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始看見並不存在的東西。人的大腦經常會無中生有。”他平靜而又幾乎是同情地說道。“真正重要的是淺地表探地雷達資料。已故的弗里曼博士犯了個錯誤,把那麼多時間花在了伽馬射線資料上。我不想看見你重蹈覆轍。”
德克威勒轉向肖德里。“查爾斯,我自己來完成淺地表探地雷達資料分析吧,明天下午5點前給你。我很抱歉。”
肖德里點點頭。“明天下午5點。非常感謝,溫斯頓。”
科索抄起手,聽完了後面的演講,臉上神情專注,卻什麼都沒看進去、聽進去,好像他體內已經死去。就連站起來離開時瑪喬麗·梁在他肩上的輕撫都無濟於事。他怎麼能犯這樣基本的錯誤呢?
弗里曼是對的:肖德里實際上跟德克威勒一樣,是個大白痴。他的演示結果如何呢?一個徹底的失敗。
22
福特盤腿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篝火,聽著夜晚叢林的聲音。黑黢黢的森林像座潮溼的地牢,將他們四面圍住。
孔伸出手,揭開火上的鍋蓋,用棍子在鍋裡攪著。他神神秘秘地問道:“呃——下一步怎麼辦?你打算用什麼辦法把礦場炸掉?”
福特嘆了一口氣。
“在這裡成為‘萬人冢’的時候,”孔說。“我看見我叔叔的腦袋上捱了一槍。你知道他的罪名是什麼嗎?因為一口鍋。”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罪名?”
“那個時代他們就是這樣的思維方式。有一口鍋就意味著他沒有集體主義精神。他有個飢腸轆轆的五歲男孩,可他們不管。他們在他面前處死了他的孩子,然後殺死了他。你正在對抗的就是這些人,懷曼。”
福特將一根棍子折斷,扔進火裡。“給我說說‘六兄’的事。”
“50年代他是波爾布特組織的巴黎學生社團中的一員。在漠視生命的年代,他是中央委員會的成員之一,當時的名字叫塔布拉克。”
“什麼家庭背景?”
“出身於金邊一個受過教育的家庭。�