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相比死亡而言,她更害怕的,是遇上那種不按理出牌的心理變態,一些列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過程。
不是是不是輕狂的錯覺,她明顯的感應到,眼前這個好似有著雙重人格的變態無相國師,方才身上那沉凝的恐怖氣息,明顯的減少了許多。
“喔~”國師意味深長的望著輕狂,語調上揚而充滿了令人遐想的玩味。
燕回戰場上被奸細出賣,這個對於令敵軍聞風喪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戰神仇敵,按理說,敵軍首領理應該割下燕回的腦袋震懾大燕,以及對北疆死去的軍士報仇,可對方卻只是壟斷了燕回的雙腿腿骨和腿筋。
很顯然,對方對付燕回的目的,並不是要單純的取燕回的性命,而是摧毀以及侮辱燕回的目的,並一點點選垮曾經看重燕回的所有人。
估計真是因為這樣,這才有了把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丟棄野種,配給曾經高高在上世人為之敬仰崇拜的燕回。
越往下想,輕狂看向無相國師的目光,便越加的凌厲。
“說吧!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者應該說,你究竟想要我為你做什麼?”輕狂語氣冰冷。
國師看著眼前輕狂這片刻間,就*不離十的猜中了他的目的,目光中不禁透出幾分讚許,以及欣賞。
“小貓兒,你可真是我肚裡的蛔蟲啊!本座想什麼,你都能猜得到,本座可真的很是好奇,過去的那十多年,在那個小山村裡,你究竟都經歷了什麼?”國師身子微傾,俯身嘴唇湊近輕狂的耳邊,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濃濃好奇。
輕狂不再在的避開,後退一步,目光依舊冰冷的望向國師,直直的瞄了國師好一陣。
“你確定,你想知道?”
“……當然。”國師一怔,隨即勾唇一笑,邪肆玩味而期待。
“其實,秘密就是,我乃天外另一世界的一抹遊魂,湊巧就附身到了這一具倒黴蛋的身體之上,你信嗎?”輕狂長嘆一聲,神情很是鬱悶,很是落寞。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誰說好人有好報的?
什麼狗屁血濃於水?
什麼狗屁的骨肉親情?
什麼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
什麼海枯石爛的至死不渝的愛情?
在利益面前,統統都是個屁,是被對方利用來當成了往高出走的踏腳石。
想到前世被一手養大的至親妹妹以及自以為找到共度餘生的渣男雙雙聯手給害死,到現在,她都好似能感受到,當初她啟動了炸彈身體被炸成碎肉時的錐心痛感。
就算是時空轉換,換了一副身體,至今想起當時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傷害,輕狂的心,都是一抽抽鈍痛。
憤怒,委屈,不甘,怨恨,這一刻,充斥著輕狂的整個胸腔,也不知道‘妖妖’那毒舌死八婆有沒有同她這般幸運,死而重生,再活一次……。
雙拳情不自禁的緊握顫抖著,眼眸泛紅卻無淚。
國師聞言怔神審視了輕狂片刻後,察覺到輕狂那好似不受控的微顫雙手,眸光閃了閃。
“你前世叫什麼名字?”半躺在軟榻之上,國師慵懶的詢問。
聽到國師的詢問,輕狂眼眸裡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敢置信,他真的相信瞭如此天方夜譚的荒謬之事?
“年輕狂。”輕狂慘然自嘲一笑。
前世今生,這個名字,始終都未能擺脫掉,年輕狂,寓意著她是父母年少輕狂時不小心弄出的多餘玩意兒。
“怎麼死的?”國師繼續詢問,好似真的相信了輕狂方才那一番話語。
“同害我的好妹妹,好未婚夫同歸於盡,粉碎碎骨,死無全屍……。”輕狂望向國師,語氣輕緩,神情雲淡風輕,好似如此慘烈的死法,在她眼裡壓根就不是事兒一般。
可軟榻上的國師,卻覺得眼前這個乾癟小貓兒的身軀裡,匿藏著的則是一個危險,強大,詭異而陰邪狠毒的靈魂。
國師笑了笑,那笑容,同輕狂這笑比之起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處,頗有一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感覺。
國師起身,大掌摸了摸輕狂的腦袋瓜,感覺到手下那柔順的美好感觸,便有一下沒有下的悠閒摩挲了起來,那動作,就好似在給貓兒順毛一般。
“真是個厲害的貓兒,不虧是本座看上的……。”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誇讚輕狂的同時,更是把他自己也給誇讚上了。
輕狂對上哪一張痞氣的絕美容顏,頓時就下意識的翻了一個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