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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人有受傷的,我的兄弟也掛彩了不少,兩下扯平了,你手下槍裡的子彈,我先替你儲存著,不是信不著苟三少,怕的是你手下人心裡不服,在背後打咱黑槍,至於名號不說也罷,俺們是無名之輩,日後有緣定能相見,”這話說得,漂亮,有水平,咱自個都得意。

虎子也沒撒手,一拳打在苟少的肋巴扇上,嗬,這一下,至少得斷五根肋條,這小子一翻白眼兒,聲都沒出來,直接昏過去了,虎子把他往地上一扔,嘴裡叨咕一句,“癟獨子,看你再滿嘴噴糞,”敢情,虎子這是為玲姐討回利息呢,這傢伙,今兒個沒下手打死苟少,估計是怕我怪罪他,可憋了一口氣,就拆苟少幾根肋骨解解氣。

我一揮手命令道:“咱們走!”大獲全勝,凱旋而歸,讓我滿意的是,大傢伙都沒受傷,只是有幾個夥計碰破點皮兒,連血都沒流,這架打的,零傷亡啊,絕對的漂亮,再就是衣服損失多一點,不是這掛道口子,就是那扯掉塊兒布,虎子的形象最有造型,棉襖被刀砍開了好幾道口子,棉花套子、碎布條子隨風飄動,整個一犀利哥的形象,有點丐幫幫主的風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連皮都沒碰破,這傢伙,以後得提醒他,別光顧打個痛快,也得注意保護自己!

這時,除了那幾個槍手還能站著外,苟少的人馬都在地上趴著呢,剩下的腦筋靈活,眼睛好使,隨幫唱影,打哈欠湊氣,見便宜就上,吃虧就跑的主兒,見事不妙,早跑沒影兒了,大傢伙集合在一塊,往屯子的方向走去,至於剩下的殘局,留給苟少的手下收拾吧,估計呀,三岔河的接骨生意,近期那是相當火爆啊,遺憾的是,不知道是咱給帶來的生意,要是知道了,沒準兒給送塊匾啥的,上寫幾個大字“送財童子,”哈哈!!

大傢伙連說帶笑的往回走,這時,天下起了大雪,片片雪花飛舞,風停了,遠處的大山,近處的松林,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世界有變得純淨了,這潔白的雪花,會把剛才的一切掩蓋住,可是,已經發生的罪惡,能掩蓋住嗎?

突然,我的心裡升起一股警兆,一個黑影在地上猛地爬起來,一點寒光,奔著在我身邊兒興高采烈的走著的雲飛後背扎去,不好,一點是剛才受傷較輕的那個亡命徒,咽不下這口氣,來個偷襲,混蛋,我不假思索的猛撲上去,一下摟住雲飛,這時,後背一涼,刀鋒入體的感覺異常清晰,身子前衝,肌肉緊縮,卸去大部分力道,憑感覺,刀扎不深,也就有半寸左右,一個蠍子擺尾,右腿重重蹬在偷襲者的胸膛上,這傢伙像一個麻袋一樣原路返回,當時就沒有動靜了,估計我這一腳,這混蛋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年,跟前的夥伴驚呼著圍了過來,有的要去找那個混蛋,看樣連扒他皮的想法都有,虎子更是暴跳如雷,嚷著要把那混蛋的腦袋揪下來,我忙擺手攔住大傢伙,告訴他們我沒事,就碰破一點皮。

前面傳來女孩子們的交談聲,原來是玲姐她們不放心,惦記大夥,拽著兩張空爬犁接我們來了,聽到玲姐的聲音,我全身的神經放鬆下來,溫熱的血,順著後背的傷口,緩緩流下來,腿有點發軟,不是這點傷造成的,是因為剛才的緊張,這會兒放鬆下來正常的現象,遇到一起,看到大傢伙尤其是我,都沒啥事兒,玲姐她們高興壞了,秋生哥低聲的把我剛才受傷的情況告訴了玲姐,她連忙跑到我跟前,一下把我扶住,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臉上蒼白,我見到這樣,一陣心疼,忙告訴她我的實際情況,玲姐的臉色這才有點緩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我摁到爬犁上,招呼幾個人,用大衣圍成一圈,擋住刺骨的寒冷,解開我的上衣,看到流出的鮮血,手有些顫抖,伸手從貼身的內衣上,撕下一長條布來,輕輕、柔柔細心的給我包紮傷口,兩滴熱淚,滴在我的後背上,一股暖流在心間默默流淌,這是她今天為我流的第二次眼淚,為何讓她為我流淚,我會心疼,痛的無法原諒自己,難道愛一個人,註定要流淚嗎?

包紮完傷口,我下爬犁要自己走,玲姐和大夥說啥不讓,我只好側身躺在爬犁上,枕著玲姐的大腿,頭伸進她小腹下的衣服裡,她用大衣把我蓋著,頓時,女兒家的幽香充滿我的周圍,飄舞的雪花,風掠過樹梢,夥伴們的談話,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間只有這為我而設的獨立空間,只有少女的體香包圍著我,一瞬間,我迷失在玲姐的身體上,感覺這傷受的太值得了,但願她永遠這樣抱著我,直到永遠的永遠!

翻過幾道山樑,傳來夥伴們驚喜的喊叫聲,到家了,我抬起頭,清冽的空氣帶著雪花的潮溼,讓我重回人間,玲姐的臉紅紅的,目光卻毫不羞澀的看著我,山下,飛舞的雪花世界裡,點點昏黃的燈光,如暗夜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