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轉向曼弗雷德，大聲喊道。“他們從德莫斯上的那個機器那裡收到了一條資訊。”

曼弗雷德砰的一聲關上戰情研究室的門。這時，出現了幾個秘密特工，他們跟執勤官一起，將福特向電梯口拖去。

“你們正在犯一個嚴重錯誤。”福特說道，但從他們冷漠的表情上，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徒勞。

電梯門開啟，福特被粗暴地推了進去。電梯在陳列室那層停下來，他們把他領出來，穿過大廳，一輛囚車正在外面等著他。就在這時，一個秘密特工停下來，摸了摸耳塞，仔細聽著。

他轉向福特，臉上仍然冷若冰霜。

“先生，他們讓你回到樓上。”

回到會議室，總統站在桌子一端，曼弗雷德站在他旁邊，臉上氣得發紫。

“那條資訊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好像是，”福特說，“我的助手給德莫斯上的那個機器發了條資訊，收到了它的回覆。”

“怎麼發的？”

“透過馬斯康格斯灣裡克勞族島上的衛星地面站。”

沉默。“什麼資訊？”總統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的電話搶走了。我可以要求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嗎？”

“荒謬——”曼弗雷德說，總統惱怒地打個手勢，他默不作聲了。

總統用胳膊肘指了指電話。“給他們打吧。用擴音。”

執勤官放開他。一個助理遞給他一張紙，紙上寫著衛星地面站的電話號碼。福特走過去，拿起話筒，撥通了那個號碼。

阿貝到底幹了些什麼？電話撥通的時候，他心裡這樣想道。

99

戰情研究室裡，電話機上的揚聲器裡傳來悠遠、尖聲尖氣的電話鈴聲，一聲，兩聲，接著響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

“克勞族島衛星地面站。”

“我是懷曼·福特，”他說。“現在在白宮的戰情研究室。”

沉默。“我是莎拉·斯米克博士，克勞族島衛星地面站的技術主管。我有個……非常讓人震驚的訊息要報告。”她的聲音平靜，但有一點點顫抖。

“說給我們聽聽，”福特說。“我們都在聽著。”

“我把話筒給阿貝·斯特諾吧，是她聯絡的。她會向你們解釋。我只說一句，這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我們一再核實過。”

片刻之後傳來了阿貝興奮、緊張的聲音。“喂？”

“阿貝？”

“懷曼？你他媽的不會相信——”

福特趕緊打斷她的話：“阿貝，我在白宮的戰情研究室，跟總統在一起，我們用的是擴音。”

“哦，”沉默。“原諒我的髒話。”

“不會相信什麼？”

“我們用衛星地面站給德莫斯傳送了一條資訊。”

“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外星人透過向我們射擊就是想給我們傳送一個訊息，想告訴我們什麼事情。很顯然，它希望我們做出回答，請求我們做出回答。否則的話，為什麼不第一次射擊時就將我們毀滅呢？它沒有毀滅我們——借用海軍的術語來說，它是典型的‘越過船頭的炮彈’。”她停下來。“我考慮我們最好做出反應——否則的話，下一次射擊我們就完了。”

“發的是什麼資訊？”

“我先解釋一下。請想一想‘越過船頭的炮彈’是什麼意思吧。一艘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讓另一艘船停下來，讓它投降，允許登上它。對不對？我推測那個玩意的目的就在於此。所以我傳送了一條它希望聽到的資訊。”

停頓。

“是什麼呢？”福特問道。

“正如我剛才所說，你對一顆越過船頭的炮彈作何反應呢？你會投降。所以，我傳送的資訊是：‘我們投降。’”

長時間的沉默，大家都感到震驚。“哦，我的天啊！”國家安全顧問說。邁克爾森的臉變得煞白。

“答覆是什麼？”

“我逐字逐句念一遍。有點亂。‘投降已被接受。等著。我們來了。’”

“你投降了？”總統聲如雷鳴。“你代表美利堅合眾國投降了？”

“誰在大喊大叫？”

“我是總統。”

“哦，對不起。不是的，先生。你沒明白。我們絕不會投降！這是過去海戰時許多船上經常使用的一個說法。假裝投降，等待別人上船後，在他們最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