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變。
周遭是地面藥樓所開闢的一處地下儲藏空間,條條道路,四通八達。
四下寂靜無聲,雲容聲並未在此處感知到其他人的氣息。可能是謝述與霍沉時還沒有到,也有可能有別的什麼原因。
徐淵清站直身形,略一打量過後,開口道:“我們選一條路往裡走。”
話音落罷,兩人目光不約而同落至正東方的通道,彼此之間相視一眼,雲容聲笑道:“看來徐道友與我想到一處去了。”
徐淵清道:“走正東方。”
藥樓位於南雲城東面偏僻處。
此處地下儲藏室雖然四通八達,但是若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打造一個如此之大的地下儲藏室,只能將通道往城外挖去。
藥樓再往東而行,便是城外。
此處地下儲藏室往東走,也必定會有所收穫。
兩人沿著正東方向的通道,往深處走去。
越往深處走,他們入目所見之處,便越發寬敞起來。
在地下儲藏室最深處,兩人視線所及,豁然開朗。
迎面撲來的,是濃厚的血腥氣息。
徐淵清抬眸望去,內裡場景令他瞳孔微微一縮。
在儲藏室最深處,被鎖著一個被挖去靈脈的修士,那人未死,卻也救不活了。他垂著頭,渾身衣裳被透出來的鮮血浸溼,溢散的靈氣間,又混雜著如濃墨般的魔氣。
聽見腳步聲時,被鎖之人低聲道:“你們來晚一步了,我的靈脈已經被挖走了……”
此人話音未落,慢慢抬起頭來,冷凝眸光自散發間落於徐淵清和雲容聲兩人身上,卻似有些意外般。
“怎麼來了兩個小娃娃?”
雲容聲注意到此人手臂上被鮮血半遮半掩後的魔種惡花印記,出聲問道:“你原本以為來此的,會是誰?”
那人似乎是笑了下,陷入沉默而沒有回答。
於是,雲容聲又換了一個問題。
“挖走你靈脈的,是誰?”
“是……某一位跟你一樣是魔種的修士?”
“我曾聽說過一個養蠱的說法,眾蠱廝殺,將彼此之間吞噬過後,就留下了唯一且已然強大的蠱王。”
“挖走你靈脈的人與你,同屬於魔種之中拼殺的蠱。”
雲容聲說到此處時,陷入沉默之中的人終於冷笑一聲,平靜道:“小娃娃知道的還挺多?”
“我都是猜測的。”
雲容聲道。
從前在混亂城,這樣類似於“養蠱”的方法數不勝數。他只是挑了一種最是尋常的法子來推測而已。
此人對於他們二人來此感到意外,是因為在這其中,出現了一個變故——他。
他以強力破壞掉前幾重虛空陣法,極大節省了被困的時間。若是沒了他這個變故,徐淵清他們應該被假山石林圍困至天亮。
到那時候,此人已死,一切死無對證,便再無調查真相的可能。
這又將成為一樁被滅門的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