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奴役百姓要有度,不可太過。
隨後,李世民又諄諄告誡刺史們多體察詔令中的含義,結合各地域特點,因地制宜,努力興旺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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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新元訓朝臣 顯德大殿勉外官(11)
他勉勵群臣要做到四善,即德義有聞、清慎明著、公平可稱、恪勤匪懈。
說到這裡的時候,見日已近午,他最後說道:“自古以來君臣為一體,君亡則臣散。
朕所以諄諄告誡你們要做好官,心存百姓,無非想讓江山長期穩固。
如此,則朕與眾卿之子子孫孫即可長得富貴。
好了,朕今天說話不少,望你們細細體會,見於你們的日常行動之中。
眾卿家,若無事再奏,就退朝了吧。”
這時,魏徵從班中閃了出來,執笏奏道:“稟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歸入御座,點頭道:“魏卿,有事可即奏來。”
魏徵道:“孔子言‘君子訥於言,敏於行’。
臣以為陛下這些日子以來,對臣下說的話及所頒詔令,可謂多矣,然行動甚少。
臣以為陛下與聖人之言不合,似是敏於言而訥於行哩。”
魏徵此言一出,舉殿譁然。
若按魏徵的認識,則今日李世民召集文武百官及天下刺史,其所言即是虛話,有故作聲勢譁眾取寵之嫌。
一些人心裡想到,魏徵不識時務當眾直掃李世民的顏面,李世民肯定會龍顏大怒,至少要給魏徵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李世民聽後果然惱怒,只見其脖子中的青筋暴起,本來就紅潤的臉龐變得通紅。
他的手緊握御座把手,作勢又要立起身來。
然一轉念間,自己前些時還當堂贊孫伏伽敢於直諫,現在若當堂動怒,則自己以前的作為和努力就要付之東流。
且魏徵身為諫議大夫,又是出名的耿直之人,其當殿諫諍也為本分,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斥責他。
想到這裡,他鬆開雙手放鬆了身體,斜倚在御座內,臉上擠出笑容問道:“魏卿所言,若有所憑,朕願聞其詳。”
“陛下多次說過,隋煬帝驅天下以縱慾,罄萬物以自奉,採域中之子女,求遠方之奇異,誓不學也。
臣剛才也聽到陛下告誡百官,言要去奢省費,崇尚儉樸。
然臣今日見西門外有人運送重木,說是要在武功縣重造宮殿。
武功那裡,太上皇已建有慶善宮,陛下現在又要建設,肯定是重置浪費。
如此看來,陛下口頭上說的是一套,行動上並非如此,那是當不得真的。”
李世民臉上的血又湧了上來,魏徵所奏其事是真實的。
李世民過年入宮向李淵獻壽時,李淵偶然提起,說其故宅慶善宮的主殿需要翻修,最好將主樑換下。
李世民當時就答應下來,承諾年後尋來良木立刻修繕。
這本是小事一樁,沒想到還是讓魏徵給撞上了。
讓李世民最惱火的是,你魏徵有的是時間,何必非要在如此多人的場面上給自己難堪。
裴寂走出班來,說道:“魏大夫,想是你不瞭解內情,老臣倒是知曉。
還在去年,太上皇曾經說過,老宅的主殿因年久失修,屋頂漏雨淋壞了主樑。
想皇上定是遵太上皇之命,將老宅略作修繕,其實所費並不多。
陛下,是這樣嗎?”
李世民點點頭,說道:“不錯,正如裴公所言,朕遵太上皇之命將老宅略作修繕。”
魏徵不依不饒,強項說道:“陛下既然不願崇飾宮宇,遊賞池臺,且如今國家並不富裕,就沒有必要再造宮室。
現在雖動一磚一瓦,若傳之天下,定有人說陛下言不由衷。
如今皇室皆在京城,慶善宮那裡日常僅僅派人居守,一年內太上皇和皇上也難得回去一趟。
如此看來,還是不動土木為好。
陛下既要去奢省費,躬行節儉,不能給天下人說嘴的因頭。
臣以為,請陛下立刻下旨停建,方堵眾人之嘴。”
裴寂斥道:“魏大夫越說越沒譜了。
皇上以仁孝治國,太上皇的話,他能不聽嗎?若停建慶善宮,豈不讓皇上背上不孝的名聲?”
貞觀新元訓朝臣 顯德大殿勉外官(12)
魏徵道:“裴司空有點危言聳聽。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