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紅眼的日軍士兵,退不回去,就只有往前衝,衝到對方的陣地,迫擊炮總不像機槍子彈那麼密集,還有一線希望。
只有五十米遠,忘了什麼是恐懼和害怕的日軍,更加瘋狂的喊叫,再近點兒,支那人的炮彈就不敢打了,忽然近在咫尺的對方陣地,揚起一片手臂森林,森林裡飛來的,是一顆顆“嗤嗤”冒煙的手雷。
手雷還在不斷的飛出,獨立師的戰士們,趴在戰壕裡,埋頭只管扔就是了,這是師長的要求,要是那個戰士逞英雄,露頭開槍射擊,立即嚴肅處分,調到後勤部隊去養馬。
按照師長的命令,每個戰士,扔完了手裡的十顆手雷,緊緊抓起槍,等待射擊的命令,幾萬顆手雷,在陣地前沿三十米左右的距離爆炸,密度達到了空前的水平,炸起的石塊,不等落地,又被爆炸的手雷碎片,炸成更小的碎屑,無遮無攔的日軍士兵,暴露在空曠的原野上,根本沒有死角,成片倒下,只能無助的接受鋼鐵的屠戮。
打到現在,日軍士兵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那些槍法精準的日軍步槍手,還想臨死拉個墊背的,槍口準星裡,除了看見不斷飛來的手雷,就是彈片橫飛,硝煙瀰漫的戰場。
同伴們的屍體,被炸得支離破碎,緊接著,就有手雷落在他們的頭上,臨死前,他們在心裡哀呼,我的天皇陛下,這叫打的什麼仗我死不瞑目
戰場上的爆炸聲停止了,兩個大隊的日軍,沒有一個能跑回去,傷兵在地上翻滾哀呼,剩下的幾百人,也都是個個身上帶傷,在這麼密集、兇猛的火力打擊下,還能撿條命,那是天照大神格外垂青,祖上積德。
唐秋離是鐵了心,要把這兩個大隊的日軍,全都留在這,剩下幾百個喘氣的日本人,當然不能放過。
迫擊炮不緊不慢的又開炮了,活著帶傷的日軍士兵,被挨個從地上炸起來,炮兵部隊把師長髮明的,逐點清除方法,形象的比喻為拔蘿蔔,現在,那些剩下半條命的日本蘿蔔,被一個個拔起來,撕碎之後,拋上天空。
一場戰鬥下來,日軍兩個大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連傷員都沒有,獨立師的戰士,輕傷三十八人,皆為非戰鬥損傷,其中十幾人,因投擲手雷用力過猛,導致腕骨脫臼,餘著都是手臂肌肉腫脹。
經隨軍醫生檢查,系基本功不紮實,缺乏刻苦訓練所致,治療方法,每天投擲磚頭兩個小時,三個月後可痊癒,並且不再復發。
全部戰鬥,一槍未發,都是炮兵一手包辦,這讓那些憋足了勁兒,等著立功的輕重機槍射手們,鬱悶無比,本來還想拿日本鬼子當活靶子打,愣是一下沒撈著,炮兵也太貪心了,師長偏心眼,看不起步兵。
山口身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流出來,在他多年的從軍生涯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打仗的,對方一個人影沒見到,自己兩個齊裝滿員的野戰步兵大隊,就灰飛煙滅,士兵兇悍的鬥志,找不到對手,只能化為無奈的掙扎。
打到現在,兵力損失一半兒,沒有炮兵,沒有重火力掩護,面對支那軍隊兇猛的炮火,自己還有多少人往裡填?帝國將軍的狂妄,改變不了殘酷的現實。
山口冷靜下來,命令部隊迅速撤退,儘快離開這個像魔鬼一樣的對手,離開這塊兒讓他第一次感到戰慄,吞噬了他將近四千名士兵的土地。
唐秋離在指揮部裡,看到日軍的舉動,知道山口已經萌生退意,自己這兩拳,就敲掉了他一半的人馬,山口害怕了想跑,他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些遺憾,要是山口再這麼來一回,再幹掉他一個大隊,一切都完美了,後面的戰鬥就輕鬆得多。
不過,想跑可沒那麼容易,吃半鍋,留個底兒的習慣,唐秋離還沒有養成,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沒有後患的,幹掉日軍的機會,不打那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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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記者採訪團
第二百七十七章記者採訪團
山口命令集結部隊,往豐臺駐地撤退,這仗沒法打了,他絕對沒有想到,一次簡單的衝突,甚至連遭遇戰都算不上,卻打成這樣的結果,兩個炮兵大隊,全軍覆沒,三千多帝國士兵,飲恨戰場,這是誰的錯?山口看著士氣消沉計程車兵,在心裡暗自問到。
山口沒有想到,只能躲在工事裡防禦的支那軍隊,會突然露出猙獰而鋒利的牙齒,朝著已無鬥志的大日本帝**隊撲來。
鋪天蓋地的炮火,把日軍集結地域,打成一片火海,在側翼潛伏已久的兩支部隊,就像一把老虎鉗子,狠狠的咬向被炮彈炸得暈頭轉向的日軍。
正面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