能將我們炸得粉身碎骨,這樣的突圍,有何意義?獨立師部隊之所以停止了進攻。恐怕就是給我們投降的機會!”
“而且,就算您想再戰。其他幾名軍司令官,有繼續戰鬥,死戰到底的決心和勇氣嗎?只有我們第一軍,即便是全部玉碎,又能改變什麼?大日本帝**人,不懼生死,但卻不能無謂的去死,松尾相信,司令官閣下也深知這一點,否則,您也不會派南野參謀長,卻商談投降的事情了!”
松尾大佐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謙恭,但話卻如同刀子般,狠狠的刺進香椎志郎中將的內心深處,是啊,如果到死不降,又何必派南野去談判呢?
“難道,我們堂堂的大日本帝國關東軍,數十萬驍勇善戰的武士,就無條件的接受這樣屈辱的投降了?”香椎志郎中將有氣無力的問道,內心裡的苦澀,幾乎淹沒了他。
松尾大佐肯定的點點頭,說道:“司令官,目前我們所面臨的局勢,您是最清楚的,恐怕,只能接受對方的條件了,沒有時間再猶豫不決,獨立師指揮官只給我們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數十萬帝國士兵的生命,都在您一念之間,還有,南野參謀長還在等著您的決斷呢!”
香椎志郎中將卻對他的話,似乎不感興趣,而是不斷的轉動著眼珠子,松尾大佐也不猜不出來,都這時候了,他在思考些什麼,“松尾君,你剛才說,南野是利用獨立師部隊指揮部的電臺,與我們聯絡的?”忽然,他的眼睛裡,冒出藍光,急切的問道。
“是的,司令官,南野參謀長在電報裡,是這樣說的!”松尾大佐如實回答到。
香椎志郎中將眼睛裡的藍光,更勝了,接著追問到:“司令部電訊室,監聽電臺,能否鎖定這部電臺的具體位置?”
“應該可以,技術上沒有問題!”松尾大佐疑惑的回答到。
“哈哈哈!”香椎志郎中將忽然狂笑起來,“天助我也!電臺的位置,是獨立師遼西部隊最高指揮官所在之地,我集中兩個野炮兵聯隊,八十餘門大口徑野炮,炮擊那部電臺所在的位置,松尾君,你說,結果會如何?”
不等松尾大佐回答,香椎志郎中將急急的說道:“松尾君,你馬上給南野回電報,讓他儘量拖延時間,為我調動炮兵爭取足夠的時間,但在電報裡,不要這麼說,就說,獨立師指揮官提出的條件,我們還需要開會討論,讓南野不斷的與我們往來電報,以方便確定那部電臺的具體位置!”
說到這裡,香椎志郎中將幾乎是得意非凡了,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這是扭轉滿洲遼西戰局的唯一機會,也是天照大神恩賜的機會,一舉摧毀了遼西獨立師部隊的最高指揮機關,其軍心必亂,我們趁勢突圍,直奔朝鮮半島而去,一切都會改變,什麼是絕境逢生?這就是!哈哈哈!”
香椎志郎中將瘋子似的大笑,松尾大佐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似乎是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兒,這樣的眼神兒,讓香椎中將很是不舒服,惡狠狠的盯著他問道:“松尾君,你還懷疑我的睿智嗎?”
松尾大佐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嘴裡發苦,他簡直都不知道,應該跟這位明顯陷入癲狂狀態的司令官,怎麼說才好,想了想,他還是說道:“司令官閣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計劃,我們現在的戰場空間,方圓不過幾十公里,一面臨海,三面被獨立師部隊包圍,戰場無遮無攔,我們所有的舉動,都在獨立師士兵的監視之中!”
“兩個野炮兵聯隊,這樣大規模的炮兵移動,能瞞過獨立師士兵監視的眼睛嗎?這是其一,再有,既然獨立師最高指揮官,敢於讓南野參謀長,使用他們指揮部的電臺,就不怕暴露位置,意味著,狡猾的獨立師指揮官,已經有所防備,不怕我們炮火突襲,況且,敵人的戰場最高指揮官,會把指揮部設在我們的炮火射程之內?司令官,我們不要把敵人看得太愚蠢!”
“因此,司令官閣下,您的計劃,看起來是出奇制勝,但沒有成功的可能,恐怕,我們的炮兵剛剛有所動作,就會招來獨立師炮兵冰雹般的炮火,那談判還有何意義呢?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