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水點點頭,招呼沈俊坐下,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茶,一如既往的沉默,沒有說話,但沈俊看得出來,他有些憂心忡忡。
沈俊跟於得水的心情差不多,嘆息到:“師長好大的殺氣啊,你我在東北經營多年的情報和特工網路,這一次,都要浮出水面,是否不妥,雖然東北光復在即,但也不能將所有的秘密情報和特工網路,都公開化!那可是你我幾年的心血啊!”
“師長這是不瞭解咱們這一行的難處,即使是東北光復,秘密戰線的工作,也不宜全部暴露在陽光下,老兄,我的意見是,咱們聯名給師長髮一封電報,說明一下實際情況,是否可以將情報和特工網路,有選擇的部分公開化,參加這次以特戰支隊五主導的,保護東北城市的戰鬥之中,還需要保留一部分不宜暴露的分支機構!”
於得水斟酌著說道:“恐怕不那麼容易啊,師長這一次,不惜讓情報處和你們調查處在東北各地的分支機構浮出水面,就是針對日本人的戰敗之後,孤注一擲地對東北進行的大肆破壞,東北地域廣闊,日本人殖民多年,建立了比較完善的工業體系,需要保護的目標眾多,人手不足,是面臨的實際困難!”
“我想,師長也是迫於形勢,畢竟,工礦企業,城市的基礎設施,遭到日本人的破壞,遍地廢墟的東北,絕不是師長所樂於看到的!”
沈俊急了,嚷著說道:“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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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五十五章 口子還是口袋?(上)
憑心而論,師長唐秋離下達的,保護東北城市的作戰命令,不惜動用情報處和調查處,在東北各地的隱蔽情報和特工系統,損失大了些,正如調查處處長沈俊說的那樣,即便是東北光復之後,某些分支機構,也要長期處於秘密狀態,兩個人乾的行業,就是要求,永遠讓對手不瞭解底細。
情報處處長於得水和調查處處長沈俊,聚在一起,對於師長的命令,第一次持反對意見,沈俊要給師長髮電報,說明一下自己跟於得水的特殊情況,但於得水認為,恐怕沒有什麼效果。
見沈俊急了,於得水依然沉穩的說道:“著急有什麼用,我的想法是,執行師長的命令,但是,也要有所保留,不公開的機構,不是不參與保衛東北城市的作戰,而是方式變一下,依然在暗處,儘可能的為特戰支隊提供情報,你看怎麼樣?”
“可行,絕對可行!”沈俊連連點頭,“不過老兄,咱們兩個可得立個攻守同盟,這事兒,法不傳六耳,如果師長知道,咱們兩個執行命令打折扣,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於得水氣得狠狠的瞪了沈俊一眼,“以前沒發現你婆婆媽媽的,我不是說不執行師長的命令,只不過方式改變一下,當然啊,不讓師長知道最好,對了,跟楚支隊長聯絡吧,現在,他是咱們的上司了!”
沈俊佩服的看著於得水,非常真誠的說道:“老兄。跟你認識幾年了,在獨立師裡頭,沒有人比咱倆走得更近了吧。可我還是覺得,看不透你,就這一招兒,佩服!五體投地的佩服!”
八月的長風,吹過西滿鬱鬱蔥蔥土地上的漠漠原野,夕陽西下,晚霞如血。西滿關東軍臨時最高指揮官,第三軍司令官土佐加賀中將,站在一個高崗上。看著麾下第三軍計程車兵,沉默的走過,晚霞的映照下,士兵們的鋼盔。反射著暗紅色的光澤。如同一片殷紅的鮮血,在綠色的原野上流動。
按照南次郎總司令官的命令,西滿地區突圍部隊,以第三軍為主,撕開獨立師南部包圍圈的口子,從內心來說,土佐中將不認為,總部命令突圍的計劃。能夠成功。
在獨立師對西滿地區關東軍部隊,形成合圍之前。進行了屢次突圍行動,均以失敗而告終,十多天過去了,獨立師的包圍圈,已經完全合攏,不會再給關東軍任何突圍的機會,而橫向突圍,在土佐中將看來,更是一次毫無勝算的冒險,第三軍因此有可能成為西滿地區關東軍幾個軍裡,第一個全軍覆沒的部隊。
從現在的包圍圈,往遼西方向突圍,即便是天照大神眷顧,突圍成功了,前方依然是一條充滿艱辛的路,該死的滿洲西部山區,縱橫的河流,都會成為關東軍往遼西方向靠攏的障礙,而突圍成功之後,獨立師部隊,不會任由四十多萬關東軍士兵南去的,七老圖山區和努魯兒虎山區,說不定會埋葬所有的關東軍士兵?
土佐中將是悲觀的,悲觀的原因,來源於關東軍部隊的現狀,就以自己的第三軍來說,全部的給養,儘管軍後勤部門精打細算,一天只能給士兵喝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